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一拍驚堂木,對着石母說,“劉氏,如你已經被休逐出了石頭村了,哪裡爲何狀告你媳婦石林氏?”
石母其實早就後悔了,和驚怕了,她這是一頭髮熱,怎麼跑到縣衙來告林唯一。
其實林唯一也很想知道,以她所知,村民是不願意跟縣衙打交道的,可爲什麼石母會告她呢?
不是告其他人,就是告她?
這裡面有什麼不知道的陰謀嗎?
林唯一不想知道,只想現在脫身而已。
“劉氏,你已經被休了,逐出石頭村了,爲何要告老大媳婦,你把老大家裡的東西都偷了,你怎麼還有臉來高老大媳婦?”石父被石母氣的整個身子在顫抖,費了好大的力氣把這一番指責的話吐了出來。
石母低着頭不去看石父。
可是石母這樣不回答,卻是讓高座上的縣令大人有了一些怒火了,“劉氏,你可知道誣陷是要打五十大板的。”
石母聽到要打板子,心中更是害怕不已,可是現在必須處理這件事情。
“我沒有誣告,我是她的婆婆,她卻不想養我,難道我不能告她嗎?”
林唯一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沒有養她?
她爲什麼要養她?
之前每個月一兩銀子,難道不夠她一個人用嗎?
還真的是得寸進尺呀。
她想要溫柔的處理這件事情,可是人家愣是不給她機會。
如今更是誣告她?
看來,她在別人的眼裡真的是軟柿子一枚了。
這件事情背後之人是不是石三柱。
可爲什麼石三柱沒有來?都是隻有石母一個人來了?
石三柱是準備躲在身後等待着好處嗎?
“當初婆婆可是把大柱賣給我的,我這裡可是有賣身契,還有我們成親後,每個月我孝敬一兩銀子,我還要怎麼孝敬您?”林唯一熱潮冷風的說着,還真的當她是軟柿子。
還有那個縣令大人,居然想要打她的注意,不怕晚上睡不着嗎?
敢惦記着她,敢打她的算盤,到時候一定嚇的他不得了。
“劉氏,石林氏說的是否屬實?”縣令大人一拍驚堂木,質問着的石母。
石大福卻搶先道,“大人,這件事情,村裡除了小孩,都知道這件事情,當初劉氏把大柱用十兩銀子買了林姑娘的。”
石父聽到這事,整個人更是憔悴了很多,“大人,這件事情草民也知道,就是因爲她要賣兒子,所以草民才分家的,可是她前一段時間,帶着小兒子一家搬空了老大家裡的東西,才把他們逐出石頭村的。”
石大柱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很是冷靜,這件事情根本不用他出頭。
至於石二柱,看着地,都不去看石母,他還擔心石母在外面過的不好,大嫂那天說過後,爹雖然沒有同意,也是也沒有反對,準備等幾日,就去把她接回來了,可是現在她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狀告大嫂?
大嫂沒有養她?
什麼吃的,什麼穿的,沒有送給她嗎?每個月還有一兩銀子拿,有一些人家所有勞動力一個月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可是娘卻不滿足,非要撕破臉皮,讓他們跟怨恨她。
石二柱有時候在想,石母到底是不是他的娘,怎麼能做出這麼可惡的事情出來呢?
難道她就沒有想過他這個兒子?以後怎麼去面對和大嫂。
先前把用十兩銀子就賣了,如今還狀告大嫂不養她的事情?
都被她賣給大嫂了,如果是按照來說的話,根本不是他們石家人了,根本不用服侍和孝敬她了,可是爲什麼娘就是不能滿足呢?
你疼愛老三,他也不嫉妒,可是娘,我也是你的兒子,我也是你的兒子,你好好的看着我,看看我。
你讓我以後怎麼過,怎麼去面對大嫂呀。
石二柱心很痛,真的很痛,都不想去認他娘了。
“村長,這件事情你要知道?”
村長石大福立即說,“是的,大人。”
那縣令大人的視線都沒有移開林唯一。
石大柱一直忍着,如果這不是在公堂之人,他早就殺了那個狗官了,居然盯着唯一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是他的媳婦,那是他的媳婦。
其實縣令大人想的很簡單,既然那個石大柱是奴才,那麼到時候只要除掉這個奴才,這個美人就是他的了。
可是想的太簡單了,終究會命都不保的。
林唯一厭惡這樣的眼神嗎?
當然厭惡了。
可是如今在人家地盤上,不是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忍着吧,忍着吧。到時候在收拾他。
不把他嚇一個屁滾尿流,她就不姓林。
這樣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不縣令大人很快就做出判決了。
劉氏把打了五十大板,被扔了出去了。
林唯一看着那地上躺着劉氏,直接上門。
“爹,村長叔,二柱,我們就先回去了。”林唯一和石大柱頭翻身上馬,兩人共騎一匹馬,離開了。
石大福也知道,林唯一這是給他們劉氏臉面。
“二柱,看着她生養你一場的份上,你送她去藥鋪吧。”石父都不想去看劉氏。
石二柱緊緊的咬着下嘴脣,抱着劉氏就往藥鋪去趕,他們來的時候,就怕要用到銀子的地方,這不就帶着家裡的銀子來了,這些銀子不是用在衙門裡,而是用在藥材上。
石二柱抱着劉氏來到和順堂。
那掌櫃的剛好在櫃檯上,清點一材。
這不就看到石二柱抱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二柱,這是誰呀?”這掌櫃的因爲林唯一的緣故,當然是認識石二柱的。
“掌櫃的,這是我娘,你快幫我娘看看,她的傷在怎麼樣了?”
掌櫃的立即讓石二柱到內堂去,這不讓她把劉氏放在,請來大夫爲她把脈。
“傷勢有點重,不過都是皮外傷,是需要休息休息就好,我開一些擦的藥和內服的藥。”
開了藥方,掌櫃的按着方子讓夥計抓藥熬藥。
“二柱,你娘怎麼會受傷?”掌櫃的完全是看在林唯一的份上,纔會這麼關心一問。
石二柱真的不好意思說,而劉氏早已經痛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