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冀州州府之外數十里的一處山脈之上,陸羽正自苦練步法、槍術。
這七日之間,陸羽已將武者三階的境界,推升到巔峰!不過其並未立刻使用開脈丹,只因再過幾日,就是臘月十五月圓之夜,陸羽打算再釀製一些猴兒酒,以確保萬無一失的突破武者中期!
向隋志成稟報了一聲,隋志成倒是沒有阻攔,只是囑咐陸羽不可在山上久待,最多六七日,就必須迴歸武府駐地!陸羽答應之後,就離了武府,到府城購入了一應所需,然後重新來到上次釀製猴兒酒的這處山脈之上。
這游龍槍法,講究輕靈迅捷,配合游龍步法,對敵之時,往往能出其不意,以巧取勝!
陸羽本身身法基礎練得不錯,在練習這游龍步法之時,也是事半功倍。
只是這槍法,卻不是一夕之功!陸羽依然是先從基礎的點、扎、撩、崩、掃……開始,循序漸進。
如此練習了兩日,陸羽依然回到那個山洞,開始一邊準備果醬,一邊期盼臘月十五的夜晚,能夠天氣晴好!
這次,老天沒有和陸羽作對,臘月十五這一夜,月色皎潔,繁星滿天!
此次陸羽特意到商鋪選取了一個近乎一人高的巨缸,準備了足量的果醬,半晚的釀製之後,最終卻是得到了三大水囊下品猴兒酒!
取了一勺,陸羽嚐了一嘗,不由得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這次的猴兒酒,品質要好於上次!卻依然是達不到第一次釀製時的品質!”
思索了一陣,陸羽覺得,應該是這次準備的果醬太多!石珠一晚上吸引而來的月光絲線,無法將其完全提升的緣故!
“看來,我這石珠的能力,也並不是無所限制的!不過石珠有此神異,對我已是天大的福緣,倒也不能苛求過多!”陸羽又思索了一陣,估摸着下次釀製猴兒酒,準備一半這次的果醬之量,就已足夠。
想通了此節,陸羽將山洞收拾一番,將無用之物全部扔掉,然後將釀製所剩的酒渣果皮,裝入事先準備好的獸皮袋子之中,最後揹着玄鐵大槍,扛着獸皮袋和三大水囊下品猴兒酒,向山下走去。
回到府城,找了一家客棧,將獸皮袋和兩大水囊下品猴兒酒,暫時寄存起來。陸羽帶着一水囊的下品猴兒酒,回到武府駐地。
剛剛走入聚靈寶樹區域,陸羽就看見,之前的那名于姓武者,正在自己所居的一號寶舍之前,滿臉焦急之色的來回走動!
看到陸羽回來,那于姓武者大喜過望,趕緊迎上陸羽道:“陸羽兄弟,你可回來了!幾位大人,已經派人來催了數次了!”
陸羽一愕,問道:“於大哥,幾位大人找我何事?”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似乎是來了個大人物,要見6兄弟你!”于姓武者道。
陸羽沉默,心中不由得嘀咕起來,“也不知道這次的大人物,又是哪位?我一個新晉學員,最近見到的大人物,似乎有些多了!”
“6兄弟,幾位大人似乎很是着急,我們還是趕緊走罷!”那于姓武者看陸羽還在磨蹭,不由得急道。
陸羽點頭一笑,將身上所帶物品放入寶舍之中,隨即跟隨其離開修煉區,趕往冀州州府。
到了州府大門之外,只見四處張燈結綵,一派喜慶之色。陸羽微微納悶,按照大良習俗,臘月二十三之後,纔會開始準備過年的各樣事物。現在才臘月十六,似乎有些早了!
不及多想,兩人一起向着州府大廳而去。
來到大廳之外,陸羽往內裡看了一眼,不由得渾身一震,呆立當場!
只見那大廳之內,此時正有五人等在那裡。
洛清風、良震、良雲、隋志成四人都在,不過包括洛清風在內,四人今日都是在客座陪侍。
中間主位之前,卻是站立着一名白衣人!
此人背對着大廳之門,倒揹着雙手,似乎正在欣賞主位之後,客廳正中的一副山河圖。
“陸羽,你可來了!快來參見靈山仙使!”看到陸羽到來,隋志成趕忙從座位上站起,爲陸羽引見那背對着衆人的白衣人。
那白衣人聽到聲音,緩緩的轉過身來!
“是他!”陸羽雙拳猛地握緊,一股熱血直衝頂門!
這白衣人,正是當日的白衣青年聶之影!
那聶之影,看到陸羽目疵欲裂的樣子,只是微微一愕之下,便即認出眼前這少年,竟是當日被其拿來抵擋金剛猿的靶子!
哂笑一聲,聶之影隨意道:“你這小子,倒是命大!受了那金剛猿一掌,竟然未死!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父子二人!”
不提父親6天青還罷了,這一提6天青,當日情景,一下浮現在陸羽眼前!其胸中怒火,頓時再也無法抑制!
戳指聶之影,陸羽從牙縫之中,一字一頓的道:“你!該!死!”
“什麼?”廳中諸人,都是大吃一驚!
聶之影也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螻蟻一般的小子,竟是在罵自己該死!其勃然大怒,右手一翻,中、食兩指一彈,兩道猶如實質的金色指風,便迅疾的飛向陸羽。
此刻唯有隋志成距離陸羽最近,其顧不得多想,口中大喝一聲:“不可!”一把推開陸羽,同時揮手一拳,迎向那兩道指風。
隋志成這一拳,卻是帶着一股炙熱之氣,拳頭擊出之時,已然變成一片火紅之色!
“砰砰”兩道金色指風和火紅拳頭相擊,卻是爆出了兩聲脆響!
“咚咚咚”隋志成連退三步,方纔穩住身形,卻是“哇”的一聲,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且慢動手!”一道青影一閃,已然扶住將要摔倒的隋志成!正是洛清風情急出手,護住隋志成。
“咔嚓”大廳之下,青石鋪就的地面,片片龜裂開來!卻是冀州武府之主,虯髯大漢良震,翻手取出一杆大槍,在地上猛地一頓!
“你待怎樣?”聶之影眼神一凝,看向良震。
良震握住大槍,寒聲道:“此話該我問你!對一個武者三階的區區少年,出手如此狠辣!你待怎樣?”
“你不曾聽到麼?其冒犯本仙使,乃是死有餘辜!”聶之影也冷聲道。
“此事,怕還有些內情罷!此子既然站在此處,就依然是我冀州武府學員!容不得你隨意處置!”良震也是毫不退讓!
“你……是要和我靈山對抗麼?”聶之影雙眼微眯,緩緩道。
“不敢!今日若是仙門執事、長老前來,別說是一名學員,就是要取我良震性命,我也無話可說!你!區區一個仙門弟子,充作接引使者而來!如今不提接引之事,反倒要取我武府學員的性命!更是重傷我武府祭酒!真當我良震,是泥捏的不成!”良震越說越是大聲,最後幾句更是聲如洪鐘,震得大廳之頂的粉塵,都是撲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