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終把顧挽瀾拉到一邊,睨着她,“那個誰,看在和Tong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倒是有辦法幫你,只是你願不願意信我。”
“那個誰”!徐有終明顯是個十分記仇的人,還在爲上次在山上顧挽瀾罵他的事生氣,真的“不認識”她了。
不過他的話還是讓顧挽瀾眼睛一亮,她上下打量着他,掂量着他的話真誠度有多少。最終,她咬了咬脣,“我信不信你不重要,你是Tong哥的朋友,你要騙我們,他自然會找你的。”
徐有終捂着心口,被她氣得生疼,卻又找不出她的錯處,緊抿着脣不想理她。
等了一會兒,顧挽瀾小心地向他看去,面沉似水,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徐有終在等着她開口。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好,我相信你!”既然已經這樣了,最差的效果不過是如此,顧挽瀾決定把最後的希望押在徐有終的身上。
倏然,徐有終的臉色一變,霽月風光的笑容讓顧挽瀾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她再一次感慨,徐有終的臭皮囊確實很好看。
徐有終把外套脫掉,讓顧挽瀾幫他拿着,就認真地打量起酒吧的裝修風格。
原來酒吧的風格有點偏朋克的重金屬風格,酒吧初開,客人們圖新鮮還來湊個熱鬧,後來隨着這條街上酒吧越開越多,這種風格很難再吸引顧客。
所以現在他們的想法是裝修風格再精緻一些,走雅皮路線。把消費
羣體定位在以高校教授、學生精英爲主的商務羣體。他們即有雄厚的經濟基礎,又有穩定的的愛好品味,同時這條街走這種風格的酒吧還沒有,也會更討巧些。
局部的修改已經在進行當中,改好的部分基本達到他們的預想,處處透出精緻高雅的風格,整個酒吧風格已初現端倪。
徐有終深吟片刻就開始拿着塗料調試。
顧挽瀾看他們幾個開始忙活,自己也無事可做,就又回到吧檯的地方,拿出書來複習。
以前顧挽瀾的生活多是隨意而率性,走路從來不緊不忙的,有時找個有陽光的地方,像只慵懶的貓,靜靜地發呆,時間便悄悄溜走了。但現在,這種生活方式顯然是不合適的。
她得見縫插針的利用所有時間學習,爭取把開學之初迷茫期時落下的功課補起來。
時間就這樣在各自忙碌中悄悄溜走。
顧挽瀾從課本中擡頭時,發現刷牆的工人們都走了,徐有終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五彩的玻璃落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再看那面抽象的牆已變得有些驚豔:原來的顏色覆了一層淡淡的明黃,與原先“抽象”的色調相疊,呈現出一種令人驚喜歡的效果,放在這間酒吧裡並不特別突兀,反而帶出幾分特立獨行的張揚味道,另外還特別添加了點點熒光的效果,彩色的強光燈帶打在上面,像墜滿星子的天空。
牆體的中部留了一大片的空白,一棵樹的形狀
隱約成形,粗壯的樹幹自地面生長出來,已成形的枝幹描畫得精緻細膩,與店裡的裝修風格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成爲這面牆的點睛之筆。
顧挽瀾有些驚喜歡,指着沒畫完的那棵樹問,“那棵樹是用來掛留言的嗎?”她興奮地繼續想,“原來我也是想做面留言牆的,”
徐小爺看她那興奮勁,輕哼了一聲,“那還用你說!”真是隨時不忘的傲嬌病!
顧挽瀾心情好,不和他計較,咧着嘴傻站那面牆面前自說自話地幻想着她的偉大規劃。
等她回過神來,看到徐有終坐在吧檯的位置,午後的時光闖進房間,輕輕地披在了他的肩上,灑在他的發上,亮閃閃的,這道身影像鍍了金似的,幾乎晃花人的眼睛。
他扣着桌子輕輕地敲擊,似乎在發呆,不知想些什麼。
顧挽瀾一向不願意隨便欠人情。她想到他進門時說過,是打算找Tong喝酒的,既然徐有終幫她解決了這麼大的忙,顧挽瀾決定主動纓,爲他調酒。
顧挽瀾衝他拋出一個真誠的笑容,自他倆認識以來的第一個:“你是來找Tong喝酒的吧,這時候可能他不會來了,如果不嫌棄,我來給你調一杯好嗎?順便試下我們即將推出的新品,還沒有上市哦,這是可是全市第一份呢!”
她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小得意。
徐有終狹長的眼眯了眯,點點頭,吐出一個字:“好!”便安靜地在吧檯高腳椅上坐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