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醫生,謝謝張醫生!”
女子感恩戴德的把藥方拿着走了出去。
“李叔,你在外面嗎?”
張帆叫了一聲。
李權枕見張帆已經發現了他,笑着走了進來。
“我想過來覈對一下你爸之前給我的一個患者的信息,見你在看診就沒有打擾你,你不用管我,繼續吧。”
李權枕臉皮也是夠厚的,走進來直接走到櫥窗前,假裝找資料。
張帆笑了笑,繼續看下一個病人。
“醫生,我腰這裡長了個瘤子,西醫檢查了,說是一個囊腫,建議我做手術,不過我聽別人說吃中藥可以消掉。”
這個病人是個中年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的衣服撩上去給張帆看。
張帆只是象徵性的看了一眼。
西醫檢查了是囊腫,那一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的建議,手術做掉,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張帆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可是我還是覺得中醫安全一點。”
顯然這個中年人在腫瘤這一塊,還是更相信中醫。
“中醫也有手術的啊,誰規定只有西醫才能手術?
華佗是中醫還是西醫?他老人家在漢朝開始就進行外科內科手術了,難道你能說西醫那時候就產生了嗎?
所以說不要自己把自己限制死了,西醫在發展,中醫也在發展,手術也是中醫治療的一個分支。”
啪的一聲,李權枕手中的資料掉在了地上。
他心裡非常震撼,張帆小小年紀,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
是啊,這麼多年來,看看西醫,再看看中醫,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人家西醫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把患者的病治好,那就是好的治療方法。
而中醫只會故步自封,覺得治療方法越古老越好,越是老方子越有效。
這樣,就把中醫限制在了一個小圈子裡無法走出。
中年人聽着張帆的話,很久都沒有說話。
對啊,我們中醫早在上千年前就開始有手術這門治療方法了,怎麼到了現在,反而把這門治療方法直接扔掉了?
最終在張帆的勸說下,他接受了手術的方式。
……
一天的時間,李權枕時不時就以各種理由往張帆這邊跑,越看他越是心驚。
他發現一開始張帆還問幾個問題,到後面,基本上很少使用問診。
患者把自己的情況說一下,張帆立馬就能通過望診看出他的病因。
轉眼間臨近下班了。
就在張帆準備收拾東西下班的時候,一箇中年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醫生你好,我是過來補藥的,這是藥方,剛剛藥房的人說需要醫生開出處方單他們才能抓藥。”
張帆大致看了一眼藥方上的內容。
“嗯?這麼巧?”
張帆看到,這個人手裡拿着的藥方,是他老爹開的治療類風溼的藥。
上面的字寫得龍飛鳳舞,估計除了老爹崔唐河跟張帆,整個燕京城找不出第四個人認識。
“患者今天沒來?”張帆詢問道。
這方子是他爹治療類風溼一貫的藥方。
止疼加消炎必不可少,再加上一些調理的藥。
那些類風溼患者,用藥之後可以緩解疼痛,但是遠達不到治癒的目的。
“這兩天下雨,我父親腿疼的厲害,藥也吃完了,所以過來再拿一些。”
類風溼就是這點不好,一到陰天下雨,那叫一個難受。
“這個方子現在已經更新了,這幾服藥你拿去給你父親服用。”
張帆直接把那張方子扔到了垃圾桶裡,反手把自己剛煎好的藥拿了出來。
“這藥的效果比之前的要好?”男子有點疑惑,本來他就因爲張帆的年紀感覺奇怪,張帆的做法更讓他覺得奇怪。
按照正常的流程,所有的藥都應該從藥房拿,醫生直接把要給他,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之前的藥只能做到緩解類風溼疼痛,這幾服藥可以治療類風溼。”
“治療類風溼?”
男子瞪大了眼睛,他父親的類風溼有些年頭了。
早些年一直看西醫,住院都是整月整月的,效果都不好。
後來看了中醫,靠吃湯藥維持,一直到現在。
他有些心動了,雖然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你先把這幾服回去用一下,效果好,再過來開,調理需要最少一個療程,也就是一個月。
如果你覺得有效,倒時候可別忘了給我送面錦旗啊。”
張帆恬不知恥的開口要旗。
他也是沒有辦法,如果靠患者自覺,有些患者病好了,會非常感謝醫生,可是就想不起來送錦旗。
他只有一週時間完成任務,只能硬要。
“一定,如果真能治好我爸的病,我一定來給您送錦旗!”
男子非常高興,這麼多年了,他父親不僅幹不了什麼活,還一直拖累他們兄弟兩個,他跟他弟弟輪流去照顧。
如果父親的病能治好,對他們家來說,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啊!
別說送一面錦旗了,就是送一百面也行啊。
“藥多少錢?”男子拿着藥有些猶豫的問道,如果藥太貴的話,他可能就得考慮考慮了,畢竟張帆這情況,怎麼看都像是醫生私自賣藥。
“這藥比較貴,你拿的是三天的量,一共是一千五,這樣吧,你先拿去用,如果用着有效,再來付錢,如果沒用,就當我送你的。”
這個定價是張帆隨口說的。
反正藥方在他這裡,他想賣多少就賣多少。
“行。”
三天的量就一千五,相當於一天五百,確實很貴。
如果真的有效,那就不貴了!
沒效的話,自己也不虧。
張帆跟他說了藥的用法之後,男子拿着藥就回家去了。
……
“哥,你可回來了,爸疼的快不行了。”
男子剛回到家,弟弟就趕緊迎了上來。
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有弟媳都在。
現在父親的病,成了他們家頭疼的大事。
“哎呦……哎呦……”
還沒走到裡屋,就疼到裡面傳來痛苦的叫聲。
“哥,快把藥拿來,我去給爸煎了。”弟弟在一旁說道。
“不用,這次我拿的藥跟之前的不一樣,已經煎好了。”
說着,他們走進了屋裡。
屋子裡面,老父親躺在牀上疼的面色發白。
天氣雖是深秋,卻沒有那麼冷,可是父親卻裹着厚厚的被子。
一家人看着他,都是一臉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