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小寶去的幼兒園還是東方紅打招呼進去的,裡面的小孩都是京城裡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所以從小都有些勢利,平時總愛比畫比畫着誰家的小車好一些。
一號軍人和柳枚這些年因爲東方紅的照顧,倒也有了不少資產,百來萬還是有的。可一號軍人不是個張揚的人,根本就還沒有買車的打算。
於是,幼兒園的其他小朋友理所當然地把沒有小車接送的小寶當作是窮人,甚至是農民了。還真別笑,現在幼兒園裡的小孩罵人最口頭的就是農民兩個字,還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小寶的性格有些孤僻,平時也不太合羣,可因爲有一號軍人的遺傳基因,虎頭虎腦的,很有些小力氣。
這不,幾個小同學把小寶給逼急了,小傢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抓住了一個小同學的腦袋往牆壁上撞,很有黑社會的人打架的風采。
還好,小寶畢竟只有四歲,要不就要出人命了。可就算是這樣,那個腦袋撞了牆壁的小同學頭上也冒出了兩個小包。
被打的小孩子正好是李鋒的小舅子的兒子,這個小舅子叫黃天霸,光這名字就夠雷人的,平時仗着姐夫的名號,沒少威風。
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揍了,黃天霸自然是火冒三丈,帶着老婆和一批狐朋狗友趕了過來。進了幼兒園,黃天霸這小子太不是個爺們了,居然逮住了小寶就是幾個大耳光,把小寶的臉都打腫了。
小寶可是有一號軍人的作風,不哭也不鬧的,只想着等今天爸爸回來,再報仇,就這麼簡單。
偏偏一號軍人在路上惦記着給小寶買坦克玩具,去了超市,讓柳枚先走一步。這就埋下了隱患。
柳枚到了幼兒園,見兒子小寶的臉都腫了起來,裡面還有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在等着自己呢。
“誰打地?”柳枚當年在牌樓縣也是相當當地人物。寶貝兒子被打了。可痛在自己身上啊。當時就柳眉倒豎。氣勢洶洶地問。
“你兒子打了我兒子。現在頭上還有兩個包呢。”黃天霸更囂張。“識相地給我掏一萬塊醫藥費。不然我讓你全家都完
“是你打地嗎?”柳眉又問了一句。
“這個小雜種很囂張。我就教訓了他一下。”黃天霸撇了撇嘴。“看你還有幾分姿色。陪我幾個弟兄們玩玩。我可以考慮讓你少賠點醫藥費。”
黃天霸話還沒說完。褲襠部位就被柳枚地高跟鞋給踢中了。痛得在那裡直跳。
“媽地。敢打我。不想活了。”黃天霸惱羞成怒。呵斥着。“兄弟們。給我教訓這個小娘們。”
這下可好,柳枚哪裡是幾個男人的對手啊,被抓住揍了一頓。
這還不算,黃天霸惡向膽邊生,連聲道:“我讓你踢我,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讓你這個娘們光着身子從這裡走出去。”
三五幾下。柳枚的長衣長褲就被撕爛了,要不是黃天霸的婆娘怕出人命,死命的攔着,柳枚可能就真要光着身子了。
可即便這樣,柳枚身上也只有一條短褲和一個乳罩是完好地。
在這個要命的時候,一號軍人才趕了過來。饒是一號軍人跟了東方紅好幾年,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動了真怒。
一號軍人二話沒說,上前抓住黃天霸的手。使勁幾扭,黃天霸慘叫了幾聲,兩隻手腕就被活活跟扭斷了。這種傷勢,就是到骨科門診,估計也治療不好的,殘疾是肯定的,就看是殘疾到什麼程度。
幾個男人自然跑過來幫忙,可哪裡是一號軍人這樣的專業人士的對手啊,三拳兩腿就全部解決了。一個個都負了輕傷。這還是一號軍人掌握了一定的分寸,不想鬧出人命來。要不然。黃天霸他們就算貓有九條命,也不夠一號軍人玩地。
不過,一號軍人始終沒有動黃天霸的老婆,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那個女人也嚇壞了,傻呆呆地站在那裡。
一個重傷,五個輕傷,這已經是很嚴重地刑事案件,等一號軍人徹底冷靜了下來後,打了120叫了救護車,把老婆和小寶送回家後,就主動到公安局自首了。
一號軍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在這樣的時候,也沒有打電話給東方紅求助。
可柳枚就不同了,這幾年有了一號軍人,可以說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一號軍人過日子,後來又有了小寶,柳枚更是沒有了以往的女強人形象,安心做一個賢妻良母了。
