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往蒼遨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裡喊了它一聲,讓它自己小心,然後隨便找了個方向飛掠而去。
很快,兩人就發現跟來的人徑直衝着蒼遨的方向追去,看來果然是跟令牌有關。
蒼遨見狀,跟龍淵傳訊說:“龍二,這邊有個瀑布,要不我直接把令牌扔下去吧?”
龍淵生怕它說話間就動手了,趕緊喊了一聲:“別!”
蒼遨聞聲不滿地說:“不就是塊破令牌,以前嘛還是有些用處,現在不過是個麻煩的尾巴,你還留着這玩意兒做什麼?”
龍淵回答道:“我們還沒見過殿裡的人,也不知道殿裡到底是什麼態度,令牌畢竟是殿中所授的重要物件,就這麼給丟了不太合適。”
蒼遨切了一聲說:“還能是什麼態度,人家都追上來了。”接着又說:“想知道殿裡是什麼態度還不簡單,直接在這裡等着,一會兒見面你不就知道了?”
龍淵聞言點點頭,沉吟着回道:“倒也是個辦法……”
蒼遨一聽頓時不滿地大叫起來:“龍二,你還有沒有點兒準譜?剛纔我說去會會這人,你非要攔着,現在又打算見啦?”
龍淵訕笑一聲說:“剛纔那不是想着都是自己人,萬一誤會太深一時說不清楚,動起手來刀劍無眼,怕傷了和氣,能甩掉就甩掉算了。”
蒼遨氣呼呼地問:“那現在呢?你要是想甩掉不也能甩掉麼,怎麼又想見面了,難道不怕傷和氣啦?”
龍淵笑着回答:“現在既然知道來人其實是衝着這塊令牌來的,那我們正好藉此做些佈置,犯不着正面交鋒,總還有些寰轉的餘地,說不定還能趁機打聽些情況。”
蒼遨一聽,撇了撇嘴,覺得沒有架可打,沒什麼意思,不過倒是沒有反對,只是說:“那我先回來,咱們去哪兒碰頭?”
龍淵先前跟蒼遨分開時就在想如果來人真是追着這塊令牌來的要怎麼辦,這一路專門留意着山林地貌,心裡早就有些計較,此時蒼遨問他,便給蒼遨指了一個適合佈置的地方。
蒼遨帶着令牌很快就到龍淵所說的地方,遠遠的就看見龍淵已經在那兒忙活開了。
蒼遨看了一眼龍淵的佈置問:“你是打算設個陣法困住來人?”
龍淵點點頭。
蒼遨往四面環顧了一番,龍淵選的這處地方是一個山洞,洞前有一塊空地,隱約可見有一條被荒草覆蓋的廢棄路徑,應該是以前常有走獸在這裡出沒給踩出來的。
至於龍淵選擇的佈陣位置,就是在這塊空地跟那條小路相接的地方。
蒼遨扒拉了一下脖子上的令牌問:“你打算把這塊令牌放哪兒啊?總不成是在片空地上?那別人看一眼不就露餡兒了?”
龍淵頭也不擡地笑着說:“當然不是,我剛纔大致查看過,這個山洞很深,裡面錯綜複雜,還有條暗河,不知道通往哪裡,到時候我們把令牌放在這個山洞裡,假裝是藏身在了山洞裡面。”
蒼遨好奇地問:“那你把陣布在洞口不是更保險?你現在這個位置,萬一來的人沒走這邊不就錯過了?”
龍淵起身笑着問:“你剛纔是從哪兒過來的?”
蒼遨剛纔過來時其實並有沒留意這兒還有條小路,因此是從林間直接穿過來的,此時回想一下,發現自己雖然沒有走這條路,但方向卻差不多,按照龍淵的佈置,自己剛纔應該會踏進陣中。
蒼遨不禁咦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看來路,
便發現這個山洞四周長滿了樹木藤蔓,地勢也是起落不平,還有些巨大的石塊散落四方,要去往山洞的話,雖然哪裡都能走,但這個方向卻是最爲方便的一個。
蒼遨點了點頭,接着問:“倒是可以,不過你幹嘛要費這個事?放在洞口不是一樣,而且還更好佈置。”
龍淵笑着說:“既然是殿裡派來追我們的人,肯定不會是一般人,見我們進了山洞多半會想到我們有所佈置,不會這麼冒失地往裡闖的。到時候他如果仔細探查,說不定就能發現端倪。”
蒼遨一晃腦袋看了龍淵一眼說:“可以啊龍二,不愧是小爺看中的人。”
龍淵笑着搖搖頭,沒接這茬兒,而是指了指山洞說:“小白,你進去看看,挑個合適的地方把令牌放下吧。”
蒼遨本來正覺得在這兒等龍淵佈置陣法挺無聊,一聽讓它去山洞裡放令牌,又想到剛纔龍淵說山洞裡道路錯綜複雜,還有暗河,想着說不定會有什麼好玩兒的,立即高高興興地跑進去了。
過了好一陣兒,龍淵佈置完陣法,見蒼遨還沒有出來,猜到它多半又在哪裡玩兒,便叫了它一聲,問它令牌放好沒。
蒼遨此時正在洞裡那條河邊抓魚,聽到龍淵叫它,趕緊把令牌往河裡一丟,然後跑回龍淵身邊。
蒼遨出來以後跟龍淵在小路旁邊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等了一會兒沒見到有人過來,蒼遨就有些不耐煩,說:“龍二,這人不是知道我們在哪兒麼?怎麼這麼慢?要不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說完也不等龍淵答話就跳了出去。
龍淵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蒼遨這個性子,倒也沒有阻攔,只是叮囑了一句讓它小心,別暴露了行蹤,就由得它去了。
蒼遨離開沒多久就又跑了回來,衝着龍淵喊道:“龍二,不用藏了,來的是病書生。”
龍淵一聽,忍不住啊了一聲,說:“怎麼會是他?這下可麻煩了。”
蒼遨聞言有些不解地問:“這有什麼好麻煩的?”
龍淵答道:“雲大人精通陣法,念羽姑娘又擅長空間道法,說不好能不能困住他們。”
蒼遨聽到龍淵這番話,越發覺得不解,問:
“來的是病書生,又不是別人,直接告訴他這件命案跟我倆沒關係不就得了,幹嘛還要困住他?咱倆可是救過他一命,他不是君子典範麼?還真能上來二話不說就跟我們動手?再說了,就算他跟龍淵不熟,有所懷疑,言木跟他可是過命的交情,他總不至於這麼是非不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