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有驚無險

林世澤帶着一個白鬍子老頭,還有一個年輕英俊的公子走進來,那公子陵南沒見過。

林世澤一進屋發現屋裡有股怪味,嗅了嗅:“什麼味啊?”好像是自己書房裡珍藏的烈酒,還是韃靼那邊人進貢的呢。

問丫鬟:“你杵在那做什麼?小姐醒沒醒?”

陵南迴過神來忙行禮:“老爺,小姐還沒醒呢。”

林世澤立即眼淚在眼眶,看着那白鬍子老頭道:“萬老爺子,您快給看看。”他身邊的陳博彥也是一臉急切:“有勞老先生了。”

對,他身邊的俊俏公子正是陳博彥,聽說未婚妻子昏迷不醒,求的老爹讓他跟未來岳父一起去找給他調理過身子的萬老爺子。

可老爺子住得遠,所以來來回回就耽誤了好一段時間。

這好不容易來了未婚妻子的閨房,遠遠看着人就躺在牀上,但礙於有人在,就是不能到近前安慰許多,心急如焚。

萬老爺子挽起袖子:“我來看看。”就走向牀前,陵南忙讓出位置,其他兩個男人也跟了過來。

萬老爺子剛一伸手,就發現牀邊有個藥箱。

“來過大夫了?”

林世澤也不知道爲什麼藥箱出現在這,但這藥箱他認得,是他大閨女的。

忙道:“是小女自己的。”

陵南則嚇出一身冷汗。

陳博彥幫着解釋:“小姐醫術高明。”

一個女娃當郎中,萬老爺子聽着怪稀奇的,挑挑眉毛,再一擡手,忽然間被一個噴嚏噴到了。

誰?

衆人都驚訝的看着對方,等回過神來,林世澤指着牀上的女兒:“是我家孝珏。”

林孝珏閉着眼動了動腦袋,然後皺皺鼻子,好像做夢,又好像聞到了不喜歡的氣味。

“是小姐。”

陵南和陳博彥異口同聲。驚喜萬分。

林孝珏竟然醒了。

萬老爺子心道:“這打噴嚏,一般就是要病癒了。”但他還沒出手呢,這些達官貴人將他從溫暖的被窩叫醒,爲的就是救人於危難之際。現在他還沒出手呢。

很不甘的伸手貼貼病人的額頭:“哪裡像你們說的,也不熱了啊。”

陵南心裡長舒一口氣:“蘭公子猜對了。

林世澤瞪着眼睛:“不可能啊,我走的時候明明熱的不行。”手也探上女兒的額頭,果真不熱了。

女兒雖然沒睜眼,但有意識。也不熱了“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陵南心中一撇,非小姐熱死了您就覺得可能了。

陳博彥見兩位長着的手都在未婚妻子額頭上,手有些癢癢,,慢慢伸出去。

這時萬老爺子和林世澤全都哎呦一聲跳起來。

陳博彥一看,原來小姐在夢中覺得不舒服,擡手將二人的手打掉了,然後自己則背過身去。

萬老爺子手背被抓了一條,捂着咧嘴疼。林世澤自己也疼,但還得表現的萬分歉意。

萬老爺子道:“我看這麼有勁,小姐應該是沒是了,你們太嚇人了。”

林世澤心道:“估計是我走後,名醫給孝珏醫治了。”他哪知道牀底下還有一個人呢,再回頭看向女兒,突然見被子欠開一條縫。

女兒方纔翻身,把被子動了一下,這一條縫不要緊,可只要細看。好像有白花花的肉露出來。

林世澤心中一驚,這死丫鬟怎麼給我女兒衣服脫了。

陵南一直盯着牀上,也看見那個縫隙了,心裡媽呀一聲。

好在林世澤機智。身子一擋,手忙背到背後扯了扯被子。

其他二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道他是心疼女兒給女兒蓋被子,陳博彥心裡還怪溫暖的呢。

這時萬老爺子道:“我再把把脈看一下。”

林世澤忙將牀上的位置讓出來,自己站在牀腰部,守着那下身的被子。

萬老爺子檢查一番。並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氣虛,心道:“怎麼好像有外傷?”可病人家屬並沒說啊。

想了想道:“小姐還有些體虛,但沒什麼大礙,若是急就用些補藥,要是不急自己也能好。”

林世澤白天還聽女兒說活不成了,現在又聽說女兒無大礙,這心跟掛了油瓶一樣,七上八下的,到底信誰好啊?

又一想,女兒夢裡都能打人,還挺疼,該是好了吧。

萬老爺子好似看出他的心事,笑了笑:“小姐這次真的無礙,不過……”

人最害怕聽的就是不過和萬一,林世澤陳博彥和陵南都看着萬老爺子。

萬老爺子心道,這陳博彥是這女娃的未婚妻子,這女娃先天不足,怕要影響生育啊,他要不要說?

“不過這身體好了之後,還得調理,若是小姐信我,讓她好了來找我。”

好了之後就什麼都好說了。

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萬老爺子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於是要回家了。

“那老夫就告辭了。”

確實打擾了人家,林世澤很客氣:“天色太晚,我就不留先生了,改日再請先生來小聚。”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二人客套的離開牀邊。

他們一走,陳博彥也得跟着走,戀戀不捨兩步三回頭。

陵南還擔心牀底下那個人呢,心裡默默唸叨:終於都走了。

突然陳博彥停下來,指着牀下的一塊黑布道:“什麼東西掉了?”說着就要過來撿。

陵南大驚失色,慌忙之下將蘭君垣的衣角踢到簾子下,支吾道:“不,不用,沒什麼東西。”

陳博彥分明看見了東西:“好像是抹布,真不用撿起來嗎?”

陵南點着手指道:“對,對,是抹布,擦牀腿的,很髒,奴婢還沒洗,先不用撿。”

蘭君垣在牀底暗舒一口氣:“虧她撒謊撒的這麼圓。”

陳博彥心道:“這丫鬟怎麼這麼懶啊。”不太相信她的話,可這是小姐閨房,她是小姐的丫鬟,他暫時還不能做主,笑了笑:“那你忙吧,我去送客。”

陵南恨不得馬上送走他們,俯身行禮:“公子慢走。”

陳博彥笑着看一眼牀上人的後腦勺,抖抖袖子出去了。

人都走後,陵南撩開牀下布簾讓蘭君垣出來,蘭君垣身子擠在狹小的空隙中,才一動,廳外又傳來聲音:“我怎麼睡在這裡。”

是少施名醫醒了。

陵南心急的看向蘭君垣,目光透着一個訊息:“恐怕是走不成了。”

蘭君垣推開她把布簾子又放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