對於柳枚來說,一號軍人和小寶就是她的整個世界了,這次一號軍人這麼衝動,也是因爲柳枚受了欺負才出手的。
一號軍人進去後,柳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東方紅,所以撥打了東方紅的電話號碼。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啊。”小寶一個勁地問柳枚,“爸爸打架可厲害了,那些壞人都不是對手。”小傢伙臉上的神采還是很驕傲地,爲自己有個有本事的爸爸而自豪。
柳枚哪裡知道該怎麼回答啊,只知道一個勁地哭。還好,東方紅交代她一定要呆在家裡,其他的事情她不要管,所以柳枚就一直沒有出去。
在柳枚最無助的時候,葉漫天帶着幾個警衛人員和老婆趕到了。“弟媳婦,你彆着急,這事情我來處理。”葉漫天大大咧咧地說,“一號是我的兵,有種,我會把他帶出來的。”
就這樣,葉漫天留下了兩個警衛人員和老婆陪着柳枚母子兩個,因爲擔心對方家裡人跑來找麻煩,然後,葉漫天就往公安局裡趕去。
葉漫天的速度已經夠快的了,可李家的人速度更快。
黃天霸地姐姐一聽自己的弟弟兩隻手都被人打斷了,馬上就哭哭啼啼找上了自己的老公李鋒,要求李鋒替自己的弟弟報仇。
李鋒也沒太把這當一回事情,可畢竟是自己的妻舅被打,他臉上也沒有面子,也必須做些事情。幾個電話打過去後,知道對方已經投案自首了,就交代公安局的人先給點小教訓。
李瘋子一出馬,公安局的人自然是要買帳,於是,一號軍人在審訊室裡是吃了一些苦頭。
說是公安局,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分局罷了。
葉漫天帶着幾個警衛人員就往公安分局裡面闖,小小的公安分局還真沒太讓葉漫天這個堂堂地少將放在眼裡,只是因爲這裡是京城,葉漫天才有所收斂。
即便這樣,公安分局地局長程不同見少將帶着警衛人員殺上門來了,還是心驚肉跳的,馬上親自把葉漫天迎進了辦公室。
在京城裡當警察,眼睛都是很亮地,程不同自然知道葉漫天的身份和背景,心裡暗暗叫苦,這樣的人物平時想辦法巴結還巴結不上呢,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去沒有什麼好事情。
其實,一號軍人來投案自首的時候,程不同和幾個有眼力的警察就看出一號軍人不是普通人物,光是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很多東西來了。
剛開始,審訊的警察還是嚴格按照程序走的,並沒有爲難一號軍人,可是當程不同接到李鋒的電話後,態度就轉變了。
可即便這樣,程不同也交代了手下人留了個心眼,光是筆錄就做了兩份,對一號軍人的照顧也是很有分寸的,並沒有往死裡整,給自己留了個退路。
現在,葉漫天一開口就要見一號軍人,程不同暗自慶幸自己留了一手,要不然自己這個公安分局只怕要翻天了。
“葉少,這事情有些難辦啊。”程不同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低聲說道,“那個被打斷雙手的人是李鋒的妻舅,早不久還打了電話過來呢。我不知道是你的兵,審訊時用了一點小手段。”
“刑訊逼供!”葉漫天的眉頭一皺,一隻手就掐住了程不同的脖子,狠狠地說,“誰給你這個權力的,要是我的兵少了一根毫毛,你這個局長就去喂狗吧程不同覺得脖子一緊,呼吸都困難了,趕緊說:“只是多喝了一點礦泉水,對身體沒有影響,我不是不知道嗎?要知道是您的兵,我哪敢啊。”
葉漫天這才把手鬆了開來,還順便把程不同的警服理了理。
“把筆錄給我看一下。”葉漫天馬上就冒出了一句。
“葉少,這不合規矩啊。”程不同陪笑着,“再說,一個重傷,五個輕傷,這是刑事案件,李鋒那邊也插手了,這事情有些難辦,您就別爲難我這個小小的局長了。”
“什麼狗屁刑事案件?”葉漫天的臉色就變了,呸地吐了把口水,“分明是李鋒的小舅子叫什麼來着?”
“黃天霸。”程不同趕緊補充道。
“就是黃天霸那小子見人家的老婆長得漂亮,就起了歹心,把人家老婆的衣服都扒了下來,意圖強姦。”葉漫天惡狠狠地說,“你老婆被別人強姦,你和不和人拼命?我的兵那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你知道嗎?別以爲我不懂法律。”
程不同的臉上就冒冷汗了,這可完全是兩回事情了,這個事情還真不好定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