她繞到輪椅後頭,“四哥,有‘坡’了,你用力轉輪子,我在後頭推,一下就進去了。”
他失落於不能被她背了,又覺得她真是聰明,“好罷……”
有了方纔那塊板子,加兩顆石頭,他手勁大,一使力,蘇輕月後邊沒怎麼用力推,輪椅就進了廚房。
只着地的那一下,輪椅稍顛坡了下,他作好了準備,倒還是穩穩地坐在輪椅上。
他想着,以後門板石頭隨身帶,哪怕是別人家的門檻也進得去了。只要自個多練一練,過這樣的‘斜坡’時,沒人推輪椅也能穩住。
蕭清河坐着輪椅進了廚房後,主動把水盆端到桌上,洗起了盆裡沒洗完的青菜,“輕月,你休息着吧,我來做晚飯。”
“也好。”她指了一下竈上的三碗肉,“把那三碗肉炒一下,鍋裡有一大鍋骨頭湯,加點姜與鹽,舀一碗起來,其餘放在鍋裡就成了。還有青菜炒一盤。一會兒,我來炒一盤紅燒大腸。家裡的調味料都在竈櫃裡。”前些日子掙了錢時,她買了很多樣調味料的。
“好的。”他頷首。
天氣熱,她用溼帕子抹了把臉與脖子,就往廚房外頭去了。
小雜毛是酷愛它的那一堆骨頭,三廚房的角落津津有味地啃着骨頭。
蕭清河見媳婦出門的背影,心裡是很想她留在廚房陪自己的,又想着廚房裡太熱,她出去了也好。
蘇輕月搬了張凳子在前院的屋檐下坐賞夕陽黃昏,絢爛綺麗的晚霞。
後院的豬下水讓三哥慢慢洗完就成了,水也有二哥拎,晚飯有四哥做。
她倒是樂得空閒了。
她搬的椅子是有靠背的,賞着晚霞,吹着晚風,看着遠處嫋嫋的坎煙。
雖然她現在還很貧窮,心裡卻是很平靜。
晚風和晌,她有些昏昏欲睡地打起了盹兒。
蕭熤山拎着桶水進院,看到媳婦坐在屋檐下。
她嬌小的身子側着蜷縮在椅子裡,胸凸-臀翹,由於她側着的姿勢,更顯得那纖腰細得像要斷掉似的。
晚風吹拂而過,她長長的頭髮遮蓋了她面上的瘡痂,只看到那長長如蟬翼的睫毛,秀挺的鼻樑。
看不到她的臉,任誰都會以爲她是個美人。
蕭熤山放下水桶,輕輕地向她走近。
蘇輕月是殺手,警覺心很高,哪怕蕭熤山的動作再輕,她還是知道他靠近了。
只是她懶是動罷了。
蕭熤山伸出大掌,想罩上她的胸,卻又覺得這般太唐突,硬生生忍住,想撩-撥開她覆面的髮絲,又怕弄醒她。
她的小嘴絳凌櫻嫩,那形狀小巧好看得他不由自主地嚥了下口水。
他俯下身,不自覺得朝她的小嘴湊近。
蘇輕月感受到那強大的壓迫感越靠越近,倏地瞪開眼,“二哥,你做什麼?”
沒料到她突然睜眼,他心虛了下,“我……”想親你……
三個字,面對她清澈明潔的眸子,怎麼也說不出口。
瞅到她發上沾了一點碎葉片,他伸手取下葉片,“你頭髮上沾了一點殘葉,我幫你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