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姑雖然是個嘴多的吧,想到石才與趙樹根不過就是說了蘇輕月幾句難聽的話,就被川子給打了。;她現在去說他媳婦偷人,萬一他不信,還火了……那她這把老骨頭豈不是給拆了……
想通了,她也猶豫了起來。
蕭愛流那女人不是個善茬,從她出嫁前,就看出來了。那麼個壞坯子在蕭家,哪會讓蘇輕月好過。
王七姑也找了個藉口走了。
都不願意去帶這個頭,大夥兒聚着又說道了一翻,又忙的忙,閒瞌牙的歇涼去了。
蕭羽川跟着蘇輕月回了蕭家。
蕭愛流等大夥兒都散了,回到家,看到蘇輕月又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川子正在椅子後頭幫她捏肩膀。
蕭山把所有打獵用的箭頭都磨得光亮地攤曬在院籬笆邊的石頭上,清河則抓了一把米在喂媳婦買來的三隻雞。
雞的雙腿都被綁着,擱在院角落。
他催動着輪椅過去,把米撒在三隻雞邊上的地上。
雞看到吃食,馬上啄起米來。
蕭愛流尋思着,村裡說蕭愛的事,都說得翻天了,家裡還這麼安靜,顯然她的三個弟弟還不知道蘇輕月偷人的事。
要是知道了……
她鄙夷地瞅了蘇輕月一眼,看三弟還給她按摩不,看家裡還有沒有地方給她呆!
蘇輕月就是閉着眼睛,也察覺到了蕭愛流惡毒的目光。
這女人早上對她表現出了‘誠懇’得死的善意,現在這麼毒的眼神……擺明了這女人陰一套,陽一套,指不準在外頭嘴碎。
丁二扛着鋤頭路過蕭家院籬笆外,看到蕭羽川居然在幫蘇輕月按肩膀,可咋呼了,“喲,川子,你這媳婦還值得你那麼上心啊?”
蕭羽川臉黑了下來,“姓丁的你嘴缺德什麼?也學村裡的長舌婦了?我媳婦我不上心,誰上心!”
丁二本來想好好說道說道的,看蘇輕月本人也在院子裡,總不好當她面說,只同情地看了蕭羽川一眼,還是扛着鋤頭走了。
蕭羽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陰着臉說,“二哥,你覺不覺得丁二吃錯了藥?”
“他那人去鎮上逛窯子逛多了,就那樣,別理他。”
“就是。”蕭羽川低首,邊捏着蘇輕月的肩,以他的角度剛好瞧着她的頭頂,“媳婦,要麼你到炕上躺着,我幫你全身按按。”
她拍開他的手,“三哥,真的不用的!”
她一回到家,坐在這張椅子上,三哥跑過來按她的肩,她進次臥,三哥也追進去……她索性就又坐在了院子裡,免得孤男寡女的,還是曬在陽光下的好。
也許是她上一世一個親人也沒有,這一世,很渴望親情。
蕭家的三個男人,或許在他們眼裡,把她當媳婦。
在她心裡,他們就像她的親人。
除了有點拿三哥沒辦法,除去二哥強逼她的幾次,與二哥、四哥相處,還是很融洽的。
接下來又有幾個村民路過,要麼就一副要笑不笑、神秘兮兮的樣子,要麼就是想說什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