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覺得張平安那人怎麼樣?”蕭羽川嘴裡問得輕鬆,心裡可是緊張死了。
本來他今天打算繼續去澆地的,村裡的男人,成了親的、沒成親的,好多都在盯着他媳婦。
誰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媳婦現在跟蕭家沒關係。
就連一向與蕭家交好的張大嬸,也想搶他媳婦。
在與媳婦正式辦酒成親前,他也不敢說早與媳婦戶婚登記了,他倒不怕別人說什麼,就怕媳婦怪他瞞着她。
蘇輕月揚眉看他,“三哥吃醋了?”
他老實地承認,“是。”他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裡,“媳婦,你可不許拋棄我。”
“好。”
“媳婦你真好!”他親了她的頭髮一口,“媳婦,你的頭髮烏黑的,柔順又光滑,跟以前一頭枯黃的黃毛相比,真是好到天上去了。”
她淡然說,“我早就研配了一種洗頭髮的藥泥,有烏髮效果。”
“媳婦,這方子弄了洗頭的藥泥賣,能賺很多錢呢。”
她點頭,“是啊,肯定比藥泥牙膏掙錢。等分了家之後,可以賣烏髮藥泥。”現在她可不想說這方子,省得便宜二哥與李蓉兒那賤人。
“還是不了吧。”蕭羽川手指插-進她髮絲間,撫順着她長長的青絲,“這麼好的方子,我不想給別人用,就媳婦你用着就好了。”
蘇輕月聽着有點感動,“我用也不影響別人用的。”
“那……隨便媳婦你吧。”他擁着她,心疼地道,“分家的事還得緩緩,委屈媳婦你了。”
“沒關係的,也不是那麼急。”
蘇輕月藥房角落堆着的曬的半乾的藥材,用籮筐裝了往院子裡的藥架上曬,蕭羽川搶着幫她提籮筐,“媳婦,你要做什麼,吩咐相公一句就行了,不用親自動手。”
“沒事,不重,我自個來就行了。”她如是道。
他還是接過她手裡的籮筐,提到院中的五層曬架前,把藥材分門別類地攤曬在架子上。
蕭熤山走過他身邊,羽川打了聲招呼,“二哥,你傷好點了沒有?”
蕭熤山看着三弟英俊的眉目,本來一直跟三弟感情要好,想到蓉兒說三弟算計自己,想把家裡的錢都揣他兜裡去,他臉色就不好看了,只冷冰地道了句,“好多了。”就往後院茅房去了。
蕭羽川怪異地看着他的背影,“二哥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蘇輕月撇了撇脣角,“還用問?分家這事鬧的唄。我敢打堵,他說了不要田地的,真到要分了,他肯定不願退出來。”
蕭羽川瞧着二哥消失在前院轉角的高壯背影,“二哥本人是沒什麼心機的。八成是李蓉兒煽動的。我跟二哥說了李蓉兒心機深,沒想到,他還是跟她在一塊了。”
“隨他吧。”她說道,“二哥自己啃的果子,當然後果他自己受着。”
蕭熤山從後院折返的時候,腳步停在了蘇輕月邊上,“月兒……”
看着她平凡的臉,他即使心裡還是喜歡她的,想到她毫不留情地紮了自己一刀,他還是心有餘悸,真不敢再叫她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