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名也可以。”蕭羽川拿起毛筆,先寫上名字之後,再按了手印。
一旁看熱鬧的村民都呆了,柳大娘問道,“川子,你咋會寫字的?”
蕭羽川寵溺地看了蘇輕月一眼,“我媳婦教的。”
蕭熤山與蕭清河也分別簽字蓋手印。
大夥兒才真是驚了,“蕭家的三兄弟竟然都識字!”
“是啊,連清河與大山也識字呢,真是了不得啊!”柳大娘讚歎,其餘人是羨慕又讚歎。
“大山,你識字該不會也是你媳婦……現在不是你媳婦了,該不會也是蘇輕月教的吧?”前來看熱鬧的人中有丁二,丁二如此問。
蕭熤山頷首。
清河也說,“我媳婦……我是說輕月,輕月她教了我們三兄弟識字,還教了我與三哥醫術。”
“喲,蘇輕月可太了不得了,還會醫術呢?會醫術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人這麼說,有人回道,“醫術真假我就不知道了,她教的字可沒有錯啊。看那蕭家三兄弟寫的字,都準確……”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八卦了起來。
蕭熤山瞟了眼蘇輕月,忽然就不想分家,也不想要李蓉兒了。
他還想像以前一樣,跟媳婦好好過日子!
心中悔意一起,越來越重的懊悔涌向他的胸腔。
蕭清河其實在簽了字的那一刻,他亦悔了。
可是,那又如何?
輕月根本就不是蕭家的人,在名義上,與蕭家無關了,他不分家,豈能改變得了什麼?
蕭熤山剛想說不分家了,樑里正已把兩張簽了字的契約紙收起來,另三張簽完字的分發給蕭家三兄弟,“你們家底多,也比別的人更鄭重。一式五分,你們三兄弟每人手持一份分家協議,另二份,村裡保管一份,還有一份,我呈交到衙門,以免以後有糾紛。”
蕭熤山腦海中想起李蓉兒梨花帶淚的臉,想到自個毀了她的清白之身,要對她負責,猶豫間,分家的手續都辦完了。
樑里正擺了擺手,“要是沒啥事兒,都回吧!”
村民三三兩兩的走了出去,都羨慕蕭家三兄弟分到了那麼多錢財。
劉香蓮她娘劉鄭氏來晚了,便問其中在場的丁二,“丁老二,蕭羽川分到了多少財產?”
“蕭家分家還算公平吧。”丁二說,“蕭家攏共九十六畝水田,與六畝菜地,加起來一百畝,蕭家三兄弟每人名下三十三畝多點,是衙門登記的,也就沒變動了,新屋子每人四間,傢俱沒怎麼動,倒是廚房與茅房、馬板車,劃分給蕭清河了。蕭家的老房子則仍爲三兄弟共有。至於蕭家的現銀嘛,反正全是蘇輕月賺的,早些天就全退給蘇輕月了。還有口糧鋤頭那些用具,均分了。說是蘇輕月還採了不少藥,她自個採的,都歸蘇輕月所有。”
“這麼說,川子分到了新屋的四間房、還有三十多畝田地。”劉鄭氏盤算着,“那可值當個五百多兩吧?”
“喲,你還想把你的閨女劉香蓮嫁給川子呢?”丁二嘲笑了,“誰不知道川子根本不要你家閨女,就別死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