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緩,我催動火煞法術,七八條火蛇從天而降,直接在每個人脖子上咬下去。
看他們倒了一地,我看着遠處,有人拿着個八卦鏡在做法,鬼魂被鏡子的光擋住了視線,衝不過去。
我念着咒語,好幾把長刀劈下去,那人冷冷叫道:“雕蟲小技,看我的厲害。”他在鏡子上畫了符咒,居然把我的金煞給彈開了。
“沒想到你除了一個青眼惡鬼,還有個白眼”他貪婪地叫道,“青眼拿給何豔,白眼就歸我了。”
他拿出一個符紙,變成個火焰箭來射我。
我急忙躲開,又發了金煞法術,還是被擋住了,他得意道:“你只有惡鬼厲害,被我的鏡子攔着,就去掉了七八成的實力,你拿什麼跟我鬥,哈哈,哎呦。”
他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倒在地上打滾。
好幾條火蛇從黑暗裡鑽出來,纏着他的腳幫子,連褲子都燒起來了。
金煞直來直去,八卦鏡容易擋住。但是火蛇蜿蜒爬行,自然能偷襲得手。我走過去,他衝我求饒,叫道:“饒命,快點救我啊,救命啊。”
被火蛇咬了,煞氣就會鑽進體內,用糯米艾葉就能拔除,但是現在肯定沒這個條件。
“你跟何豔什麼關係,爲什麼來害我?”
這個人叫道:“她花錢請我來給你一點教訓,求你了,快救我吧。”
我搖搖頭,讓他疼着吧,反正不會疼死。
他嚇得哇哇叫,求饒道:“你救救我,我告訴你實話,是白少陽,他說你得罪了他,讓我弄死你,不關我的事啊。”
又是白少陽,我心裡惱火,“你是不是三江會的人?”
“什麼三江會?我是來參加天龍大會的人啊,求你放過我吧。”
我按着他的胳膊,他忽然渾身抽搐,眼裡閃過一絲茫然,居然一下子就死掉了。我愣了下,外面突然來了個老道士,驚訝叫道:“你這個殺人兇手,好狠的心啊。”
“不是我,他是自己死掉地。”
這個老頭戴着三星冠,穿着洞壽袍,看起來是個很有地位的道人。他怒視着我,叫道:“大家都是天龍大會的參與者,就算他跟你有過節,你就要弄死他嗎?我今天就要抓了你。”
秦大跑過來,眼珠子慘白,叫道:“不準傷害我家主人。”
老道一點都不害怕,冷笑道:“原來還有個鬼將呢,難道這麼猖狂,哼,給我下來。”
看他來抓我,秦大急忙護着我,跳高拿劍劈下去。老道唸了個咒,從懷裡拿出個椴木棰敲了下,秦大像是被雷打了,噗通掉下來。
法器?我心裡驚詫。
秦大還要再衝,老道一聲喝,椴木棰發出濛濛青光,從秦大身上砸掉一縷黑氣,痛的厲鬼發出叫聲。這老頭好厲害,居然連鬼將都不怕,當然,他的法器錘子更厲害。
看秦大不畏死的廝殺,我叫道:“秦大,退下。哼,裝什麼冠冕堂皇,還不是跟白家勾結好了,想要陷害我?這人不是我殺的,我不怕查。”
“居然污衊我,我先捉了你”
老道氣紅了臉,要來捉我,我催動火煞咒語,七八條火蛇從天上掉下來。
老道急忙躲開去,有兩條撲上去,但是咬不動他的道袍。我又開始唸咒,好些個火蛇從地上爬出來,鑽進了他的衣服裡頭。
他的錘子是厲害,有本事砸自己啊?我壞心眼地想到。
老道急的跳腳道:“你小子好陰險,居然讓火蛇鑽進我衣服裡。”
我揮揮手,所有的火蛇都消失了。要是可能,我倒想給老頭一個教訓,但是看他拿出個紫色符紙,恐怕還有手段,索性提前撤了法術,省得下不來臺。
老道說道:“算你還識相,老道我是天龍大會的監考官,特別來維持秩序地。”
跟鐵魁一個角色?糟糕,踢到鐵板了。
外頭有個人跑進來,是白少陽,他故意驚訝叫道:“哎呦,李霖,你怎麼殺人啦?你太狠心啦,哎呦,死人啦,我要趕緊報警。”
呼啦呼啦,很快幾輛警車衝過來,是魯波來了。他殷勤地說道:“古長老,白少爺,殺人犯在哪兒呢?交給我處置。”
他看到我,嘴巴張得大大地,像是吃了老鼠屎一樣。
我們來到警局,老道堅持他親眼看到我殺人,一定要把我繩之於法,白少陽在旁邊煽風點火,魯波乾脆打起了太極,說是要等待屍檢,纔好作爲證據。
“不行,你要是不處理,我就剔除他的比賽資格。”
這個老道叫做古藺,是玄陽真宮很有地位的一個長老,他比鐵魁可厲害多了,要是真想把我擼下去,恐怕還真能辦到。
白少陽叫道:“你這個兇手還不認罪。”
“哼,不用廢話,不是我乾的,我絕不承認。這樣好了,乾脆把他的魂兒叫出來,讓他自己說出兇手。”
我本來以爲白少陽會變得慌張,誰知道他眼裡閃過奸計得逞的光亮,讓我心底一沉。
古藺長老親自做法,在地上灑了香灰,念着招魂咒語,誰知道沒有半點動靜。
白少陽趁機叫道:“魂兒不見了,肯定是他最後下的手,不僅殺了人,爲了不讓人追究,連魂兒一起給毀掉了。”
“白大少,說話是要講究證據地,這麼空口白牙,跟潑婦罵街有什麼區別?”
