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狂風下過招,寒瑟悲傷過度,風強勁的刮向她,讓她快要透不過氣來。
亭珈正見寒瑟狀態不佳,兩掌左對寒瑟右對陸離,卻在關鍵時刻聲東擊西,兩掌全衝着寒瑟打過去。
陸離慣性止不住打了個空,冰被鑿了個洞,力過大下面的冰泉噴涌而出,陸離一時滑倒被冰泉迷了眼。
無人能救援,寒瑟只能看着亭珈正那一掌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寒瑟覺察到左側飛出一掌,右側又飛出一掌。和亭珈正那兩掌相交,即使是兩人之力,亭珈正功力還是穩佔上風。
寒瑟生生吃下兩掌,一隻眼睛因摔倒在冰塊上而迅速紅腫,滿口的血腥味,想到若不是剛剛左右兩側飛出兩掌消耗掉亭珈正的一些掌力,只怕是要倒下不醒、數月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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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瑟驚魂未定,右側出掌的夢蕪趕緊上前扶起她。那左側出掌之人呢?寒瑟只見在左側幫她擋下一些掌力之人飛快向她奔過來,蹲下抓起她的手立馬幫她查看她的傷勢。
陸離適才脫了險,向女子詢問:“你怎麼來了。“
一襲粉白衣裙,柳葉眉、一雙含情丹鳳眼、銀盤大小的鵝蛋臉、肉嘟嘟的脣珠講起話來十分靈動可愛:“我聽聞今日德庭島會有一場惡戰,特來相助。”
“你武功不如在場所有人,來有何用。”陸離不客氣的懟道。
“做後勤,治傷救人,還有剛剛我的用處還不夠明顯嗎?”女子一邊爲寒瑟調理氣息,一邊回道。
寒瑟還是極少看到陸離吃癟,她更仔細端詳起女子來,女子的眼眸竟與她有九十分相似,看着她就像是以前的自己在照鏡子。
“快吃下這顆藥丸,是我新研製出來的,可以起到修復作用。”女子喂驚愕的寒瑟服下藥丸。
寒瑟只聽上方傳來亭珈正不屑的聲音:“來者何人,報上名號。”
女子嗖的站起身來,昂着頭教訓起亭珈正來:“關你何事?你對待昔日同僚下手那麼重還是人嗎?”
“呵……你知道什麼。”亭珈正似是在和女子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歐陽凌百躲在亭珈正身後叫囂着:“寒瑟!什麼東西!竟敢傷我!我要你十倍償還!”
亭珈正見狀,諷刺寒瑟道:“不是第一毒手嗎,自今日起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以後搞清楚身份妄要再拿此叫囂了。”
夢蕪聽得這些話,心疼寒瑟萬分,不禁失語:“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寒瑟!你不知道她是那麼的愛……”
聽夢蕪說這些自取其辱之話,寒瑟氣急攻心,擦乾淨的嘴角又溢出鮮血:“夢蕪住嘴!休要胡言!說這些可憐之話是想博取誰的同情?他已經變了,誰都阻止不了的變了。”
陸離也忍不住爲寒瑟打抱不平,憤憤道:“亭珈正你還有良心嗎?寒瑟救你於秋黃河,跪了三天三夜才讓D組織同意破例收留你,陪在你身邊那麼多年!這些你都忘了嗎?”
亭珈正拳頭緊握,太陽穴青經明顯,雙脣彼此摩擦許久,淡淡的說道:“沒有。我們飛鼬教不需要良心這種東西。”
歐陽凌百樂見其成,大笑不止:“哈哈哈說得好,真不是個東西!我欣賞!”
“振作起來,之後,讓他後悔。”粉白衣裙的女子爲寒瑟擦去淚水,在她耳邊緩緩說道。
寒瑟似懂非懂的看向女子,不止是那張臉,也像在看以前那灑脫的自己,她動了動兩片乾裂的脣道:“你是寒雲飄。”
女子驚異,俏皮的擡了擡眉毛,在寒瑟耳邊繼續說道:“寒瑟好生聰明。”話音一轉:“怎麼遇到這事就糊塗了呢?你傷的並不重,你心裡清楚。現在大家很需要你,可以不要逃避嗎?”
亭珈正看着女子在寒瑟耳邊講着悄悄話,有些不爽,兩條劍眉皺在了一起。
寒瑟拾起長情劍,拂手擦去嘴角血跡,強自振作,手上的劍也蓄勢待發。
陸離擔心的看向她:“你可以嗎寒瑟?不用勉強。”
寒瑟嘴角傾斜,邪魅一笑:“小小傷痛!豈能阻我第一毒手!剛狀態不佳被小人所害,此仇必報!”
