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飛機上,沈捷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場採訪般的綜藝節目下來,還是很疲憊的。這個節目除了展示自己的才能外,還要進行各種遊戲,時間還是用的蠻長的。和上一個魚樂綜藝節目差不多一個模式,不過那個模式是從這邊而來。反正幾乎都沒怎麼去坐,節目組也知道沈捷現在很忙,抓緊時間就將該拍的全部拍了。要不然相對會輕鬆一些。
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城市裡,整個蒼穹都是黑的一片,原本還好好的晴天卻突地變作了雨天,心情似乎也跟隨着變般,有着奇怪的感覺。並不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一旦遇到好似整個世界突地變成兩個般,世界變得太快,還是自己飛的太快了。一下子好似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般。
當年的黃總那一句似乎真的變成了現實,會經常飛習慣的,現在經常這般,爲了一個活動或者節目要跑幾個城市。回來後又繼續演戲,一切的日子似乎都被這樣充滿了。生活其實這般,只是沈捷遇到的不太一樣,有時候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來。不管如何,世界依然那樣在靜靜的看着每個人般,就仿若繁星般,在城市中看不到,但無時無刻的都在那邊。
葉助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沈捷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突地覺得怪異而已,會習慣的。”
葉助理看了看天氣,嗯的一聲微笑道:“會習慣的。不管怎樣,你的心在哪記住就好。”
沈捷猛地看向葉助理,覺得他說的真對,一下子似乎所有的疑惑都不見了,胡朵朵就在這個城市等待着他的歸來。
這些年來,葉助理幫了很多忙,真和哥哥一樣。
沈捷感謝道:“謝謝葉哥。很久沒這麼說過了,不過真的感謝。”
葉助理笑道:“要不是你,我還四處飛吧。以後千萬不要再說謝謝,我是你葉哥,不要見外。”
坐在車內,看着窗外的那一絲絲雨水隨着風向後飛舞着,在汽車玻璃上無數的雨點流成出一個軌跡來。黑暗的世界,似乎帶着一種悶般,沈捷稍稍的打開一些,清涼的風立即從外面而進,吹到了他的臉上,似乎想要讓他變得清醒一些。有些雨水打到他的臉上,很涼很舒服。
回到家中,沈捷看到胡朵朵在那邊看着電視劇,畫面中的就是沈捷所演的以前的角色,她就這般癡癡的看着。直到聽到沈捷的聲音,她纔回過頭看向了他,笑了起來,說道:“回來了。”
“嗯。”淡淡的說一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摟住了她,微笑的似乎感受到那一絲溫暖。
在這樣的日子裡,唯一能讓沈捷安心的就是胡朵朵,她是他的一切般。累的時候看看她就覺得心裡舒服很多,快樂的時刻就與她分享,真心不一樣。如果要是沒有她的話,這個世界還剩下什麼呢?除了演戲就是演戲,還有就是去參加各種活動,但很多人都不認識。
在演戲的世界裡,很多人看似都認識,但真的都不熟。要想交心談話的幾乎不可能。
這就是一個明星的世界,一個女人將這個所有一切都破掉了,回到家的時刻她就在身邊詢問,有的都是關心和心疼,尤其看到沈捷回來後就倒在她的腿上,原本要一起看電影的,但不知不覺中的就睡過去了。
錢,爲了這個每個人都是使出自己的全力,要不然生活根本無法維持。
