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餘元浩一家在北都安頓了下來,這一家子便把大部分精力投入了到了學習當中。
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爲以前被迫中止的學業現在因爲兒子的原因又有機會可以繼續,餘朝景和張雨晴都很珍惜這個機會。
我們拋開餘朝景跟着菁華大學的預科班去學習了不說,只把目光集中在留守手帕衚衕的母子倆身上。
因爲這個家中現在除了有專門帶娃的阿姨,一般的家務還有專門的家政負責,所以張雨晴在家進行學習的時候完全不用擔心帶娃的事。
當然由於小余元浩的特殊性,實際上即使沒有專門的阿姨幫着帶娃也不會給張雨晴學習造成什麼影響。
他們一家正式開始學習是從在入住手帕衚衕後的第一個星期一開始的,如果具體到日子的話那天是1979年4月2日。
由於手帕衚衕到菁華預科班上課的地點距離有13公里,坐公交車或是騎行都差不多要一個來小時,因此那天餘朝景很早地便騎着自行車出門上學去了。
之所以會是騎着自行車去,一是因爲騎車和坐公交兩個花費的時間差不多,二是因爲劉曉慧沒有考慮到他只是旁聽不住校的緣故。當然即使考慮到了,餘元浩也不會讓劉曉慧給他買車的,畢竟現在已經幫了很多了,現在這個時代出行靠公交或者騎自行車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如果騎了一輛摩托車去學校會顯得太過拉風,要是開小轎車去學校的話豈不是把鄭主任都比下去了。
當然除了這個還有另外兩個原因,一就是劉曉慧在北都都還沒有弄車,之前一直說弄一個房車的,結果因爲在這個時空呆的時間斷斷續續的,一直搞忘。二就是如果給弄一輛車的話,以餘朝景在原本時空的開車習慣,出車禍是早晚的事。
餘元浩也搞不清楚他老爸爲啥子那麼喜歡開快車,他老媽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他爸拿的是飛機駕照。雖說在原本那個時空他爸因爲把人撞傷開車收斂了些,但是開車的時候還是聽不得別人喊打麻將,一聽到有人叫他打麻將,隨時都可能暴走!
餘朝景出門後,張雨晴也把家裡規整的差不多了,隨時等候着學校安排的老師上門。
時間到了上午8點的時候,一個盤着頭髮的鵝蛋臉藍衣中年女子向自家院子走了過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對着抱着娃等在門口的張雨晴問道:
“請問這裡是手帕衚衕53號嗎?”
還沒等張雨晴開口,小余浩就應聲答道:
“53號,53號。”
這幾天餘朝景在家裡閒着無事,帶着小余元浩四處認字,他曾經指着門牌上的53號對小余元浩是教過幾次,因此小余元浩對這個好處特別敏感。
張雨晴抱着孩子拍了兩下,然後纔回大道:
“是的,我這裡就是53號,請問你是學校派來的老師嗎?”
見找對了地方,過來的老師自我介紹到:
“小張同志吧,我是學校派來的語文老師,我叫鄧秀珍。”
看着眼前這個並不袖珍的鄧秀珍老師,張雨晴連忙道:
“鄧老師請進,請進。”
然後匆忙的把鄧老師領到了,他們專門準備用來上課的廂房。
在進廂房之前,張雨晴怕上課的時候小余元浩鬧騰,準備把他交給孫阿姨帶。但是當她準備這樣做的時候,小余元浩把她抱得緊緊的,同時還說:
“不!不!乖!乖!不鬧!不鬧!”
之所以會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爲餘元浩在通過思維讓他這樣做的。
雖然他這樣做了,但是張雨晴還是狠心地把他交給了孫阿姨,準備自己獨自上課。
但是在離了手之後,小余元浩哭得非常厲害,弄到後面甚至都抽泣起來。
看到這樣,不光張雨晴,連前來幫她補課的鄧老師都感覺有點心疼了。
“要不還是讓他跟着吧,我看你的小孩挺乖的,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聽見老師這樣說,張雨晴便立馬從孫阿姨手中接過來小余元浩。本來她聽見孩子哭成這樣就很心疼,聽見老師說可以帶着孩子上課她當然捨不得再讓孩子哭下去。
在她印象中,小余元浩一向很乖的,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哭得這麼傷心。
考慮到學習的時候要學習寫字,那時候抱着孩子就不太方便了,所以張雨晴還是把孫阿姨叫着一起進了廂房。
進了廂房後,鄧老師把學校爲張雨晴準備的學習用書交給了她,雖說是幾個年級的數學語文,但是由於只有這兩門課,所以總數量也不多。
在他們上課的時候,小余元浩也睜大了眼睛尖着耳朵,跟着張雨晴一起學習起來。
之所以說是跟着學了起來,是因爲餘元浩並沒有把全部的知識一股腦的灌輸到小余元浩的腦子裡,畢竟他不想創造出一個複製出來的自己。
在他看來有時候學習的過程中能夠得到收穫,不是直接給予能夠相比的。
餘元浩的母親張雨晴,年齡已經25了,因此在學習的過程中還是學得比較的吃力的。
畢竟她不像小學生記憶力那麼好,如同大多數婦女那樣,特別是剛帶了小孩兒的婦女,好多東西她都要多背好幾遍才能記得住。
不過對比那些小學生,她也有她的優勢。那就是她上課的時候的專注力很強,學習理解能力也不是小學生能夠比的。所以綜合下來,張雨晴的學習進度還算很快的。
要說這一切都還讓老師感覺到正常的話,那麼小余元浩的學習速度,就讓前來給張雨晴補課的鄧老師感到意外和吃驚了。
在張雨晴學習的時候,小余元浩也會跟着學讀相應的字。在學讀的時候張雨晴和鄧秀珍驚訝的發現那麼多個字小余元浩一次也沒有跟讀錯過。爲了考他,鄧秀珍還故意隨機的指着今天教過的字讓他念,結果小余元浩一次也沒有出過錯。
其實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爲鄧老師在教的時候,餘元浩有時間也在關注這裡。畢竟他與小余元浩是能夠直接進行心靈溝通的,有時候老師教了一個字,餘元浩就順手把那個字的具體釋義解釋傳輸給了小余元浩,這種認知上的直接接收,相對於完全一片空白的學習來說,起到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當然餘元浩也沒有把所有的關於字的認知,傳遞給小余元浩。因爲他有個切身體會,他自己的發音不標準,很是吃虧。
這一點即使放置在後世,他寫小說的時候運用語音輸入法,也相對別人的識別率要低很多。更別說小余元浩在北都學習生活的時候,如果滿口的巴蜀普通話,那麼可能會帶來的影響。
由於小余元浩學習過程中表現出來的聰明,來教學的鄧老師甚至提議讓張雨晴把小余元浩現在也在實驗二小掛一個學籍,算是跟着她一起成爲小學生。
因爲小余元浩的種種聰明和乖巧的表現,與他在一起沒多久的鄧老師很快便喜歡上了這個孩子,臨走的時候一個勁的勸張雨晴給小余元浩掛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