聽得寒瑟這般形容他,亭珈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在寒雲飄眼中是好生有趣。她啓脣一笑,傾國傾城,這一笑正好撞上了亭珈正的眼眸,二人相看,寒雲飄竟被看住了,心跳如小鹿劇烈在跳動,她愣愣的說:“第一次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句話隨風吹進了亭珈正的耳朵,他突然垂了眼眸,復又定定的看着寒瑟,像是故意挑釁道:“寒瑟,有種。可是若想阻止我們飛鼬教的計劃,先打倒我再說。”
寒瑟、亭珈正二人雙雙御劍而起,在空中一時打的不分上下。
亭珈正一人拖住衆人,他身後的飛鼬教教衆開始搬炸彈,就在這分秒必爭之時,飄渺閣救兵終於搬到!馬上和飛鼬教教衆混打在一起。
素宿在吵鬧的劍聲槍聲中驚醒,她用頭撞暈了看守她的教徒,從大卡車裡跑了出來。
人心不齊的飛鼬教漸漸處於下風,此時素宿正好一瘸一拐的從大卡車上下來,歐陽凌百見狀挾持住了素宿,對和亭珈正打鬥的飄渺閣弟子、寒瑟、陸離威脅道:“束手就擒!素宿她的小命在我手裡!”
亭珈正聽到這個名字後爲之一震,出招都出錯了,竟使出偷偷習練的邪功吸頂功,而且還是八成功力,他驚覺!可卻收不回來,他知若把掌分散打出去勢必破冰傷動炸彈,到時候大家都活不成!這一掌本是打向寒瑟和陸離的兩掌,他給它全併到一起,打向陸離!
寒瑟看出了此功爲失傳已久的邪功吸頂功,藏在D組織很久,因爲修習要付出巨大代價以及此功過於陰邪而被封存。
亭珈正怎會使得?還來不及細想,她只得上前一搏!
此功威力不可阻擋,她眼疾手快,衝上前護住陸離,她以爲亭珈正不忍重傷她定會另想辦法,可……沒想到亭珈正心一硬如鐵樹一般,寒瑟直接整個人飛了起來,迅速旋轉三千六百度。
衆人都嚇的目瞪口呆,駭世神功再次出世了!
“怪物啊!江湖必然再次大亂啊!”只聽得有人已嚇得花容失色,繳械坐地的大悲大嘆。
幾番過後,寒瑟嘔吐不止,頭暈目眩的倒在地上。衆人上前查看她,只見她已然翻起了白眼,雖然還有氣息,也是十分微弱。
寒雲飄趕緊上前爲她診治療傷:“是我才疏學淺,只怕命能救得回來,可武功是……”
陸離緊張逼近:“武功怎麼了?”
寒雲飄嘆氣不止:“許是寒瑟不服輸,她多次運功想反殺,許不知這吸頂功越是運功反抗,越是內傷嚴重,她的武功算是盡廢了。”
陸離膽顫,本來要領受這一切的是她,可是寒瑟卻代她受了這一切,她怎麼能不心痛?怎麼能不自責?她惋惜怒目對着亭珈正吼道:“寒瑟愛惜武功如自己的命!這樣的結果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亭珈正武功又更上一層,吸了寒瑟的功力他只覺心曠神怡,力大無窮,修習這邪功讓他仿若如臨地獄,可結果總算是沒有白費,他賭贏了。
雖賭贏了,可他卻覺得少了些什麼,輸了些什麼?
亭珈正正感嘆感受於自己的武功的新領域,卻被陸離罵回了現實,寒瑟剛剛罵了他一通小人,這會兒又來嗎?
寒瑟在陸離的罵聲中甦醒,她虛弱卻絲毫不服氣的說道:“亭珈正!你無恥小人!你這個小偷偷走吸頂功秘籍無可饒恕!現我代表D首領將你逐出D組織。”
亭珈正如釋重負,終於他得償所願不再是D組織的成員了,他自由了!可他卻沒想象中來的高興,這是爲什麼?他想不通!
寒瑟連着吐了幾口鮮血,憤憤道:“從此你我恩斷義絕!秋黃河之約從今天起廢除,只有秋黃河之戰!那日我必報仇將你手刃!”
見亭珈正動了動脣,寒瑟不給他說話機會,補了一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若退縮,提頭來見!你若不來,便從此背上縮頭烏龜的稱號吧!”
秋黃河之約,曾是亭珈正兒時向寒瑟許下,表示他總有一天會報這收養恩惠的約定,可如今卻成爲二人關係斷裂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