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父這時的內心非常地矛盾,接與不接一直在心中不斷地鬥爭着。
“呵呵呵呵,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的。”看出了呂父心中的糾結,段無涯呵呵一笑。
“請丹師指點。”
“想來令公子現在已經有了改變,而且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可以接回來重新培養。”看到呂父要說什麼,段無涯則是擺了擺手,繼續地說道:“如果按你們的說法,他的孩子,肯定有靈根,而且極有可能是極品的單靈根屬性。”
“丹師如何會如此肯定?”呂父還是打斷道。
“要想知道,可以派人去測一下便知,而且接令公子的事情也很簡單。”段無涯說到此時,停頓了下來。
看到段無涯此時停了下來,呂父那叫一個心急,因此脫口便問:“丹師,可有好的辦法。”
段無涯沒有說只是微微一笑。
“公子,但說無妨,只要是我呂家可以拿得出手的,呂家必然會去做。”
“對對對,只要是我呂家可以拿出手的,就算是呂家拿不出,也會盡量滿足丹師要求的。”
“好。”段無涯這才繼續道:“你可派人去看下,如果不方便,那我可以代勞。如果令孫確定有了靈根,你可以說這是你的一個安排,因爲呂家幾代沒有修真靈根的出現,而你也只是在翻找一些古籍時,這才找到了一個算是辦法的辦法。
加之令公子頑劣,你便有了一個想法,一可以令其改正,二可以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如今他已經有了悔改,再加上其子的靈根,相信族人是不會反對他的迴歸。”
聽了段無涯的話,呂父一下想通了許多,同時長出一口氣,這麼多年壓抑着的思念,一下也涌上了心間,眼睛此時有些溼潤道:“丹師,這事還需要勞駕您。”
“無妨,我先煉丹之後,再去找令公子吧。”
“不需要,不需要,我們相信您一定是一位高級的煉丹師,這樣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測試了,而且我對於剛纔對您的懷疑表示歉意。”
聽他如此一說,段無涯笑了笑。“那好吧,我現在就去找令公子,只是能否相告他的住所。”
“我陪公子一起去吧,弟弟住在北城貧民區的地方,有一些偏僻不好找。”
“也好,那就和小姐一起去吧。”
看呂父沒有反對,段無涯便和呂曼彤離開了,在路上呂曼彤一直表達着自己的謝意。
“不是什麼事情,舉手之勞而已,不過能不能回去,關鍵還在其子的身上。”
“公子,不是肯定他會有靈根嗎?”
“嗯,可就怕有別的異變,走吧,先見到人再說。”
呂曼彤一聽,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二人便來到北城邊上,這時正有一羣人圍着一圈,似乎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好,那是小弟的攤子。”呂曼彤一看,着急的就要跑過去。
“不急,沒什麼大事,我們先在外面看看。
”段無涯攔下了要衝過去的呂曼彤。
“公子!!!”呂曼彤有些着急,可是卻一時無法擺脫段無涯的阻攔,只能有些着急地道。
“別急,放心吧。”帶着着急的呂曼彤來到外面,這時就可以聽到,裡面正有幾個人在相互指責着。
“我說呂家公子,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呂公子嗎?要不是看在以前你以前給我們兄弟花過錢的份上,你以爲我會和你這麼客氣嗎?”
“客氣!!可笑,你們這叫客氣,二話不說把我的攤子砸了不說,還要出言侮辱於我。如果這也能說是客氣的話,那我也去你那裡客氣客氣。”一個憤怒的男聲罵道。
“是弟弟。”一聽到這個聲音,呂曼彤驚呼一聲,可是她的聲音別人卻是沒有聽到。
段無涯在帶她過來時,就用結界把二人同衆人給隔離開了,他要看下,這個頑劣的呂家子弟,是不是真的有所悔改,如果沒有的話,他不打算幫他,畢竟這樣的人,平凡一生纔是福氣。
“小子,別還以爲你還是呂家的人,你現在早就被你那個頑固的老子給拋棄了,要不然,他會不幫你嗎?”另一個聲音說道。
“軍哥,和他廢什麼話,直接廢了他算了,到時我們也好交差去。”
“交尼瑪個差。”一個粗暴的聲音罵道。都TMD沒腦子,這不明顯告訴人家,自己的背後有人嗎?男子說完還朝着說話沒經大腦的手下,踹了過去。
可是呂家這位可不是傻瓜,一聽便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搗亂而且這個人他都猜出來是誰了。
“軍子,不用說了,是不是姓溫的小子,要你們來的。”
“什麼姓溫姓寒的,我不認識。”叫軍子的人矢口否認道。
“不認識,我和他可以算從小玩大的對頭了,他的性格我最瞭解,陰人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給他辦事的人,只要說不認識他,那這事也就是白做了。他是不會再給你們錢的。”
“溫公子,纔不會那樣去做呢?”軍子順嘴反駁了一句,可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還說不是,說,他給了你們多少錢?”
