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腳回到江陵向楚王稟報三湘會武之事,溜鬚拍馬,言楚王英才偉略,有子如長沙侯鎮守三湘,郎將莫適爲輔,收服三湘羣雄。魯大腳滿舌生花,屈匄然從旁妙言增色,楚王喜不自勝,大大獎賞魯大腳。翟夷之冷冷道:“魯郎將乃英才館佼佼者,鄂侯正率洞庭幫攻打大別山土匪,以驅除大江聯的障礙。可魯郎將遣往相助。”楚王乃允。
魯大腳走出王宮,在甬道上邊行邊罵,氣憤不已,將要走進遊廊。這時廊柱後閃出一人,正是玉樨郡主,魯大腳唬得失魂落魄。
玉樨郡主笑道:“果然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魯大腳掉頭就跑。
“站住!別跑!擅闖禁宮者死。”
“死也比落在你手上好。”
魯大腳沿着大樹攀上牆頭,憑着自己逃跑的本事沿着牆頭逃竄。忽然前方戍樓上大祭司出現,她白髮駝背,拄杖而立,還不聽咳嗽。
玉樨郡主道:“巫姑抓住他。”
大祭司也不答話,衣袖一揮,魯大腳中了邪術一般飄落牆頭,摔倒地上,渾身無力,無法逃走。玉樨郡主手一揮四名健婢用錦被裹上魯大腳擡走了去。
魯大腳被仍在地上,幸虧有地毯不至於被摔傷,他聞到一股火油味道,不由罵道:“不會吧!又玩火油?”玉樨郡主拔下他的眼罩,只見前方一個燒烤架,靠着香噴噴的鹿肉。“哇!原來郡主是請我吃烤肉!謝謝郡主賞賜!只是下次不用這麼請我來。”
玉樨郡主道:“上次是誰說,一回江陵必然來看我的?”
魯大腳尬笑道:“這!這不是來了麼?”
“出了宮門就狂野起來了?念着本郡主綆短汲深,鞭長莫及了?就把本郡主的話拋到九霄雲外了!”
“不敢!不敢!”
“還說不敢!我得給你點教訓。”玉樨郡主踢了他兩腳,叉腰思考,“不如閹割了你,做本郡主身邊的寺人,對外邊的女人就沒有心思了!”
玉樨郡主四處找刀,魯大腳嚇得全身蠕動着向外逃去,卻只挪動了半步距離。玉樨郡主手持割鹿刀笑道:“也無須多尋,就這割鹿刀最是鋒利。”她一把扯掉魯大腳的褲子,卻見已經褻褲溼透了,笑道:“已經嚇得尿褲子了麼?哈哈!讓本郡主看看你的那東西什麼模樣!”她一把抓住扯了出來,罵了一句:“真醜!還是割掉好了!”手一揮割鹿刀就要動手,魯大腳亂彈騰,被割中大腿,疼得魯大腳嗷嗷大叫。玉樨郡主道:“你叫啊喊啊!這裡沒人聽得見的。”魯大腳破口大罵道:“你個瘋丫頭,終有一天我非得扒了你的母鼉皮!”“我是母鼉,你就是大鱟,這才叫般配!我先挑了你的腳筋……”玉樨郡主一刀下去劃破魯大腳的腿部!魯大腳殺豬般的吼叫起來。
這時一身影忽而欺近打暈了玉樨郡主,魯大腳視之乃是隨玓瓅。隨玓瓅閉目持劍指向魯大腳,魯大腳道:“你要幹什麼?”忽而身上一鬆,卻是隨玓瓅割掉了她身上的牛筋繩,忽而身上一疼卻是被隨玓瓅割破了胸口。魯大腳道:“大姐,你這是看我不夠慘麼?”
這時芳蘿從天而降,與隨玓瓅交手,招招拼命。隨玓瓅道:“你幹什麼?”芳蘿道:“我如此傷害我家公子,我與你拼了。”隨玓瓅道:“我是爲他鬆縛!只是誤傷!”芳蘿道:“鬆縛哪有閉着眼睛的。”“你自己看嘛,他那個樣子怎麼看嘛?”芳蘿回頭仔細觀瞧,只見昏迷的魯大腳赤身裸體,渾身是傷口,下體露在外邊,不由得自己也臉紅了。芳蘿連忙扯了一條錦被爲魯大腳蓋上,道:“現在好了!我們救他出去。”兩人將魯大腳捆縛好,擡着他躍上牆頭,悄悄向外而行,忽然守衛發現身影,圍過來搜索周邊,兩人連忙藏匿。這時西邊大火,衆侍衛分兵前去救火,兩人連忙趁隙逃走,將要出宮牆卻被十幾名侍衛圍攻。兩人擡着魯大腳伸手大受阻礙,情勢危急,芳蘿道:“你走吧!我與公子就死在這裡。”隨玓瓅卻不吱聲,只是拼命護着魯大腳。這時荊琬琰從天降,以藥粉暈倒衆侍衛,救援兩人擡着魯大腳逃走了。
魯大腳醒來,只見芳蘿伺奉在側。
“我怎麼在這裡?啊呀,我渾身好疼!”
芳蘿道:“你入宮,被玉樨郡主捉住了……”
“哦!我想起來了。不好,我那個還在麼?”魯大腳兩手亂抓想要坐起來查看。
芳蘿道:“公子不要擔心了,還在的!”
“哦!果然還在,我還想指望着傳宗接代呢。”
魯大腳大爲放心,又罵道:“玉樨郡主這個瘋丫頭,以後得躲得遠點。楚王派我去鄂城襄助鄂侯討伐大別山匪,也是躲避的好辦法。”
“公子不會武功怎麼打得過山匪?”
“我有我的好芳蘿啊!芳蘿從玉樨郡主魔爪中救我出險境,我還要好好謝你!”
芳蘿道:“我一個人怎麼有辦法救你!還有隨玓瓅和荊琬琰姐姐啊!”
“隨玓瓅不是玉樨郡主的死黨麼?怎麼會救我?我明明記得她拿劍劃破我的胳膊和胸口。”
“當時你赤身裸體,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好意思睜開眼睛看你!不小心誤傷罷了!”
“咦!原來是這樣。那我的好芳蘿怎麼就好意思看!哈!你竟敢偷窺,我要懲罰你……”魯大腳伸手就要抓住芳蘿,芳蘿擒住他的手腕,反手以掌做刀切在魯大腳肋骨。魯大腳大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