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降賊寇關羽練功

乾涸的黃土地上千瘡百孔,枯道縱橫。陣陣捲起的黃沙讓人三緘其口不忍言說。

“大哥!他們到底來不來?呸”孫觀吐掉嘴裡一口塵土罵道。

“看着日頭應該快到了”。臧霸嘴裡嚼着一根枯草杆,斜眼瞅了瞅頭頂火紅的太陽。

“這位關將軍挺牛叉呀!只帶500人就敢來視察”。孫康語帶嘲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突然節奏感十足的鼓聲伴隨着笛聲斷斷續續從遠處傳來。

“來了”。臧霸等人立刻收起了歪歪扭扭的坐姿。個個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只見一條亮眼的銀光從地平線緩緩升起漸漸靠近。士卒們頭盔上的白色毦毛如浮雲似麥浪上下起伏迎風飄揚。每人身披紅色披風似血海洶涌在晨風中撲啦啦作響。全身上下更是銀光閃閃,耀人眼眸不敢直視。看得臧霸衆人愣在當場口水直流。每個人心中的潛臺詞翻譯成現代文都是如:太踏馬吊了!亮瞎了我的24K鈦金眼!我的天哪,這還是人嗎?粗暴吊炸天啦!我想要它!媽媽咪呀!……

已經來到臧霸等人身前等了半天的關羽,見衆人癡呆呆愣在當場沒人搭理自己。心裡就無比自豪。哼!讓古人好好瞧瞧啥叫現代藝術。

“啊哼…”關羽終於等的不耐煩了。

“啊?…啊!…這個那個什麼…哈”臧霸一時沒能清醒過來。不知該說什麼好。

“藏將軍”關羽在馬上拱了拱手。

“啊!”臧霸此時三魂七魄終於溜達一圈轉了回來。他慌忙溜下戰馬單膝跪地大禮參拜。“末將臧霸臧宣高叩見關將軍”!身後衆人也紛紛反應過來跳下戰馬跪拜一地。

關羽並沒擺臭架子。撩戰裙跳下馬來急忙雙手相攙:“臧將軍諸位勇士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心的話‘端正態度就好’。

臧霸一見心中的芥蒂去了不少。“關將軍遠道而來旅途勞乏宣高此處荒山野嶺物資匱乏。只能略備薄酒野味以表敬意了,將軍請”。說完便要往中軍帥帳裡引。

“唉…吾等皆是廝殺漢。風餐露宿尋常的很,何必見外。再說這大日頭高高的又沒到飯點吃的哪門子酒啊哈哈”。衆人大笑。彼此關係在一點點拉進。衆人一陣閒談時,臧霸等人卻心驚不已。只見這隻500人隊伍自從下馬後個個昂首挺胸,兩腿併攏成90度,雙手垂於兩側。至今紋絲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這意味着什麼衆行家心裡清楚得很。正因爲這樣才更讓人心驚不已。“這些兵都是他孃的咋練出來的?”臧霸一陣陣羨慕嫉妒恨。

“臧將軍介意帶關某隨意參觀一下否”?

“關將軍說的哪裡話來。這是臧霸的榮幸。將軍請…”。“請”。兩人肩並肩手挽手(挽手我看就免了,怪滲人的)一起將整個營地及周邊環境看了一遍。

臧霸的大營設在一處山凹高地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整個營盤依託地勢分做兩層 。一層是主體。有操練場,議事大廳,兵營等組成。沿着兵營休息地的後方有一斜坡上去是一小型倉庫。再往上還有一斜坡。上去便是後營。主要是供家眷居住。靠近山角還開墾了不少荒地。綠油油的一片。

“嗯!不錯”關羽不住點頭。心裡說:果然和後世的土匪山寨一個模式。

“好叫將軍見笑了”。臧霸急忙訕訕一笑。他的軍事纔能有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哪能真把關羽的誇讚當回事。

