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古風圖的醫生,也有可能掌握了一些血氣的被動使用方法,所以活到了九十多歲。
如果他真的能掌握血氣的主動使用方法,肯定不止活這麼久的。
至於他說的切診達到一定程度可以感受到血氣的存在,這一點張帆並不懷疑。
在張帆看來,望診也是可以做到的。
自己現在的視力就遠超常人,如果望診可以再升一級,說不定就能感知到血氣的存在了。
“多寫了吳醫生。”
說完之後,張帆確定要告辭了。
吳順玉也沒有在阻攔,就算他還想讓張帆繼續教自己一些東西,也沒有理由了。
當天下午,張帆就帶着石浩一起回到了燕京。
“張醫生,你不是說要走很久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劉華文現在長了張景碩的助理。
每天甚至還幫他診斷幾個病人,都是由張景碩在一邊指揮着。
劉華文見到張帆回來,還有點驚訝。
“回來有點事情,明天就會走。”
張帆沒有去老爸的診室,現在老爸正在給病人看病。
他帶着石浩直接到了鍼灸室。
千絲針就在鍼灸室裡面放着,拿出千絲針,讓石浩在牀上躺好,張帆就開始鍼灸了。
對於神經萎縮恢復,張帆也只能說是嘗試。
通過不斷地神經刺激,以及穴位刺激,加上氣血的滋養,時間長一點,希望他萎縮的神經可以有所恢復。
按照當前醫療手段,現代醫學對於神經萎縮是毫無辦法的。
這就是中西醫的區別。
“等一下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因爲等下的鍼灸會觸及神經,疼痛感要強很多,所以張帆提前跟他說清楚。
“來吧。”
石浩對於疼痛什麼的,一點也不在乎。
他的右腿已經沒知覺很久了,如果能感覺到疼痛,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很快,石浩就開始哼哼起來。
沒想到麻木了這麼久的腿疼起來,也夠他齜牙咧嘴的。
還好鍼灸的過程沒有持續多久。
“你先在這裡躺一會,我出去一趟,一會過來給你取針,千萬不要亂動。”
說完之後,張帆就走了出去,他來到了老爸的診室。
張景碩看到了走進來的張帆,實際上剛剛劉華文已經跟他說過張帆回來了。
“爸,這兩天醫館沒遇到什麼疑難雜症吧?”
他主要就是想問問,有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自己倒是可以幫忙解決一下。
“周醫生今天上午坐診,現在他已經走了,我聽他說今天來了一個病人,挺棘手的,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
周賀國坐診的時間是上午,現在都快晚上了,他早就回去了。
“行,我打電話問問。”
說完之後,張帆就回到了自己的診室。
他坐下之後,撥通了周賀國的電話。
“喂,周老啊,聽我爸說,你今天上午遇到了一個挺棘手的病人?”
張帆既然回來一趟,有問題肯定解決掉。
“是啊,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的,沒想到你打過來了。
我跟老薑也探討過這個問題,這個病人是腦血栓,不是特別嚴重。
主要就是有點認不清人,但是吃飯睡覺什麼的,都可以自己照顧好。”
周賀國說的這種腦中風張帆是知道的,屬於比較輕的。
除了不太認識人之外,其他任何方面,都跟正常人差不多。
也是屬於神經壓迫的一種。
“可以做手術嗎?”
張帆問到。
“腦中風有幾個能做手術的?
基本上得這種病的,都是老人,做開顱手術,他們吃得消嗎?
病人家屬就想看中醫,通過中醫調理,慢慢恢復。”
張帆思考了一下,這情況基本上跟何家老爺子差不多。
病情比何家老爺子要輕一些。
“關於腦中風的鍼灸以及按摩方法,我已經跟我爸說過了。
我明天又要離開燕京,你直接找他問就可以了。”
自己教給老爸的方法,對於所有腦中風患者都有一定的作用。
不管是重的,還是輕的,因人而異,效果不一。
“好,我明天找他問問。”
……
剛掛了電話,張帆就看到劉華文在外面偷偷過了好幾趟了。
“進來吧。”
張帆在屋裡喊了一聲。
劉華文連忙走了進來。
“你在外面轉悠什麼呢?”
劉華文嘿嘿一笑。
“張醫生,我能不能也跟你一起全國跑跑?”
劉華文感覺像張帆這樣,全國各地跑一跑,醫術增長的挺快的。
“你胡跑什麼,基礎打撈了嗎?”
張帆瞪了他一眼。
劉華文剛接觸中醫才幾個月?
連基礎中的基礎都沒有打牢實呢,出去見識什麼?
“等我基礎打牢了,你也不會全國跑了。”
“我不全國跑,你自己不會去跑?”
張帆自然是不可能帶着他的。
之所以答應帶着石浩,主要還是想看看他的腿還有沒有希望,如果真的能調理好,能不能從中找到一些打通血泉穴的契機。
“好吧。”
劉華文悻悻而歸。
張帆笑了笑,沒管他,而是自顧自的走進了鍼灸室。
石浩的腿上以及身體上,一共插了六十多跟針,看起來像一個頭發稀疏的刺蝟。
“我給你取針了啊。”
張帆說了一句之後,就開始取針。
一根根的針從石浩的身體上被拔了下來。
當所有針都取下來之後,張煩先是讓他下來走兩步試試。
石浩還是必須得拄着一根柺杖。
“怎麼樣,有什麼感覺?”張帆在一旁問道。
石浩像是在感覺,在原地走了好多步。
“我感覺右腿好像有點酥麻。”
右腿還是使不上勁,但是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有這種感覺就對了,說明鍼灸有效果。”
張帆點了點頭,他的腿部神經已經刺激到了。
血氣的滋養估計也已經到位了,現在剩下的就是慢慢等待了。
“多走幾步。”
張帆讓他多走幾步,儘量用自己的自身的力量。
多鍛鍊鍛鍊,對恢復也是有幫助的。
“張醫生,你說我這真的可以恢復嗎?”
石浩還是有點不太確定,現在稍微看到了一點點希望。
“不好說,我們只能盡力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