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禹貢》文曰:“嶓冢導漾,東流爲漢,又東爲滄浪之水,過三澨,至於大別,南入於江。東匯澤爲彭蠡。”書中描述了大別山與漢水、滄浪水、彭蠡澤的地理方位。弋陽金蘭山、麻城的龜峰山、羅田大崎山、雩婁金剛臺、博鄉霍同山、蘄春三角山,還有蘄水源的司空山、皖水源的白崖山、潛水源的明堂山、淠水源白馬尖、灌水源黃柏山、新昌源匡羅山,其他橫崗山、薄刀山、無腦山、桃花衝等,淮河水洗的巴河、蘄河、浠水、舉水、大悟河、灄水等;長江水系的竹竿河、潢河、灌河、史河等。山水交錯形成十分複雜的山地脈絡。
大別山不吃人頭朱飛熊(朱燦)、毒娘子石豔玲、斬駒刀李通、千人斬李喆、開膛手劉興隆、天堂寨四虎等,後豫州刺史蔡萊在汝穎水患之際,大肆貪污賑災銀子,蕭天放杆挑十八衛,其中黑龍鞭鄧軾、亢龍鐗鄧車、滅地錘裴青、夜戰钂於遷、風雷棍郭小虎、狼牙槊韓滔、百鍊盾遊駒、雞刀鐮姬隆、子午鴛鴦鉞司馬鎮投奔大別山,自此大別山匪聲勢更盛。
大別山山匪南劫淮南弋陽、博鄉,東犯舒縣、居巢,西掠曾隨、鄖地,威脅桐柏山十二連寨,令雞公山三寨不得不在桐柏山與大別山之間搖擺。朱燦更是收受景連衝的黃金而大肆進攻南陽。如今南陽局勢在景連沖和蕭天放的謀定下已經安定,楚墨着手清楚大別山匪。
魯大腳獨自回到大崎山鄂侯的兵營駐地,鄂侯正向芳蘿請教點穴的功夫。
鄂侯道:“舉盾迎敵,長戟破陣,本侯即自負獨步衆兄弟。但是這點穴之術和近身搏擊的小巧卻是不如芳蘿。”
芳蘿道:“侯爺哥哥是天生貴胄,自有護衛保護,又怎會用得着我們這些江湖人的武藝呢?”
“我不願如同大哥在襄陽做些雜七雜八的買賣生意,也不願如同二哥在長沙做個祭祀神靈的祭司,也不喜歡三哥那樣在彭蠡澤淘金造船,唯獨四哥那樣在贛州抵禦東越、閩越和梅越。”
“侯爺哥哥還是要做衝鋒陷陣的大將軍!就像陰山北宮錯、河湟趙豐國、燕山蘇定方一樣麼?”
鄂侯點頭道:“不敢期望太高,有一半的名望和功勞,我便知足啦。”
魯大腳大聲道:“過分謙虛便是驕傲,鄂侯神勇睿智,必能沙場揚名。”
芳蘿挺劍魯大腳的聲音,一躍而起,投入魯大腳的懷抱。鄂侯灑然一笑,驅馳戰車而去。
夜間芳蘿伺奉魯大腳入睡,魯大腳糾纏着芳蘿不讓她離去。
這時賬外傳來英斂之大吼的聲音:“竟有刺客闖入!”
兩人急忙來到營帳之外,只見鄂侯也赤膊而來。英斂之氣沖沖遞來一張香箋,書曰:“聽聞鄂侯有名劍,名曰裂江,寒若古水,妍紋倩飾,今夜子時來取,君可慎守,勿謂言之不預也。”留名乃是月下盜帥段雲。
鄂侯道:“我聽說過這個月下盜帥段雲,俠盜門中人。”
芳蘿道:“俠盜神偷皆是賊嘛!”
鄂侯道:“這個段雲風流優雅,知酒品茶,輕功絕頂,來去無蹤。只是她素來潔身自好,不知爲何與大別山山匪有何瓜葛?”
英斂之道:“只怕盜劍是假,劫營是真,不若調回鬥比丹,協助守護大營。”
鄂侯道:“好!鬥比丹的輕功也是明冠鄂地,若是留住段雲,也是你我揚名之時。”
次夜,圓月當空,江風習習,衆人嚴陣以待。鄂侯則席地而坐,面前時枝江美酒、廬山雲霧、六安瓜片、炙烤的雲夢澤的麋鹿、酥炸潯陽江鼉龍……
英斂之道:“鄂侯如此等候那盜賊,特太看得起他了。”
鄂侯道:“段雲乃江淮名士,盜帥之名,我心嚮往之,以禮相待,誠然所願。”
鬥比丹道:“侯爺的裂江劍可否一觀。”
鄂侯結下佩劍遞給鬥比丹。
鬥比丹道:“願與斂之比劍,爲侯爺助興!”
英斂之把劍,兩人在月下比試劍法。英斂之劍法來自沙場,招招致命,鬥比丹則靈活躲避,遊刃有餘。
鄂侯見鬥比丹身形瀟灑,輕身如影,來去如風,乃笑道:“你的輕功大有長進啊!”
英斂之氣急敗壞,拄地劍道:“罷了!我認輸!我看那段雲未必有鬥比丹的輕功好!”
鄂侯道:“盛名之下無虛士!段雲必有驚人之技。”
英斂之道:“不對啊!子時已到!”
這時賬內跌跌撞撞跑出一人,視之乃是鬥比丹。衆人詫異。
再看那舞劍的鬥比丹已經高高立在帥氣之端,撕去易容面具,朗聲道:“多謝鄂侯款待,今夜盡興,異日再登門拜謝。”
言畢,段雲如同流星劃破夜空,飄落浠水之上,宛若浮鴻,踏水而去。。
鄂侯讚歎道:“月下盜帥,名不虛傳。”
魯大腳搖頭道:“不對啊!這段雲鬧這一出是爲何故?”
鄂侯沉吟道:“聲東擊西,襲擊麻城荊琬琰、隨玓瓅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