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和魚兒攜手走出皇宮,仰頭望着清新無比的藍天白雲,呼吸着自由無比的空氣。他們靜靜地相視一笑,都恍如隔世。。。。。。
“魚兒妹妹,我們回家吧。你看起來很虛弱,還好嗎?”張山低頭看着懷中因爲失血過多,慘白如紙的魚兒關心地問。
魚兒小鳥依人般偎依在張山懷裡,笑盈盈地說:“我已經沒事了,能夠再次看見我家山哥哥,魚兒此時此刻是充滿了力量呢。”
遠處清荷和秀秀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們,見他們相偎相依走了過來。得到消息後,她一大早就已經站在這裡了。見經歷了這次生離死別之後,張山和魚兒更加是你儂我儂。她心裡微酸,但是又非常開心。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他們總算是逃過此劫了。
以後只要自己最心愛的哥哥,最親愛的姐姐。一生一世兩個人幸福地守着,清荷也會覺得開心。原來愛情,可以讓人放下一切小女子的狹隘和嫉妒,真心實意地去祝福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情。
“清荷妹妹,你來了。”
魚兒遠遠地看見清荷上前拉住她的手,親親熱熱地叫了一句。
她的手輕撫上清荷的臉:“妹妹,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了,你真的清瘦了很多呢。”
一句妹妹讓清荷已經是淚盈於睫:“姐姐,我喜歡自己瘦點呀。你沒事就好。我回去給你用藥好好調理一段時間,保證你又如同以前般精神百倍。”
“秀秀你也來了。”魚兒又看了看秀秀說。
看着魚兒,秀秀只掉眼淚,翻來覆去只會說那一句話:“魚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今天是我和魚兒重生之日,不如我們去這京城的大酒樓,好好地去喝一杯如何?”張山提議。
清荷猶豫地說:“姐姐傷勢還沒痊癒,應該不能喝酒。”
魚兒聽到喝酒,不由有點饞了,連忙說:“妹妹,我沒事了。山哥哥,我現在真的好想好想回家,我們回家再慶祝好嗎?”
張山故意逗她:“在宮中你錦衣玉食,居然還會心心念念地惦記着,吃自家園子裡種的菜嗎?”
“是呀,心心念念地惦記着。想吃咱園子裡種的菜,想喝咱家裡釀的冰露酒,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狗窩嘛。”魚兒無限嚮往地說。
能夠在自己家,吃着清甜的蔬菜,喝着香濃的美酒。真的是人生極樂呀,想起來都覺得分外痛快。。。。
清荷看了看魚兒,她從未看過她如此憔悴的樣子:“我看姐姐情況不好,不如就由妹妹來下廚。”
“不會吧,你一個食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也會下廚嗎?”魚兒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好奇地說。
清荷親熱地抱住魚兒,在她耳邊輕語:“姐姐,我和秀秀學了幾招呢,今天就在你這個神廚面前班門弄斧了。”
“我算是哪門子神廚呀,不過是會做些鄉下人吃的小菜。好,今天就嚐嚐妹妹的手藝。妹妹冰雪聰明,比起秀秀,必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魚兒笑着說。
魚兒伸出手牽住張山和清荷的手,一邊是自己同生共死的愛人,一邊是自己肝膽相照的密友,她突然開心地說了句:“因爲有你們,我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呀,”
“傻妹妹。”
“傻姐姐。”
清荷和張山異口同聲地說,早已經笑得陽光燦爛了。
這時候有兩個馬伕趕着兩輛馬車過來,清荷說:“魚兒中了迷藥,又流血過多。不能走路,所以我叔父爲我們備下了馬車。”
“此次真的是非常感謝你的叔父,下次進京必定要帶上最好的美酒,以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清荷頓時笑靨如花:“張大哥果然聰明,我叔父不愛金銀珠寶,只喜歡品嚐美酒。”
“我們的冰露酒是貢酒,也算是拿得出手。真的是想起來,都食指大動呀。”
明珠山
張山疲憊地推開自家的門,這段時間,他真的是累壞了,既要監督山上的男人們種藥材,又要看着山下冰露樓的女人們做酒。
每天上上下下地跑,再加上對魚兒的刻骨思念,真的是心力交瘁。他有一種執着的念頭,魚兒是上天都眷顧的女子,必然會安然無恙地回來。
他想起以前因爲放任麗兒在酒裡做手腳,魚兒那傷心的樣子,他不會再讓那種悲劇重演。他要讓魚兒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切都是好好的,這樣她肯定會開心的。
另外第一批貢酒做好後,他也想親自送進皇宮,這樣也許能夠見到魚兒。想到這裡,他雖然很累,但還是充滿了力量。
推開門,就聽見那熟悉的笑聲。張新的心頓時狂跳起來,心中連連說着:“天哪,天哪,天哪,這是魚兒的聲音嗎?
