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你幹嘛呢?”打量着一直站在原地的文淑,同伴不禁拍了拍她的肩,看她的樣子就好像一個犯了花癡的少女,難道說~
文淑回過神,望着那一臉玩味的閨蜜,餘光卻環視着四周,除了來往新生朝自己投來的驚豔目光,和同級同學那好奇目不明所以的目光,根本找不到剛纔那個男生的身影:“沒啊,我能幹什麼?”
對於眼前這個天生大嘴巴,還好八卦的閨蜜,文淑一向本着小心謹慎的心理活動來和對方深交,畢竟是多年的好友,而且誰還沒有個缺點,再說有哪兒個女人不八卦,只不過這個閨蜜是將這些短處集於一身,並且完美到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而已。
“咦~你在想什麼?”對於文淑有些渙散的目光,本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對方敏感的嗅到一絲八卦,而且還是自己最好朋友的極度隱秘的私事。
‘這傢伙是狗嗎?’不得不在心裡嘀咕一句,因爲文淑已經被對方熾熱的目光所逼的開始四處躲閃,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對男生而且還是比自己小一屆的學弟產生興趣,指不定這傢伙會怎麼宣傳呢。
對於文淑飄忽的眼神,卻依然固守陣地的毅力感到由衷佩服的沐雅將目光緩緩從對方身上移開,同時暗自握緊粉拳,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小丫頭,你太小看我的八卦之心了。
沒有在意沐雅的目光,因爲文淑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在閒事,尤其是別人的八卦上,有着無比強大的執着和毅力,那種可怕的執着要遠比她用在學習上的精力還要多,用文淑自己的話講:如果沐雅能把自己八卦的信念,挪到學習上,哪怕百分之一,那所謂的清華北大,隨她挑。
另一邊離開文淑的鐘發白,通過一路的詢問終於站在了眼前那亮麗的男生公寓外,望着眼前這所足以媲美自己只有在爲師父打下手時進入的那些顧客的宅院,從另一個方面讓他重新認識了這所學校的雄厚資源。
“哥們,你也是新生?”就在鍾發白感慨時,一陣粗大的嗓門從耳邊響起。
那震耳的聲音不由讓鍾發白打了個機靈,隨着耳膜的陣痛,一股又癢又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緩緩望向身旁,直接一身材壯碩,一身紫黑休閒衛衣的男子左手抱着一隻籃球朝自己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叫陸宇,大陸的陸,宇宙的宇。”陸宇很自來熟的朝鐘發白伸出空出的右手。
“鍾發白。”對於眼前這個自來熟的男子,鍾發白淡淡一笑。
別看陸宇留着極短的三毫,而且身材結實,第一眼給人一種蠻橫無理的感覺。但對於鍾發白這樣會相面的人來說,別人第一眼會看到他壯碩的身體,而他不會,他會先看對方的面相,對於陸宇這種濃眉大眼,而且還是一張國字臉的人來說,只要不觸及對方底線,他應該是個極好相處的同學。
對於鍾發白的笑臉,陸宇很是驚訝,要知道他每次跟陌生人打招呼,對方多少都會表現出一絲警惕,原因無他,就是自己這副身材,在和善的臉配上這副滿是肌肉的身材,那陌生的對方多少都會流露出一絲緊張和惶恐。
“怎麼了嗎?”對於陸宇的發楞,鍾發白一臉茫然,他當然不知道陸宇的想法,也從未朝陸宇所想的方面去想。
一把摟住鍾發白的肩,陸宇爽朗一笑:“兄弟住幾號宿舍,還有什麼拿不了的東西,儘管說。”
友誼其實很簡單,只要投脾氣,無聲勝有聲,只要有爭議,在近也陌生,這就是大多是男生基本的交友準則。
“宿舍嗎?”鍾發白回想着剛纔校園電子版上的新生宿舍規劃。
“走走,進去說,我們慢慢找。”摟着鍾發白,陸宇半推半走的走向宿舍。
因爲家境和外形,陸宇很少有知心的好友,所以對於朋友這個字眼,他很在乎,對於朋友能否成爲兄弟,他更珍惜。
推開新生的公寓,陸宇一臉興奮:“發白,咱們倆還真有緣,真沒想到是同一間公寓。”
“對啊,真巧。”雖然很幸運能夠跟陸宇分到一間公寓,但鍾發白同時也有些煩惱,因爲他的這間宿舍是西面,雖然說陸宇可能不會在意,但他~不能。
‘咯吱~’走進宿舍,陸宇不由微微皺眉:“怎麼回事?這地板看上去挺平整的啊,怎麼會~”
倒是鍾發白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這些,此時的他正環視着寢室的格局。
突然鍾發白望着寢室的格局擺放,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縮:“陸宇,你先起來!”
