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的新娘
木木被東霖旭嚇到了,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顧不上自己的疼,急急問他:“東子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東霖旭卻閉着眼睛不說話,好像昏死過去,木木拍拍他的臉,沒有反應,當下嚇哭了,再摸摸他的額頭,滾燙,他病了!
“東子哥,你生病了,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木木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是啊,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生病了還硬撐。想想剛纔他暈倒的情景,她還想心有餘悸。
教導員繼續道:“木木啊,東子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好,簡直成了工作的機器,不要命似的。這兩天,情緒更不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看得出來他很痛苦,但他這個人吧,有什麼事喜歡藏在心裡,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也不知道怎麼幫他。
現在你來了就好了,多開導開導他,照顧照顧他,讓他好好養病。你是他最親近的人,你說的話,他肯定聽。衛生員和通信員都在外面,有什麼事,你讓他們去辦,我還有事,先走了。”
教導員走了,木木坐在牀邊守着東霖旭,現在纔有機會仔細看端詳他,他瘦了,尤其此刻病懨懨的躺在這裡,愈發顯得他脆弱。
她忍不住想着教導員說的話,這段時間東霖旭過得不好,他很痛苦……這些都是她帶給他的吧,想着,心黯然一片。
東霖旭的點滴打完是晚飯時間,燒退了。通訊員送來飯菜和衛生員一起離開了,可是他還沉沉的睡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
木木怕飯菜涼了,跟招待所的服務員要了一個乾淨的小呂盆,倒了熱水,將飯盒放進去,這樣飯就可以溫着,等他醒來不會涼掉。
她焦心的等着,一會兒試探一下他額頭的溫度,一會兒看看溫着飯的水有沒有涼掉,一直到七點多的時候,他終於醒了。
看他睜開眼睛,木木不由笑了,可又難掩擔心。不過,他醒來,她是真的鬆了一口氣,清脆的喊:“東子哥,你終於醒了!”
東霖旭看着眼前這張滿是複雜神色的臉,微微眯眼,脣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可嗓子跟幹,嘴脣也很乾,什麼也沒說出來。
木木看得出來他想說話,以爲他是渴了,餓了,忙端了溫熱的水過來,“渴了吧,喝點水,你的嘴巴都乾裂了。”
她吃力的扶着他的頭,喂他喝了水,也關切的問:“你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東霖旭的眸子因爲生病不那麼冷厲,可還透着淡淡的清冷,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口氣很差的問:“你怎麼還在這裡?”
一副不歡迎的口氣。
木木一時語塞,是啊,她怎麼還在這裡?看他暈倒,她嚇得不輕,知道他生病,她緊張擔心的不行,可面對他這態度,她不願承認,只是又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很欠抽,幹嘛留下來給他嫌棄,心裡不快,不過想想他是病號,不跟他計較,半生氣半玩笑的道:“還不是你們教導員千叮嚀萬囑咐要我留下照顧你,我推脫不過才留下的,你以爲我願意。”
東霖旭臉色難看,聲音沙啞又冷硬的道:“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聽他這麼說,木木又是氣憤又是難過,看看天色,都大晚上了,他竟然攆她走。木木當下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好,我走了,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要開門出去,卻聽背後傳來一道虛弱的命令聲:“站住!”
她本就不是真的要走,要走,也是明天走,聽他一聲命令,她脣角揚起,停下腳步,轉身望向了他,“怎麼了,這位中校同志,您還有什麼吩咐?”
“我讓司機送你。”
木木以爲他是不讓她走,起碼也得過了今天晚上再讓她走吧,沒想到他卻來了這麼一句,木木當下火了,氣呼呼走到牀邊沙發旁,一屁股坐下:“奇怪了,這裡是招待所,我又不是你的兵,我幹嘛要聽你的,我不走,要走也是你走。”
東霖旭的黑眸冷了她一眼,撐着身體坐起來,木木看着他那虛弱的樣子,特想去扶他,可狠狠心忍住了,免得被他揮開。
他慢慢的下了牀,站在牀邊穩了一下身子,然後向門口走去,木木這下急了,他真要走啊,還病着呢,趕緊追了上去,抱住了他胳膊:“喂,你剛好一點,想幹嘛?”
東霖旭低頭,一臉平靜的道:“我去小便你也管?”
轟!木木當下鬧了個大紅臉,連耳根子都紅了,急忙撒開了手,看看他,又低頭看自己腳尖,然後轉身,兔子一樣竄回了桌旁。
看看盆裡溫着的飯,她摸了摸,湯和菜還熱乎乎的,可包子已經涼了,想他一定餓了,飯量又大,她便拿了飯菜出去,讓招待所幫忙熱一下。
東霖旭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屋子裡空了,他眸色不禁一暗,繼而急了,她不是真走了吧,大晚上的,焦急之下,看到了她的包放在沙發上,又放下心來。
他回到牀上,躺着,閉眼假寐。大概十幾分鍾後,聽到了腳步聲和開門聲,不用看,也知道是沙木木回來了,聽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