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蕭熤山厲喝一聲,“你這話可不要給其他人聽到,尤其是三弟。你的意思是月兒收了李貴的錢給他佔便宜,三弟要是曉得了,非得打死你。到時,連我都保不住你。”
她也嚇得縮了縮脖子,慶幸自個沒在蕭羽川面前這麼說,“蕭哥,本來我也不想把這事說出來的,是我親眼看到的,我也不想蕭家的人矇在鼓裡。剛纔我把這些話都跟三弟說了,他倒是沒生我氣,只是找李貴去了。”
她相信蕭熤山不會去當着蕭羽川的面,說蘇輕月收錢讓李貴佔便宜這種話。他都不讓說,以他的性子,絕不會拿這種話來對質的。
不對質,那就不關她李蓉兒的事。
蕭熤山青着臉,回了屋子裡。
他本來是不想相信蘇輕月跟李貴有點什麼。
但,他剛纔也出了門。
原本是想找機會跟月兒聊聊,讓她原諒自己的。
卻看到她收了李貴的銀兩,他也着實想不到她爲什麼要收他的銀兩?難道真如蓉兒所說,月兒爲了銀子,讓李貴佔便宜?
他跟着月兒,又不想看她的冷臉色,是以,隔得很遠,也聽不到月兒與李貴說了什麼,方纔只好問蓉兒。
蓉兒不像撒謊。
他的心亂了。
蕭清河在後院,給後院角落的菜地澆水,自然不知道前院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蘇輕月回到蕭家的時候,沒看到蕭羽川,便問,“三哥呢?”
蕭熤山在院子裡擦拭着他的打獵工具,回說道,“他去李貴家了。”
蘇輕月皺了下眉頭,“他該不會是找李貴打架去了吧?”
“你知道?”
她淡然瞟了眼站在蕭熤山旁側的李蓉兒,“她看到我收了李貴的銀子,豈會不跟你與三哥說?”
李蓉兒未料蘇輕月竟然知道她在偷聽,還料得到她會跟蕭羽川說,嚇得身軀一顫,想到蘇輕月一把刀毫不留情地就捅進了蕭熤山的胸口,那個狠勁,她可不敢惹,忙解釋,“我只是說李貴給了你銀兩,別的可什麼也沒說。”
蕭熤山臉色不悅地瞟了李蓉兒一眼,她方纔可不是這麼說的。忽然覺得蓉兒有幾分虛僞,當着月兒的面竟然不敢承認,想到月兒的狠勁,蓉兒不敢當面得罪她也正常。
他心底裡不是向着蓉兒的,自然不會戳穿她。
他眼神複雜地瞅着蘇輕月問道,“月兒,咱家與李貴家沒什麼往來吧,李貴爲什麼會給你錢?”
“這是我的私事,與二哥何干?”
“我是關心你。”
蘇輕月也不想引起誤會,“我幾個月前就發現了吊脖子山根本沒鬼,看到李貴在那,我原以爲是李貴與誰通-奸,才謊說吊脖子山有鬼的事。我故意說要把李貴跟人通-奸的事講出去,他爲了讓我別講,給我封口費,說好了是十兩銀子。當初給了八兩,今兒又給了二兩。”
蕭熤山皺着眉問,“那李貴到底與誰通-奸?”
“是柳雨紅與梁平安在吊脖子山偷-情,並不關李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