即便得到,可以安心的過一輩子,可是問題又來了,誰也不想讓這樣的一個紅火的明星放棄事業。就是那一句,如果不再是明星,那你還能做什麼?萬一今後出了問題,錢要從哪裡來?沒有錢,什麼事都幹不成,從頭開始?還是向那些喜劇演員般豁出去演各種各樣的角色,不在乎任何的臉面?爲了實力,但絕不能丟臉,這是沈捷所知道的。目前的他還太年輕了,哪裡能想到這麼快的就退休,不用別人說,都是一件極爲丟臉的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和忙碌,過去了,其實也就那樣,沒什麼值得多提了。
這一日天氣不是很好,微微有些發暗,好似隨時都要下雨般,但這樣的天持續了很久很久,一滴水都沒有落下。不管外邊如何,在一個房間內,沈捷按照着導演的要求做着自己的事。
這部電影還未結束,自然要繼續努力,一定要演好這個角色,讓衆人都認可他的努力。
可是這一天導演來到了沈捷的面前,對着沈捷語重心長的說道:“會有吻戲,這是一場極爲感動的吻戲。你做好準備了嗎?你的那位會拒絕嗎?如果你覺得有問題,我想可以用替身來。”
沈捷再次看了看那場戲,一部戲下來,就只有這麼一個鏡頭是吻戲的,爲了家人付出一切,而最終得到了自己的家人,女主角感動的爲他流淚,同時也吻住了男主角。要是不加的話,是一件極爲可惜的事。而要是別人來演的話,那麼近距離的拍攝要用錯位或者特效來彌補。只爲一個吻戲,卻要用特效,他知道這場戲的重要,也知道導演的資金有限,遲疑了一下。
半晌,沈捷才對着導演說道:“這樣吧,明天我給你一個答覆。”
導演點了點頭,忽的對着沈捷說道:“下一次要小心點,不要讓別人看到你和她。注意身邊的人,知道嗎?這一次我幫你讓那些人暫時閉口,但到底會怎麼發展,我心裡沒底。注意點準沒錯。”
導演拍了拍沈捷的肩膀,沈捷整個人怔在那邊,許久許久都沒有一個答案,怎麼被發現的?
難道是李雨菲?沈捷幾乎下意識的往那般和工作人員笑成一團的美麗的她,搖了搖頭。
誰也不知道的是李雨菲沒說,卻被那個有點遮不住嘴巴的李雨菲助理說了,還一直說着不要跟別人說,一個人傳着不要說,於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導演聽到,叫來了那些人全部閉嘴。但到底能不能抵擋的住這個看似謠言的真言,就看這些人的嘴巴牢不牢了?
導演也做好了準備,即便緋聞滿天飛,他都想到了一個主意,不能讓緋聞將這部戲給弄沒了。
緋聞的可怕,也只有演藝圈中的人知道,一旦一發不可收拾,後果還是會很嚴重。尤其那些代言的產品,那些廠家很可能見了就怕就躲,直接取消長期的廣告代言。還有很多可能導演都直接砍掉本來的戲,會出現很多損失。最怕的事情發生過,沈捷還是知道要怎麼做的。
不過還是拿不住主意,回到家後看着胡朵朵就要說話,但半晌都說不出來,胡朵朵本來微笑的臉龐就這麼定格了般,片刻認真的說道:“說吧,我有心理準備了。直接說。”
沈捷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明天有場戲,要拍吻戲。你……”
胡朵朵立即不高興了,根本不聽沈捷接下來要說什麼,她一個人走到了沙發上傻傻的看着那電視,似乎都帶着酸味般。沈捷嘆了一口氣,走到胡朵朵的面前蹲下,說道:“朵朵,我是來商量的。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不要躲着我不說,上一次我不是在玩家中也吻過別的女人嗎?”
胡朵朵就這般看着這個擔憂她的男人,就這麼看着眼淚就流了下來,說道:“找替身吧。”
沈捷也想過,認認真真的想過,可是一旦想到後邊的就知道這一切幾乎不可能,如果每次都要求替身來的話,那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只爲一個近距離的鏡頭?上一次那部霸道總裁的偶像劇就用了這個,沈捷覺得很古怪,那個時刻也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以爲沈捷有女人了。
要不然一個單身的男演員何況找替身呢?這麼美的女主角不吻,莫非是真的同志?
