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顯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後,蕭愛流一臉鬱色、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怎麼,沒借到梯子?”陳顯臉色也不好了。
“同村的都那麼沒良心,問了好幾戶,沒一家肯給我借梯子。”蕭愛流滿臉氣憤,“還說什麼我要借梯子翻牆,強闖民宅犯王法。我進我二弟家,犯什麼王法!”
“你傻啊,幹嘛說借梯子翻牆?你不會說借梯子……”陳顯一時也沒找着藉口。
“得了得了,還真當你媳婦傻。”蕭愛流生氣地說,“我到第二戶人家家裡借,還沒說翻牆,就被人猜出來了。二弟家現在是村裡的大富戶,誰敢得罪啊。都不肯借,算了。我們搬石頭!”
陳顯一擡頭看院牆,可比一般人家的砌得高多了,“這院牆沒事砌那麼高做什麼?”
“誰知道啊。聽說是蘇輕月讓砌那麼高……說是院牆都是土磚砌的,抹了泥灰,不是土胚。真是浪費錢,有錢也不知道孝敬我這個長姐……”蕭愛流越說,臉色越差。
陳顯說道,“媳婦,怎麼沒看到你三弟媳蘇輕月?”
“我怎麼知道?搞不好被川子發賣了……”
“不是吧,我剛纔還聽路過的人說蕭羽川與蘇輕月天天膩在一起呢。”陳顯看了眼川子家的院門,“剛纔跟在蕭羽川邊上的那個大美人,會不會是蘇輕月?”
蕭愛流琢磨了下,“好像有點像……川子也不給介紹下,管她是不是。還是別惹三弟了。”
上次她只剩半條命回夫家,花了不少醫藥錢,可是被公婆罵到現在,要不是看在兩個娃的份上,估計她都能給陳家休了。
陳顯到處看了看,“去搬幾塊大石頭墊腳,疊上去,就不信翻不進圍牆。”
“也好。”蕭愛流說着,讓兩個娃站在原地,與陳顯去附近搬了幾塊大石頭,一塊塊在牆角堆起來。
疊得比人的大腿高了,蕭愛流說,“踩上去。”
“你不會翻吶?”陳顯臉色不太好。
“你是不是男人,翻牆這種事還要你婆娘上?”
“我翻我翻……”陳顯踩上石頭,石頭一下沒墊穩,摔了下來,摔得他四腳朝天,屁股也青了一坨。
“噢噢噢!”五歲的陳大顯見爹個仰馬哈,開心地拍起了手掌。
陳小顯見爹好笑的跌姿,小臉上也笑開了花。
“兩個兔崽子,笑什麼!”陳顯一瞪眼。
大顯、小顯同時哭了起來。
蕭愛流忙哄着,“兒子別哭,你爹個沒用的,摔得那麼難看,笑笑有什麼。”說着,瞪了陳顯一眼。
“你這婆娘,怎麼敢瞪我,還敢說我沒用?”
“說錯你了?翻個牆還能摔一跤,你有用,我還犯得着來打二弟家產的主意?”
陳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蕭愛流罵咧了幾句,袖子一撩,“老孃來!”
“早說。我不是個幹粗活的,翻牆這種事還要我來,還是那麼高的牆!”陳顯也很不滿的抱怨着。
蕭愛流手構到牆頭,兩腳蹬牆往上,“託着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