“啊?”對於鍾發白的突然開口,快速找了張牀躺下的陸宇猛然起身,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一路都很平靜的鐘發白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得不讓他有些謹慎。
快速走進寢室,突然背後的一絲光亮從鍾發白身體的一側穿過。
緩緩轉過身,鍾發白目光凝重的望着門口兩側的落地試衣鏡,怎麼回事?難道只是巧合嗎?
“發白?白白?”對於鍾發白的一驚一乍,陸宇小心翼翼的望着對方的背面,從那鏡子反射過來的影子,陸宇發現,鍾發白好像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因爲那凝重的目光,不是僞裝就能有的,對於陸宇這個長年混跡社會各個層面的人精來說,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同樣的他直覺也一次都沒有騙過他。
“陸宇,我們把牀調過來怎麼樣?”沒有去在意陸宇的謹慎,此時最刻不容緩的事就是鍾發白口中的建議。
鏡對牀,牀朝西,而且這間寢室還是西面,不,仔細看一下,所有的公寓都是從西面建造的,怎麼會有這樣的設計!
“調牀?”陸宇一愣,鍾發白是在開玩笑嗎?從一進門就這麼激動的原因就是爲了調牀?
“我不想騙你,我學過一些風水,所以,你可能會認爲有些滑稽,但我們所處的位置,真的很糟糕。”對於陸宇的疑惑,鍾發白只能儘量的做出通俗的解釋,因爲對於生活在城市裡的人來說,所謂的風水只不過是那些騙子過時的把戲。
“你是說,你~懂陰陽術?”聽着鍾發白的解釋,陸宇不由眼前一亮,陰陽師哎,那不就可以玩靈異遊戲了,尤其是召集一羣美女一起玩,以前自己想玩的時候,總是有些女孩出於忌諱和害怕拒絕了他的建議,不過現在不同了,有了鍾發白陪着自己,就憑他這一套,到時候自己在挺身而出,做個護花使者,不管多少美女還不是手到擒來。
沒有去在意陸宇此時的表情和語氣,此時,鍾發白想到的是儘量挽救一些餘地,但同時一個疑問從他心中升起,男生宿舍所有的佈局統統朝陰,而且回想一下自己剛走進學校的那股感覺~看來自己有必要深入的去了解一下這所學校的設施建設和歷史背景了。
自從鍾發白告訴了陸宇自己的身份之後,就陷入沉思,對於此時的陸宇來說,這種只是從小就謠傳在自己耳邊的東西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刺激:“哎,大仙,你在想什麼?”
其實陸宇也在懷疑者鍾發白,畢竟所謂的鬼魂不過是存在人們耳邊的謠傳,而且他陸宇也沒見過,他只相信自己見過的,但他又相信鍾發白不會騙自己,就像鍾發白對他的感覺一樣,友誼很簡單,只要投脾氣,還有必要欺騙嗎?而且還是這麼扯的欺騙。
“你還是不是童子?”打定好方向,鍾發白將目光轉向陸宇,畢竟他是自己的室友,而且不管是從面相,還是現狀來看,他都是個可交的朋友。就是拋去這些不說,他還是自己的同學,他不能做到置之不理。
下意識雙手交叉護胸,陸宇警惕中帶着一絲羞澀的望着鍾發白:“兄弟,我喜歡女生。”
看鐘發白的樣子,想必是有了針對的方案,既然有了針對的方案,自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而且身爲兄弟,怎麼能看着鍾發白一直都冷着一張臉呢?
對於陸宇突如其來的表情,鍾發白不由皺眉,一直清心寡慾的他又怎麼會知道城市中這個比較時尚的梗?
“哎,兄弟,我都這樣了,你好歹笑一下噻。”面對鍾發白的皺眉,陸宇一臉尷尬的放下手。
看來以後的日子,除了要鍾發白保護自己,自己還要激發鍾發白的笑點,年紀不大就裝老成,可是會惹女孩厭惡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眼前的事態容不得陸宇打哈哈,所以鍾發白不得不擺出隱隱動怒的臉色。
相對於陸宇的善意,鍾發白更在意的是自己這個舍友的生命,要知道是不是童子,在這種陰煞逼人的地方是最重要的,如果陸宇是童子,沒有和異**合,那他活下來的機率就會比相對者更能抵禦陰煞的入侵,所以這不是玩笑。
被鍾發白用這種帶有威逼的目光所直視,饒是陸宇內心也不由升起一絲怒火,但仔細一想,如果對方不在意自己有怎會這樣鄭重的問自己?
沒想到自己和他見面不過兩個小時,對方就遠比家裡那些人要更可靠。
真是可悲啊。陸宇不由在心裡冷笑,隨後朝眼前一直注視自己的鐘發白尷尬一笑:“發白,你知道的,像我這種人~”
畢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陸宇微微低首,畢竟他不是一個玩弄她人感情騙子,而且在自己所處的圈子中,這種事,雖然上不了檯面,卻也是早已習以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