女人都不在乎,男人何必在乎這個細節呢,這個時代男女有時候真分不清楚。
古裝劇中的那些手牽着手都會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但在這樣的一個新時代,這種只不過是個笑話。女人的大膽有時候連男人都汗顏。這邊也許和一個男演員親了,在別的劇組立即和另外一個男演員再次吻了。而女人會說,“我們都是專業的,這些自然不是什麼大事。”
更有甚者會詳細的敘說過程,到底有沒有生理反應等各種讓男人都覺得無語的話。
沈捷幾乎癱坐了沙發上,一個人靜靜的看着天花板,這種時候出乎意外的累。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吻戲要來真的,要吻的入情,想當年都是錯位來的。這個時代的沈捷這一輩的就必須來真的,要不然觀衆可能都不滿意,甚至自己也不滿意。吻戲又不是牀戲!
這麼美的一個對手女演員,不親都對不起自己,奈何沈捷有了胡朵朵,想的多了就累了。
但,他不後悔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是她讓他變成了男人,也讓他知道這裡現在是個真正的家。
胡朵朵望向了這樣的沈捷,就要說話,沈捷直起身看着胡朵朵說道:“上一次爲了你,我儘量的讓導演減掉吻戲戲份,也做過錯位吻戲,也請過替身來。但外人不知道我有你,各種傳言都有。但,這部戲不一樣,這種吻戲不是爲了吻戲而吻戲,要是我自己不來,傳言真的就是真的了。”
“傳言?什麼?”
沈捷看着胡朵朵的眼睛,只是道:“不好的傳言。你真這麼介意嗎?我小時候就吻過別人了。”
胡朵朵大驚,從來沒有多問過沈捷,這一次沈捷這般說話,讓她大吃一驚。
不過當沈捷說他吻過那個音樂老師江芬的時刻,她卻忍不住的笑了,沈捷很認真的道:“那時我就知道我的初吻要給喜歡的人。奈何就被江老師給強吻了,想起是一件丟臉的事。”
胡朵朵愕然,沈捷則說道:“我很認真的。我希望你知道,我愛的是你。但,和演戲中的吻只是一場戲而已,並不是真實的。我也儘量去減少吻戲,你想想,如果每次我都推掉吻戲呢?”
胡朵朵怔了一下,沉思了起來,是啊,要是經常這般的話,工作還做不做了?但內心極爲糾結,現在的沈捷是她的,她不想讓別的女人吻他。就是放不開那顆心而已。
現在的他們都只不過是20而已,想當年這麼過來的都知道吻戲意味着什麼,而且這個年紀佔有一個人的慾望是多麼強烈,也是能夠知道的。胡朵朵這時真心不希望看到聽到這個。
許久時間都在沉默,沈捷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身邊的這個女人,她的臉色忽而變得冷靜,忽而變得醋意十足,忽而變得卻堅決了許多,似乎在掙扎般。
沈捷抱住了這個爲了他的事在掙扎的她,輕輕的說道:“讓我做吧,就這一次。”
“真的就這一次嗎?”
沈捷訝異了,胡朵朵她難道真的覺得就這一次嗎?他遲疑了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沈捷就這般看着眼前的她做出了決定,他沒有更多的驚喜和激動,可她高興卻流着淚說了許多話。他就這麼認認真真的聽着,他的心中覺得好像很可能會爲了這種事再來一次的。也許狀況就不會這麼好了。但,總算是過去了,沈捷也將別人知道他們的事說出去了。
胡朵朵倒是冷靜了許多,說道:“我都大二了。父母現在也不怎麼管我了,我可以自己做主的。”
沈捷舒口氣,但還是有些擔憂,說道:“這樣吧,我看我們不能這般經常在這裡了,很可能會有來人蹲守偷拍。回去吧,回到你的學校,只要你想我,我會安排你過來,秘密的。”
想了想,確實應該慎重點,年紀要是再大些,她可以面對的更多的時刻,這樣就可以不用如此。
不管怎樣,一個女人怎麼變,一個男人也是怎麼變,年紀的限制,和閱歷的限制,很多方面都不會想得過細,有時刻就是這麼單純。哪裡知道這個社會,到底多少人有着極深的城府。
如此,總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