他氣的狠狠瞪着我。
古藺來到屍體前,咬破指尖在他額頭畫了符咒,然後大聲唸咒,咒聲激昂,帶起屋內掀起一陣陣陰風,驚動了不少的孤魂野鬼,我們辨認過去,就是沒有找到死掉的這個人。
“難道被陰曹給捉走了,應該不會這麼快啊。”
陰曹的鬼差一般是午夜過後,纔會上來捉鬼,難道當時恰巧路過,就捉了去?白少陽很踊躍地說道:“我喊個鬼差來問問?”
這小子有兩把刷子,咒語唸完,拿了一疊陰陽鈔燒了,很快就有一團陰風上來。
他得意地瞥着我。我心裡哂笑,真是個敗家子,喊個鬼差燒點紙錢意思下就算了,居然拿陰陽鈔來賄賂,真是有錢沒處花了。
那個鬼差看到這麼多修道人,有些緊張,拿了陰陽鈔,問啥說
啥。
據他說,這些天陰曹下頭有些亂,所以上來捉鬼的人手少了很多。他一個鬼差負責這一大片,剛纔沒有來捉鬼。
“一定是你拘了魂兒,快點交出來。”
我看見白少陽和鬼差隱蔽地交流了一下視線,肯定是勾結好了。真是一環套一環,原來在這兒等着我呢?
“如果不交出鬼魂,就是你做賊心虛。”
我哪兒來的鬼魂?
古藺叫道:“快點,不是你乾的,那你就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瞪着白少陽,說道:“想要陷害我,你還不夠格,不就是一個鬼魂嗎?我給你找出來。”
來到附近一個土地廟,我拿出一張黃裱燒了,拜道:“駱縣李霖,蒙冤受屈,想要追尋一孤魂,還望廬陽城隍行個方便,借生死簿一閱。”
想要追查鬼魂下落,最好的法子就是查生死簿。
白少陽嗤嗤笑道:“你以爲你是誰啊?想看生死簿就能看?你要是能查,我就喊你做爹。”
一股陰風飄來,出來個戴着烏紗盤的中年男人,手拿生死簿,正是廬陽的文判官宋吉。我衝他使了個眼色,他這人是個心眼活絡地,立馬喝道:“是誰喊我上來?”
白少陽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鴨子,笑聲戛然而止,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紅的像是個猴兒屁股。
我嗤笑道:“乖兒子,叫我爹啊。”
我將事情說了下,說想要查一查生死簿。宋吉點點頭,道:“難得遇到你這樣的熱心人,本判官自然要幫忙。”
他拿着硃砂大毫,在生死簿上勾畫兩筆,說道:“這人叫做常德,三十六,橫死,殺人者是何豔。”
白少陽臉色難看,憤怒地轉身就走。
我得意叫道:“我的乖兒,別走啊,爹爹還要去抓何豔呢?那可是你的姘頭,對我這個公公不孝順,要抓來打屁股啊。“
古藺咳嗽一聲,問道:”請教判官,能否告知鬼魂去了哪兒?若是可能,就帶他去陰曹報到。”
宋吉查了下,說道:“恩,找到了。”
古藺走過來,居然向我道歉了,說道:“剛纔是我誤會你了,我這人脾氣急,差點就冤枉你了,你很好,精明能幹,我看好你這次的成績。”
我有些吃驚,這老頭知錯就改,真是有種虛懷若谷的風度。
我問他爲什麼會路過,古藺說,他是吃完飯出來散步,突然看到一個野鬼想要害人,就想要收了。誰知那鬼一路逃,把他引了過來。
“肯定是那個何豔在搞鬼,如此狠毒,我遇到了就要管一管,你呢。”
我急忙表態,這可是博好感的機會。
何豔背後還有白少陽的影子,我心裡默默道,可惜沒能抓住把柄。生死簿上查到鬼魂的下落,我們追過去,來到城外一個別墅。
裡頭亮着燈,我就要闖進去,古藺拉着我,說道:“小心腳下。”
我一看,花圃裡有很多暗紅的線,像是用血染了,還掛着個銅鈴,一不小心就會踩到,銅鈴就會驚動了裡頭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