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鴆的話,冷琳琳和馬山的表情明顯一鬆,只要來到人沒有鴆強就好,總算是保住自己這條命了。
“發白你好像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說說看,這次本來就是大家第一次合作,我對大家所擁有的法術還不是很熟悉,你們自己商討一下,看看要怎麼運用,才能發揮最大的實力。”鴆把玩着花貓嬌嫩的前爪,頭也不回。
既然要把人抓在手上,就要先滿足對方的慾望,哪怕他沒有慾望,就培養他的慾望,對於鍾發白,鴆心裡一直很清楚,他就像一塊脆骨,牙兒口不好嚼不動他,他是個麻煩;但一旦你嚼碎他,你才能知道他的美味和過癮。
看了眼馬山,鍾發白將目光轉到鴆的身上:“既然這樣那就先說說我吧,陰符,可以憑空御物殺敵,是還算強勁的法術;雷術,是專門對付厲鬼的剋星;以及一些通過雷術繁衍出來的攻擊法術。”
知道鴆這是在探自己的口實,所以他將自己一些常用的法術都一一介紹出來。
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轉身,鴆依然逗着花貓。
發現鴆沒有什麼話說,馬山連忙出來接茬,藉此打破漸漸瀰漫出來的尷尬氣氛:“我的法術注重防禦,以水、土爲主,相比小丫頭已經見識,並深刻體會到了吧。”
嘿嘿一笑,馬山望着冷琳琳,當然,他也有許多法術沒有說出來,不過他並不認爲有什麼錯,畢竟這些法術都是鴆傳授的,既然鴆要聽,主要是談鍾發白和冷琳琳的口風吧,這麼一想,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自己說不說又有什麼呢。
“我的~”冷琳琳張了張嘴卻被鴆突然打斷。
雖然有些不爽,但又毫無辦法。
輕輕撫摸着花貓的頭,鴆順勢將其抱在懷裡:“馬山,你會的不止這些吧,既然要共同抗敵,就是要將後背交給他們,那他們就是你的同伴,你就是這麼對待同伴的?同伴之間的信任都哪兒去了?”
這話不僅是對馬山,還有冷琳琳,還有鍾發白。雖然鍾發白已經說完了自己的法術,但鴆知道,他的能力就不只是這一點點,而且他所說的明顯就是自己知道的,跟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是。”看了看仍然沒有轉身的鴆,馬山微微鞠躬點首,隨後看着冷琳琳和鍾發白的目光中帶着一絲驕傲:“我會的想必發白你已經見識過來,那就是大人傳授我的‘無中生有’,是可以通過自己的身體屬性,不在以來符紙作爲媒介,隨時隨地使用法術的強大輔助法咒,不受地勢的拘束。”
這是他至今最大的底牌,也是他最驕傲的法術,這種不用符紙作爲輔助的強大輔助法咒,是他原來想都不敢想的,原以爲自己能借用符紙作爲媒介引出元素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可沒想到自己一直都是坐井觀天。
聽完馬山的介紹,鴆笑眯眯的轉過身,目光直視着鍾發白,他又不是傻子,鍾發白能將這麼強大的雷術運用的這麼自如,怎麼可能只會這一種法術,相比其他法術,雷術的力道是最難掌握的,也就是說能掌控的了雷術,基本上五行法術就能運用自如了。
聳聳肩,鍾發白知道自己今天不在掉點東西下來,這件事是平不了的,不過他會的也不僅僅只是雷術:“雷火之術,我也懂一點點。”
既然鴆要讓自己來,那自己當然是一點點的擠,你問我就說,你不問我就不說。
“雷火之術啊,不錯,沒想到你還能把這麼至陽至剛的兩種法術融合到一起,很不錯。”鴆笑着點點頭,對鍾發白的法術有了一箇中肯的評價。
當然,鴆也知道鍾發白的法術不止如此,自己本來就是想詐詐他,看看他還有什麼隱瞞。但當鍾發白說出口後,他又有些失望,不過失望之餘,對鍾發白他又抱有很大的希望,畢竟他能察覺,鍾發白會的不僅僅只是這些。
但就像鍾發白所想的那樣,這種事就需要慢慢擠,當然這個頗爲有趣的創意,鴆並不反感,相反他對鍾發白的興趣更加強烈。
鴆笑的很淡然,但就是因爲這麼淡然,令鍾發白一時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麼,畢竟對方是千年的老妖怪,做事風格又我行我素,想要了解他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將懷裡的貓輕輕一拋,花貓前腳俯衝點地,輕盈的落下緩緩離去。鴆望着花貓的離去一時間面無表情:“那結合你們的,對了,琳琳,你都會什麼?”
