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雙寧朦朦朧朧中覺得很熱,像被一團火爐圍着似的,於是下意識伸出手想揮開熱源,嘴裡還喃喃:“好熱……”
“嘀嘀”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沒一會兒就覺得涼風陣陣,比之前爽快了許多,可是熱源並沒有消失。
她不自在地動來動去,身體卻被什麼把持着,除了熱,還有酥酥麻麻的癢,終於將她從睡夢裡帶出來。
睜開眼睛,陸雙寧看到並不是往日泛了黃的舊吊頂,精緻的雕花紋飾讓她有些茫然,眼睛閉起來又重新張開,她沒看錯,這不是她住的地方!
“醒了?早上好。”這個慵懶低沉的嗓音更是震得她魂都要飛了。
她稍微轉過頭,就看到靳以南倚着牀單手托腮,斜斜地看着她,下巴還有剛長的鬍渣。
對的,她昨夜答應留下來住的。
可是,不是她睡牀,他睡沙發?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陸雙寧頓時面紅耳赤:“你……”你了半天都沒說出半句話來,眼睛就狠狠地瞪着他,想坐起來吧,他貼得她緊緊的,大手還擱在她的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衣服太大了,下襬都捲了起來,所以他的手,直接就把着她的腰,手指還不安分地在那裡來回摩挲。
怪不得她覺得癢!
她一下子把被子掀開,啪一下打掉那隻手,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蓋的是同一牀被子。
靳以南只穿了一條長褲,上半身可什麼都沒穿,緊實的肌肉隨着她掀被子的動作突然間進入到她的視線裡,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現在的姿勢太弱勢了,陸雙寧想坐起來,靳以南的動作比她更快,擡起長腿直接壓着她的小腿,被拍掉的手也重新環在她的腰上。
空調顯示的是20°c,可陸雙寧覺得它一定是壞了,她的血液已經沸騰。
“你言而無信!”她有些惱怒。
靳以南見她赧然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整個人都泛起了紅霞,有些心懸意馬。
“我一向守信。”他說得一本正經,好像陸雙寧還冤枉了他似的,淡定道,“昨天答應你的做到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他的言辭比律師們都要犀利,陸雙寧哪次說得過他?
“好熱,你快放開我,我要起來了。”陸雙寧急切想逃離困境,她還不適應跟他這麼親密,心跳得飛快。
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張牀上,跟**沒兩樣。
她還沒打算改變現狀。
昨天太心軟太容易屈服了,應該過段回家的,陸雙寧有些懊惱和後悔。
她的表情自然全都收進了靳以南的眼裡,他眼睛微微眯起來,在她腰上的大掌順着她的人魚線緩緩而上,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在想什麼呢?”可一點兒都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陸雙寧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靳以南更是。
她垂下眸,十分識時務地改口:“我餓了,起來做點早餐吃吧?”纖細的手緊緊地抓着他的手臂,不讓他再往上一步。
靳以南笑了笑:“我也餓了。”他順勢一摜,將她的人都抱住,那種剛開始的滾燙熱浪又排山倒海地撲過來,他的聲音懊惱,“該怎麼辦?”
陸雙寧也不是無知少女,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那種純男性的氣息不由分說地侵略了她的感官,就算什麼都還沒做,她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知道,並不等於有經驗應對。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說什麼都不該留下來的。
她憑着本能地擡腿要踢他,可忘了連雙腿都被他牢牢壓着。
完全無抵抗餘力。
她的額抵着他的胸膛,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說:“真踢了你以後可要後悔的。”聲音聽不出不高興。
陸雙寧幾不可聞地說了一句話。
靳以南問:“你說什麼?”
“我沒說話!”
她好像真的生氣了,一句話都不再說。
靳以南見好就收。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發生了一點事,總覺得凡人真是煩人吧,想輕輕鬆鬆地過日子都難。
待會兒再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