呂家的公子雖然現在落魄,可是這些人也只敢是砸砸攤子,要說傷人,他們還真不敢,而所謂的溫公子,也不敢。
“姓溫和你弟弟有仇?”
“沒有,只是溫家與我們呂家都是醫藥的世家,二家藥鋪雖然相隔很遠,可是難免會有一些生意上的衝突,這也導致弟弟和溫家的小公子——溫嘉志,從小就象有仇怨一樣,一直相互打壓,特別是弟弟被逐出之後,溫嘉志沒有少找麻煩,不過今天這樣的事情,卻是有些過於蹊蹺。”
還沒有等段無涯再問,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一句話,令段無涯和呂曼彤同時一愣。
“我說呂公子,聽說你兒子最近可不太好是吧。”
“你怎麼知道。”
“畢竟你也給我們花了那麼多錢,關心一下也
是應該的不是嗎?”
“關心,少來這一套。以爲我還和幾年前一樣,你們幾句好話,我就能信你們。”
“看來呂公子真是進步了,那就不再和你兜圈子了,一句話,以你現在的能力無法養育那個生病的孩子了吧,不如賣給我們如何。”
“休想,就算堅兒現在病危也不會輕易賣給你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想要堅兒來羞辱於我。”
“這個事情還真是你多想了,我們只想得到這個孩子,反正他現在已經快斷氣了,你又何必這樣執着呢?”叫軍子的人嘆息道:“呂公子,不是做兄弟不仗義,而是溫公子給了一個令我們不得不做的價格,事情很簡單,你答應,我讓嫂子和你團圓,不答應,對不住你只能是一個人度過餘生了。”
“什麼,你們敢。”
“沒有什麼不敢的,你和我們現在有什麼區別,你早就是呂家的棄子,這麼長時間,呂家人都沒有人來看過你,而且你也沒有得到過一點救濟,而且你那老子在六裡府是出名的公正,說白了就是固執己見,難道還指着他會接你回去嗎?
他已經把你逐出了呂家,你早就不是呂家的子弟了,所以你別指着呂家可以幫你,沒有了呂家,你和我們有什麼區別,要能力,你就是擺小攤也不會算帳的料,要武力,你連一個殺雞的膽子也沒有,要才能,你比我強一點就是多寫一個你的名字。
哈哈哈哈,我說呂公子,我的大公子,你配嗎?你一個祖傳醫藥世家,現在連一個生病的孩子都治不了,你說是你太無用還是呂家太無能呢?”軍子的話,說得很大聲,周圍的人也都聽了進去。
“是不是啊,這位是呂家的公子?”
“可能是,我也聽說了,那位呂家的公子,以前雖然不是那種橫行霸道的人,可也不是什麼好玩意,風流成性不說,還遊手好閒。”
“呂老爺子,那樣的人卻有這樣的兒子,確實丟呂家的臉。”
“是啊是啊,這樣的人真是給呂老爺子丟人啊。”
人人紛紛的議論聲也同時傳入了呂家公子的耳中,可是他現在卻是無力去反駁,人們說得都沒有錯,軍子說得也沒有錯,可是自己現在確實在努力在改,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天不如人願。
前段時間,自己的孩子——呂堅,患上了一種怪病,不哭也不鬧,就是不能吃飯,到現在已經十幾天的時間,他們二個人請了許多的大夫,得到的就是一個結果,準備後事吧。可是,他的妻子一直堅持着,相信孩子一定可以活下去。
爲了孩子,更是爲了妻子,他不得不每天強裝着出來擺攤,就是爲了可以掙點幫着給孩子請大夫,自己是有家傳的手藝,可是那些年都已經全部荒廢掉了。
今天出來,是家中的米糧已經告盡,如果再沒有收入,他們就要餓肚子了,可是想不到的是,昔日裡,在自己身邊跑前跑後的軍子,卻是帶着人把他的攤子給砸了,而且說出賣孩子這種無恥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