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聲音急促的趙宇,聽了趙宇的話,他立即腳步匆匆的跑了出去,而趙宇自從進了離王府的大門一邊跑,一邊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寧寶聽見趙宇來了,正蹬蹬蹬的往外面跑呢,結果就看見趙宇一直在颼颼的往下脫衣服。‘
“趙宇,你羞羞,你不冷哇!”寧寶一臉詫異的站在那裡,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宇一看到寧寶頓時伸出手製止他道:“別過來!“
“你怎麼了?”寧寶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王爺爺,你幫我去找些洗澡水,然後讓人將我的衣服給燒了!要快。”趙宇沒有回答寧寶而是最先朝趕過來也是一臉疑惑的王伯開了口。
王伯一聽,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但見趙宇這樣的神色,立即匆匆的下去安排去了。
“寧寶,我身上剛剛被人扔了一堆臘梅。”趙宇站在那裡,一個勁兒的讓寧寶後退。
“臘梅怎麼了?有問題麼?”寧寶從來沒見過趙宇這個樣子,便老實的聽話,一直往後退。
趙宇點了點頭:“我總覺得那味道很是奇怪,跟尋常的臘梅還有一點點區別。”趙宇向來是個觀察仔細的傢伙。
寧寶一聽,站在那裡,立即扯着嗓子道:”黑山,黑山叔叔!“
守在暗處的黑山一聽見寧寶的大聲吆喝,頓時從裡面走了出來,見面前這個情況,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邊吩咐人詢問趙宇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邊將寧寶給提溜了出去。
……
慕璟御帶着御醫來的時候,趙宇已經在浴桶裡泡着了。御醫聽着趙宇的話,立即將放在一邊的衣服拎了起來,細細的檢查了起來,結果沒過多久,他的臉色頓時大變了起來。
“怎麼回事?”慕璟御一臉詫異的問道。
“回殿下,這花蕊裡面點了催產香。”御醫從趙宇的衣服上捏了一朵臘梅下來,神色很是嚴肅的道。
“催產香?”慕璟御對此並不是太明白。
御醫點了點頭,說道:“這東西尋常都用在女子難產的時候,可若是放在尋常,有了身孕的女子聞了這味道都會極其的受不住,對孩子會有不小的影響。”
御醫在宮中呆的久了,今天的事情一看便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想要設計離王妃,並且很是心狠的拿了孩子來當毒手。
“今日接觸過那衣服和孩子的人一律不允許靠近王妃,另外,我再開一些藥,你們放到這孩子的浴桶裡,讓他將身上的氣味給清洗乾淨。”御醫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毛筆唰唰的寫着字。
……
陳安安知道消息的時候,寧寶一直抱着她的胳膊。
因爲慕璟御和御醫都靠近了那衣服,兩人爲了避免萬一也就沒有進來,都是鈴蘭和十一在將這事情說給陳安安聽的。
“主子,今天做這事兒的人心真是太狠了,竟然從一個孩子的身上下手。”鈴蘭始終是氣不過。
“鈴蘭你容我想想。”陳安安朝鈴蘭擺了擺手,如今雖然是在府中,看似沒有任何的威脅,可從這發生的種種事情來看,她們其實都是處在一種被動的狀態之下。這樣長久的下去,並不是一個好的法子。
……
陳安安這邊還沒有動靜,趙宇那邊卻是來了動靜。
小趙宇剛從浴桶裡出來,向來對衣着很是嚴謹的他,這次只是匆匆的將自己給收拾好,然後便握着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過了大概也就一個時辰不到,一張及其具體的畫像已經從趙宇的手下誕生了。
當十一拿到這畫像的時候,他一臉吃驚的看着面前的孩子,問道:“你果真只有五歲?你不會是個老頭子假扮的吧?”
因爲十一的這話,趙宇的嘴巴歪了歪,臉上向來沒有什麼表情,他搖了搖頭,只朝着十一道:“這就是往我身上撒花枝的那個男人。”
“有了這麼細緻的畫像,哪裡還愁找不到人!”十一拿着畫像樂呵呵的走了出去。
追蹤查人是暗衛最本能的一個職責之一,十一將畫像交給了黑山,讓他立即帶着人出去查探。而陳安安在從十一的嘴裡得知這孩子的能耐時,也是大吃一驚。
按照十一的形容,那畫像應該是極其的細緻,而且陳安安清楚的很,有時候畫像看似簡單,其實內裡需要一個畫手對骨骼還有表情的認知,這些事情,能被一個這樣小的孩子懂得,真是太神奇了。
可寧寶完全不這樣想,他緊緊的貼在陳安安的身邊,覺得很是尋常的道:”孃親,小宇說他的外婆在世的時候,是個極其會畫畫的人,外婆會畫畫,所以小宇會畫畫也說得過去啊!“
陳安安並不知道這件事兒,此時聽見寧寶一說,倒也覺得這樣也的確有理。
……
在暗衛們查探放花之人的這兩天裡,離王府就對外宣稱陳安安身體抱恙,並且直接將御醫留在了府裡。
宮中越皇聽到了這消息,立即吩咐福安來看望,結果福安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陳安安有些虛弱的躺在牀上,他一臉恭敬的詢問原因,陳安安沒有說話,寧寶也只是氣呼呼的道:“是有人欺負我孃親,想害我妹妹。”可至於是誰要害他們,寧寶也沒有說個清楚。所以福安回去稟報的時候,就將原話給說了出去。越皇一聽,立即皺眉道:“聽着這話,定然是又有人在背後搗亂了,你下去查一下,皇后和東宮那邊的動靜。”
陳貴妃剛剛被自己敲打了一把,定然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來,而這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東宮和皇后那裡了!
福安領命,立即匆匆的退了下去。
就在這天的下午,慕璟御忽然急匆匆的找到了御書房,朝越皇行了禮,便將手中的一副畫像和一封信放到了越皇的面前。
越皇擡眼,看着他一臉上火的模樣,皺眉道:“你這是給我的什麼?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慕璟御一聽,指着那畫像和信說道:“父皇不是想知道這兩日是誰在給四嫂搗亂麼?您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