他狂奔進堂屋,見張山和魚兒還有清荷正在有說有笑。
張新一時激動,衝上前拉住魚兒說:“你回來了就好。”
他這種舉動讓張山和清荷都有些不快,哪有大伯拉着弟媳婦的手不放的。
“大哥,這段時間,真的是辛苦你了,幫我看着藥田和酒坊。”魚兒不露痕跡地從張新掌中撤出自己的手。
張新看着魚兒:“沒事,爲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張山見他越說越不像話了,好像他纔是魚兒的相公一般,於是咳了一聲說:“大哥。”
意識到旁邊有人,張新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上前拍了一下張山的肩膀說:“弟弟,你回來就好。”
“好了,我去做菜了。”清荷說。
魚兒連忙說:“山哥哥,你去幫幫妹妹吧。”
張山點點頭說:“好的。”
這次能夠和魚兒重回家園,清荷功不可沒,她風塵僕僕,還沒歇息一下,就讓秀秀回雅軒,自己親手給他們做飯,實在是太辛苦了,自己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看着張山和清荷的背影,張新對魚兒說:“你傻呀你,每天讓自己相公和別的女人混着。以後若是混出了什麼事情,你可不要哭呀。”
“大哥,不要胡說。”魚兒連忙說:“他們一個是我的相公,一個是我的密友,我信的。”
張新撇撇嘴說:“你呀,就是太善良了,纔會這麼多虧。”
“沒什麼,吃虧是福嘛。”魚兒不以爲然地說。
“行了行了,都是你有理。我和你說件事情,你走的這段時間,有一個熟人來了我們的酒坊應徵。
魚兒淡淡地說:“這富貴村,個個都是咱們的熟人呀。”
“問題是這個特別熟。”張新說。
魚兒咯咯笑着說:“還特別熟呢,以爲是西瓜呀。”
看着她無憂無慮的笑容,張新頓時愣住了,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麼璀璨的笑容,有多久沒有聽到這銀鈴般的笑聲。
“是麗兒。”
魚兒聽到麗兒的名字,頓時皺起了眉頭:“大哥,你沒有留下她吧。”
“她當初這樣害你,我不但沒有收下她,還暗中讓人好好招呼了她一下。”張新低聲說。
魚兒嚇了一大跳:“你讓人打她了。”
“放心,我是讓外地人動手的。”張新說。
想起麗兒弱不禁風的樣子,魚兒有點於心不忍:“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又何苦這樣對她呢。她終究是一個女兒家,這樣對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誰對你不利,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張新惡狠狠地說。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魚兒擔心地問。
張新說:“我也沒看到,當時去看她的時候,見她口鼻流血,正昏迷不醒。據說已經打得遍體鱗傷了,也算是爲你出了一口惡氣吧。”
“其實真的不用,只要她不要再走近我的生活,我其實並不計較以前的事情,怎麼說她也是孃的外甥女,山哥哥的表姐,也算是親戚吧。我請個大夫去給她治傷吧,她應該也沒有錢。”魚兒說。
張新氣鼓鼓地說:“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裡的。”
破廟
“夫人,快點醒醒呀。”
從昏睡中醒來的麗兒,一睜眼就看見了山寨老大的臉,不由嚇了一大跳。
“怎麼是你呀?”
天哪,自己不會這麼倒黴吧,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你也太無情無義了,我龍老大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這麼好過。而且我們是拜過天地的結髮夫妻,沒想到你竟然拋下我,一聲不響地就溜了。”龍老大憤怒地托起她的下巴說。
麗兒見他這麼憤怒,連忙說:“相公,我也是沒有辦法,那次下山無意中聽說我的姨媽過世了,就來不及和你打招呼,就匆匆下山了。”
說完還撒嬌地賴進他的懷裡。。。。。。
見麗兒把自己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在自己耳邊吹氣如蘭。龍老大的心頓時軟了,只是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你姨媽死了就死了嘛,又不是你親孃。”
“相公,你是不知道,我從小就死了娘,只有姨媽視我如親生女兒。”想到張嬸對自己的好,麗兒不由悲從中來,放聲痛哭。
“行了,心肝,不要哭了。”龍老大把她摟緊說。
“相公,你既然下上來找我,不如就讓兄弟幫我殺一個人吧。”
“行呀,殺什麼人呀?”老大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麗兒的眼中現出一絲嗜血的殺機:“幫我殺一個叫魚兒的女人,最好是把她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