原本想讓他們自己擬定出一個作戰策略,但鴆突然想到,冷琳琳從剛纔被打斷就一言未發,他雖然實力強橫,但也不喜歡被人落得口實,畢竟一個口實就能引發一次背叛,而且自己本來就主張親和路線,又怎麼能這麼強硬,起碼就算強硬也不能表現出來。
我本來就是個順帶的吧,老妖怪,你這點花花腸子也太明顯了。內心撇撇嘴,冷琳琳甜甜一笑:“我會的大多都是火術,當然雷火之術也會那麼一點點。”
原本想說雷火之術就是鍾發白教的,但知道現在的鐘發白已經太過顯眼,不能在有什麼過多的風浪。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低調。
“不會是發白教的吧。”鴆淡淡一笑,除了現在他很看好鍾發白之外,在冷琳琳一開始的話裡,就認證兩人又瓜葛,既然兩人這麼有瓜葛,那一個懂一點點,一個會一點點,這聽着一樣,但‘懂’和‘會’直覺可差之千里。
俏臉微微一紅,冷琳琳一想到自己使用併成功的第一張雷火符就是鍾發白交個的自己的,就有些說不上來的臉熱,雖然和鴆口中的‘教’相差甚遠,但其實也是一個意思。
“好了有什麼事,你們小兩口兒白天再聊,我們該迎接一下客人了,不是主人,確切的說應該是~”鴆目光轉向一邊,聲音有些冰冷刺骨:“看門狗!”
陰靈峰還是沒出現嗎?他是看不起我嗎!陰靈峰!
二十名魂兵突然出現在四人周圍,手中的長戈前傾,戈矛對準前方。
“這陰氣~”鍾發白學着冷琳琳捂住口鼻,原本他對這陰氣並不感冒,但按常人的思維,就應該能避則避。
但話說回來,這陰氣很濃郁,其濃郁的程度自己從來沒見到過,而且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魂兵中間,男子帶着小丑面具緩緩出現,帶着一絲敬畏的望着鴆:“鴆大人別來無恙啊,只是遙想當年,大人手中強兵無數,今日來怎麼就這幾個,未免也太寒酸了?”
真不知該說什麼好,說到底,對於鴆,他也只是知道對方實力堪比自己主人而已,對於鴆本人的他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雙腿一彈,鴆突然出現在男子面前,右手五指張開揮向男子面門。
男子身體一輕本能朝後飄去,但那急速突來的右手還是將男子撕開‘刺~’一時間男子從頭制止腹部粉碎,一股猩紅的液體噴涌而出。
“我去,他不是鬼嗎!”眼見着這麼血腥的場面,冷琳琳連忙閉上雙眼。
生撕啊,太兇殘了,上次離得遠沒看不清,現在看,怎麼有點想吐呢?
不同與冷琳琳,鍾發白盯着男子行動的軌跡,雖然前身身體殘損,但身體還是輕飄飄的朝後移動,鬼不同與人,鬼沒有慣性,但對方卻能這麼做,就足以說明,鴆的這一招並沒有傷及對方的根本,也就是說他是~
“畫皮鬼!”鍾發白一臉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種傳說中的厲鬼竟然真的存在世上!
畫皮鬼,就像傳說的那樣,靠着一張人皮,可以不分晝夜的穿梭於人際間,食人心,以暫報人皮不腐。
看着眼前那已經血肉模糊還能站立的人,鴆甩了甩手,一臉淡然:“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畫皮鬼而已,雖然有點噁心,但實力低下,因爲他們把大部分的修爲都用在瞭如何保養自己的人氣能掩蓋身上的鬼氣上,所以實力低的可憐,不過要說人性,他們到悟的很透徹。”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鴆的聲音中卻充滿了諷刺,都已經死了還想當人?那不如去投胎啊,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噁心的要命!
兩支交叉的長戈穿過鴆的脖頸,企圖鉗制住他的動作。
後退一步,鴆輕輕跺腳,朝後飛出數米:“你們就這麼幹看着?”
自己找你們來是看戲的嗎,馬山我看你斷的那隻手太輕了,反正都教給了你生肌之術,過了今天你就斷個四肢玩玩吧!
一道電光從鴆身邊劃過,‘鐺’鍾發白飛起一腳擊開了交叉的長戈,兩邊都是敵人,不然先解決一邊在說,而且從形式上看,眼前這羣傢伙要比鴆麻煩的多。
猶如古代的士兵作戰,就在鍾發白踢開長戈時,一根長戈從兩名魂兵中間刺來,直刺鍾發白胸口。
右腳順勢收回,鍾發白再次朝那根長戈飛起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