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唯一出現在昨天的租車的地方找到了王管事,跟他說了一聲對不起,因爲那一批大米還沒有到,所以要等幾日。
王管事倒是不在意的說說。
因爲這林公子不但態度好,而且也很有善心。
給的價格也不低。
都沒有還價。
林唯一告別了王管事,就騎馬去了衙門。
“大人,在下有要事求見縣令大人。”林唯一抱拳誠懇的說着。
這守門的衙役是認識林唯一的,因爲前兩日,這林唯一來辦過地契的事情。
而且他們昨天還聽說了,這林公子可是拉着很多大米去捐贈了。
他們因爲工作的事情,沒有去李家村相鄰的幾個村上,可是他們也有親戚在那個村上,如今親戚家能挺過來了,他們當然是高興的。
“林公子,你稍等一下,我們給你通報一下。”那衙役面帶笑意,對林唯一很有善意的說着。
“那就麻煩了。”林唯一彬彬有禮的說着。
那衙門的動作很快,基本上都是跑去的,這不一溜煙就出來了。
“林公子,我們大人有請。”
林唯一邁着步子跟在衙役後面,前日來衙門,根本就沒有注意打量,如今打量這一番,可所謂的清廉。
不過也不排除這只是表面上的。
畢竟有一句話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這一句話太深刻了,不得不讓她的多想呀。
“林公子,大人在裡面,我就不帶着你進去了。”那衙役把林唯一送到一間院落裡,就告辭了。
林唯一倒是東張西望,但是卻不知道這縣令大人在何處?
“這位公子,大人在裡面等你。”一個書童打扮的人出現在林唯一的視線中,邀請着林唯一。
林唯一跟隨者這書童來到了辦公廳。
因爲她看到了一張書桌,還有一個大的書架,上面擺放了一些書,還有公文什麼的,房間擺放的很是樸素。
這是林唯一第一印象。
不過挨着他辦公的地方有一個火盆,裡面燒着銀碳。
“草民林唯一拜見縣令大人。”林唯一一掀衣袍,就準備做出下跪的姿勢。
因爲這古代,沒有功名在身,都是要行跪拜禮。
林唯一想到,她前半生,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未曾跪過其他人。
林唯一都有一些後悔的來到這裡了。
爲什麼她要受這一場罪呀。
還有你這個縣令大人,我都進來半天了,你好歹給一個眼神呀。
你這樣一出是整我呀?
“林公子免禮”那縣令大人彷彿聽到林唯一的心聲,這不終於擡眸看向林唯一了,也阻止了林唯一跪地的行爲了。
林唯一這纔看清楚這縣令大人長什麼樣子,一張剛毅的書生臉,頭髮束起帶着頭冠,前面是玉石,是玉石頭冠。
林唯一是知道的,這縣令大人已經及冠了,纔會帶着頭冠的。
還有一點就是,這縣令大人穿着一身藍色的錦袍。
“林公子,不知道你找本縣有何事?”縣令大人起身走至過來坐下,還爲林唯一到起茶水來,邀請林唯一坐和喝茶。
林唯一真的想要拍自己的一下。
她在現代好歹也是的官二代軍三代。
王爺都見過,還心虛見縣令大人嗎?
在心裡做了這些建設,林唯一雲淡風輕的謝過,也坐下來品嚐着茶水了,因爲她爸很喜歡喝茶,倒是對茶葉有一些研究。
“這是烏龍茶。”
那縣令大人輕笑出聲,“林公子,猜對了。”
這是烏龍茶。
“大人,我也不繞圈子了,我手上還有十萬斤大米,我願意全部捐出解救難以過冬的村民。”林唯一輕輟了一口茶水,一本正經的說着。
那縣令大人,最近是非常的頭痛這件事情。
因爲夏日洪災讓很多村民流離失所,甚至活下來的人,這個冬天都過不下去了。
他才上任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他也上奏朝廷請求了賑災糧,可是到了他們這裡,被一層一層的剝削,根本不能支持,他又是一個無背景之人,只能強勢讓那些糧鋪不能買高價糧,可是糧鋪直接關門,只能捐出自己的俸祿,可是那只是杯水車薪而已,根本解決不了眼前的困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很多人去世,賣兒賣女的。
如果不是這縣很窮,他怕是早就沒有命,爲百姓做一些什麼了。
如今聽到林公子居然要捐大米十萬斤,那是什麼概念,能讓整個縣城,度過這個嚴寒的的冬日了。
這不縣令大人在心裡轉悠了一圈,很是篤定的看向林唯一,“林公子,你說的是真的?”
“昨天縣令大人應該已經接到我捐贈了李家村相鄰幾個村上萬斤的大米的消息了吧?”林唯一這樣提,也是代表她說話算話。
這麼大的一個消息,他當然是第一時間接到消息了。
可也沒有去尋找林公子說讓他多糧的事情,畢竟這是個人意願的事情,他不可能以官職去壓這位林公子讓他捐糧,可如今着真的是意外之喜,也慶幸沒有用硬的手段,去壓迫林公子,否則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好事。
縣城裡也有一些有錢人,可是在那一場大禍裡,他們出了多少力,他心裡都有數。
而且聽林公子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卻比本地鄉紳都捐贈的多,比賑災糧都多,這更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他激動的。
“是聽說了。”
“林公子,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縣令大人很是拘謹,雖然他已經當了快一年的縣令大人了,可是這比他考上貢生都還激動。
林唯一嘴角抽了一下,大人難道你不知道你稱呼發生了一些改變。
“大人,十萬斤的大米,需要一些時間,一批能上來上萬斤。”
那縣令大人終於冷靜下來了,不過說話依然是很激動的,“一下子調集這麼多大米,當然需要時間。”
兩人開始聊天起來了。
“林公子,你爲何沒有參加科舉考試?”縣令大人已經從談話當中知曉林唯一是讀過書,而且還博學多才,纔會由此一問。
如果林唯一知道縣令大人是這樣誇她的,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她什麼博學多才呀,她只是身爲現代人,比他們學的知識跟廣泛一些而已,見解什麼的,要比他們相的更深一些,如果做文章什麼,還是比不上這些書生古人,人家可是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