一羣人又回到中軍已近中午。臧霸趕忙招呼衆人準備酒宴。這次關羽沒再矯情,大大方方居中而坐衆人兩邊想陪。此時臧霸等人又有了許多新鮮感受。關羽手下站崗士卒每當有軍官出入皆昂首立正右手握拳擡至胸前,似是一種新禮節?而包括關羽在內所有校尉軍官都立刻一樣動作,似乎是回禮?這搞的臧霸衆人十分尷尬。不回似乎不太好,回吧自己沒學過也不太適應。關羽衆人似乎習以爲常十分自然。此外士兵與校尉們亮晶晶的鎧甲上每人肩部與左臂皆配有插槽,上面插着不同標識的銅牌。十分奇特又特別好看。還有很多…

臧霸一衆好奇寶寶們實在憋不住了衆人紛紛藉着酒勁(酒壯慫人膽嗎!)提了出來。關羽微微一笑一招手喚過陳到讓其解釋一二。

這陳到自從被秘密派去趙雲家鄉。在鄉親們的幫助下終於將趙雲家小接到了徐州,捎帶還勸說一位名叫夏侯蘭的趙雲同鄉一同前來投靠。趙雲自是感激不盡。劉備更加龍顏大悅封陳到爲五官中郎將,提了一級與田豫比肩。

在陳到的一一解釋下衆人方纔明白。肩章是關將軍的新舉措。依據帶兵數量劃分等級。懂的人從肩章式樣上就能看出其帶兵等級。分別是:

帶五人者爲伍長銅牌配一銀槓。

帶十人者爲什長銅牌配兩銀槓。

帶三十人者爲叄長銅牌配三銀槓。

帶五十人者爲班長銅牌配一銀槓加一銀五角星。

帶一百人者爲佰長銅牌配一銀槓加二銀五角星。

帶三百人者爲營長銅牌配一銀槓加三銀五角星。

帶五百人者爲團長銅牌配二銀槓加一五角星。

帶一千人者爲旅長銅牌配二銀槓加二五角星。

帶三千人者爲師長銅牌配二銀槓加三五角星。

帶五千人者爲軍長銅牌配三銀槓加一五角星。

帶一萬人者爲帥長銅牌配三銀槓加二五角星。

帶三萬人者爲萬長銅牌配三銀槓加三五角星。

軍師參謀長銅牌配一金五角星。

全軍副都督銅牌配二金五角星。

三軍大都督銅牌配三金五角星。

帶兵等級並不意味着你就帶多少兵,而是說明你能帶多少兵。類似於技術職稱。這樣在戰場上一旦某職務犧牲可以迅速根據其肩章能力迅速接管士卒繼續戰鬥。

臂章區分的是兵種:

步兵爲交叉兩把劍。

騎兵爲交叉兩根矛。

弓兵爲一張弓。

弩兵爲一把弩。

重騎兵爲盾牌前加交叉兩根矛。

重裝步兵爲盾牌前加交叉兩把劍。

關羽就是想通過這套體系來代替現有大漢混亂職務體系。(雜牌將軍多如狗)。

體系晉升需要經過文武考覈。文考兵書戰冊(當然現實情況百姓能認識字的沒幾個,暫時做不到)。武考個人軍事素養。(類似後世個人體能測試)。而且爲了鼓勵士兵上進,不同職稱會有不同待遇。(從衣食住行上予以區分)。

最後聽陳到講關將軍現在研製一種榮譽胸章。(這是關羽試圖想取代將當下亂七八糟花錢就能買的各種爵位)

臧霸衆人聽的一愣一愣。既陌生又新鮮,似乎還有些躍躍欲試。結果是越喝越親熱,越喝越投機。不知是真喝多了還是出於好奇臧霸等人聊到了關羽殺丹陽亂賊軍營立威一事。或許是以訛傳訛越傳越邪,那傢伙把關羽功夫傳的驚天地泣鬼神。橫推八座山腳踹九頭牛。天上武曲星下凡……衆人一致恭請將軍露兩手開開眼。關羽沉思片刻便同意了。

像臧霸、昌豨之流匪寇起家只能施之於威誘之於利。想來點忠孝仁義小恩小惠那是癡心妄想。歷史上爲何臧霸跟了曹操後如同變了個人屢立戰功?那是因爲他從曹操身上看到了開國功勳封妻廕子的人生目標。爲啥曹操一死他竟然想率軍離開,重新佔山爲王。希望破滅了唄。所以此次前來關羽就是要壓之以威誘之以利。和一羣丘八不喝酒打趣聊女人。搞座談會?暢談人生理想?嚴肅軍紀?大搞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喝多了吧你。紙上談兵教條主義會害死人滴。

“既然如此關某就借花獻佛獻醜了”關羽騰地站起刷拉把披風一拖扔給一旁小校。邁步除了營帳來到教軍場中。衆人自然緊隨其後。他先讓臧霸找人搬來幾塊大青條石,厚約15~20釐米不等。或豎立或橫躺(橫躺的兩邊架起來)。又找幾根實心鐵槍長矛,由兩人或豎和橫抓牢兩端。

只見關羽卸去所有甲冑,小衣襟短打扮。先練了趟太極拳。衆人懵逼?這是打拳呀還是跳舞呀?臧霸等人憋着嘴也不敢笑。

“切…果然謠傳就是謠傳。什麼狗屁武曲星下凡!”孫觀暗自腹誹。

當關羽身心完全放鬆,腦中排除一切雜念後。拳速越練越快,身形越動越急。招招破風,式式震塵。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啪啪啪…此刻關羽但凡練過的、看過的、無論拳種信手拈來。完全憑着身體的本能打出。太極拳、八卦掌、軍體拳、形意拳、詠春拳、長拳、洪拳、泰拳、八段錦。一會如蒼鷹搏兔、一會似怪蟒翻身。單腿一仙鶴亮翅,劈掌是力劈華山。此刻正打到幾塊青石旁,他大吼一聲“開…”雙腿馬步穩如泰山。劈掌下切急似閃電。耳輪中就聽‘啊啪…’大青石一劈兩段。緊接着一個側空翻,右腿自上而下掃向青石。“開”一聲大吼。啪嘩啦又一塊青石斷作兩截。他還不停手,兩腿一蹬躍在空中。曲膝落下正跪在第三塊石板上。石板應聲四分五裂。站起身來一個後空翻來到槍桿處。先一個橫掃將鐵槍桿掃彎90度。再抓住另一個雙膀一較勁將其擰成麻花。最後抓住矛杆一個投擲。直接插到數丈遠巖壁上直入丈許。收招氣沉丹田慢慢站起。

四周一片寂靜。關羽這邊是有軍紀不敢喧譁。臧霸這邊還在蒙圈中…

“好…好”

“太他媽棒了”

“我地個乖乖,這是什麼功夫”?

“果然名不虛傳”。

臧霸這裡嘈雜一片。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陳到率先忍不住喊道。霎時吼聲震天…此刻的泰山羣寇鴉雀無聲。事實勝於雄辯,實力就是一切。在這個亂世想當老大也不難只要你能服衆。經此一役臧霸等人徹底心服口服外代佩服。可以說唯關羽馬首是瞻。最後關羽纔不緊不慢的拿出了徐州牧劉備劉玄德的手諭:

“大漢承命 天地昭昭

念臧霸等泰山諸將昔日協助陶公鎮壓黃巾作亂有功今特任命:

臧霸爲偏將軍(從七品)

孫觀爲上軍校尉

孫康爲下軍校尉

伊禮爲左軍校尉

吳敦爲右軍校尉 欽此…

緊接着關二爺又馬不停蹄來到東海國巡查了小胖子昌豨的水賊營。你別說在水裡即便水性極好的丹陽士卒也不是他們對手。究其原因是因爲昌豨是個聰明的愛動腦子的水賊。他率先發明瞭用魚皮製作的古代潛水服。不錯關羽也拿出任命書任命昌豨爲裨將軍(從七品)兼徐州水師都尉。即可移師至廣陵郡高郵駐紮,同時責令其招募新軍在盱眙另設一營水軍。暫歸其統管。小胖子磕頭謝恩高高興興上任去了。關羽發現昌豨有個最大特點。就是頭腦特簡單。只要咱們投緣,能尿到一個壺裡,那你說啥就是啥。但是若是看你不順眼,八字相剋的話,這個笑眯眯的小胖子翻臉比翻書還快。怪不得歷史上降了反折騰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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