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兩手都要抓

練兵綏境有甲寅。

勤政治民有曾梧。

帥衙坐鎮有木雲。

秦越自己便主抓兩件事,文化與經濟,套用總設計師的話說:精神文明與物資文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文化不是空談,是惠民利國的重要仁政。

起碼,老百姓多識兩字,不會睜眼瞎。

按照秦越的思路,程慎的規劃,新試點的學院分小中大三級,小學三年,中學三年,大學三年以上。

這與後世就大爲不同了。

究其原因,一切當從實際出發。

在這家學盛行的時代,有錢人,還是喜歡延師西席,或是自籌族學,或是拿出秘不示人的家學關門施教。

能上庠學的,則又是那些稍有家資的中產家庭。

想要新式學院一炮打響,必須分段施教,而且要短平快。

三年小學,主要是識字,算術,然後撥良苗進中學,但大部分的人識了字就要忙生計去了。

中學的進一步施教,也很功利。

只有大學,是需要重點下功夫的,分兩塊,一塊主講經學,一塊主攻格物。當秦越把數學教材的編寫交給周容時,周容大爲驚訝:“你這大學是從小學初中開始麼?”

“差不多吧,革新發展需循序漸進,要有過程,否則,大老遠的請張仲子他們過來幹嘛,治經讀書考進士的觀點,二三十年內也別想扭轉過來,這些私貨只能慢慢滲。”

周容嗤笑道:“理想別那麼大好不好,就不擔心爲他人作嫁衣?”

秦越揉着她的肩道:“格局放大點,穿過來多不易呀,能爲國人做些貢獻也是好的,多多默想吧。”

“那要不要來個漢語拼音?”

“原先想過,但眼下還不行,不能還沒開始就打亂他們的腳步,先把學院體系搭好,再逐步調整。”

“……”

“那你幹什麼?”

“好不容易把那甄石頭給擺平了,得趁熱打鐵,馬上三月三了,蠶市一開,萬商雲集,文人士子也將接踵而來,我得把這齣戲唱好囉,都說文化搭臺,經濟唱戲,這一回,反過來。”

“對了,那甄九經你怎麼擺平的?”

“後世網絡上的東西多少還記一點,忽悠他夠了,最關鍵的還是我們的學院規劃打動了他,對看重學問的人來說,傳授知識研究學問比當官重要。”

“你就盡坑人家老實人。”

秦越哈哈一笑,摟過嬌妻美美的香了一口,再次出門。

去見李谷。

李谷很閒,上午讀書做扎記,一到下午不是釣魚便是麻將,那歐陽炯成了他最好的牌友和漁友。

秦越進府時,便見他在角亭上逗鳥兒玩。

“見過司空。”

“噫,今日怎麼又嘻皮笑臉的了?”

“我假假的也是一鎮節度,李司空給點面子吶。”

李谷懶洋洋的在廊椅上一靠,冷笑道:“面子?從來是自己掙的,可不是靠別人給的。有事說事,別誤了老夫的正事。”

“當然正事,而且是天大的正事。”

秦越抓起鳥食作勢全傾下去,賺了李谷滿滿的怒色才愜意的坐下:“蜀中方定,離着京師又遠,蜀人不知聖上仁德,不明聖上偉略,只念孟昶之僞仁,不知司空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你是一府主政,當拿主意。”

“可您老是司空,管着德化呢。”

李谷拍拍廊手,笑道:“有理,着你這益州主政立時拿出可行方案,否則休怪老夫出手無情。”

“……”

“李相吶,咱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說,老夫聽着呢。”

秦越無耐,只好用力的搓搓臉,認真的道:“我的意思,那些準備刊印的聖諭,駢四儷六的,照本宣讀效果實在是有些……哎,對你們滿腹經綸的人來說,當然是好的,可對普通百姓,能起的效果實在有限,因爲老百姓不識字吶。”

“而且,全是聖人曰,通篇大道理,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永遠不懂,我們能不能換個辦法?”

李谷眼裡精芒一閃:“什麼辦法?”

“故事化,淺白化,要讓老百姓聽了就明白,光輝形象需要塑造的,吶,說起聖上,李相你最熟不過了,好多故事可以挖掘的,好多聖言是可以展開的,微言大義嘛,我覺得李相你要是把這事情做成了,那真的是善莫大焉。”

李谷笑了笑,換個坐姿:“怎麼,老夫做事也輪到你這小子指手劃腳了?”

“只是建議,呵,建議。不過小子卻準備真幹一番。”

“你又準備怎麼幹?”

秦越笑道:“不可否認,孟昶在文教上是做的不錯,各縣皆有庠學,這仁政得繼續,但不能總在他的陰影下,所以我準備在這益州建一個大學院,比現有的大十倍。”

“好想法,具體方略呢?”

“一切從娃娃抓起。”

秦越起身,踱到李谷左邊,指着遠處那高高聳立的得賢樓道:“得賢不易,育賢更難,蜀中文教興盛,但不能讓經給念歪了,我們要以新破舊,開展新式教育,要想爲國輸送人才,首先要端正士庶思想,提供正確教育。”

“我準備下半年開始,在這益州城內開設小學十所,中學三所,大學一所,廣納生員,免費就學,用煌煌浩然正氣,洗滌這滿城綺靡之音。”

“好,好,好!你有這想法,很好。”

李谷拄着柺杖起身,第一次用嚴肅認真的口吻道:“不愧聖上器重,文伯讚譽,這條路子算是被你趟對了,隨老夫進書房,請你喝茶。”

秦越呼出一口濁氣,賣乖湊前,嘻笑道:“李相吶,能喝您一杯茶,可算的上是千難萬難,來來來,我來扶你。”

……

人逢喜事精神爽。

從李府出來的秦越又迎來了一位故人。

安國言來了。

這位當上了歸德將軍卻依然頭插孔雀羽的傢伙,一見面就誇張的大叫:“哇!益州風水果然養人吶,這皮膚都和女人一樣水靈了。”

秦越沒好氣的虛踹一腳,笑道:“來了也不先派人打個招呼,我假假的也好去城門口迎接一下。”

“知道你假假的,所以我直直的來了。沒帶什麼好東西,你知道鳳州窮,就剩下香菇跟銀子了,各帶了一車,啊,劉都監本要送你一個清秀的小娘的,某說上不了檯面,再說被那老貨看過了,嗅過了,某家都覺着嗝應,所以幫你回了。”

“喲,你把位置讓給劉全了?”

“沒辦法,你一走,某拉泡尿都有人盯着了,更不用說睡覺了,唉,時間短了不少。”

“本就是快槍手,就別抱怨別個,走,跟我回府,親自下廚款待你。”

能讓秦越親自下廚的朋友可不多,也說明他真高興了。

安國言最大的本事不是尋礦,而是交際能力,和他在一起說話聊天就是舒服,唯有甲寅還有些不對付,主要是甲寅把師訓“敬誠緝熙”四字牢牢刻在心裡,對安國言的花言巧語本能的先起三分提防。

秦越不僅親自下廚,還讓人去府衙與軍營報訊給木雲與甲寅,讓一起過來喝酒。

甲寅正在西城郊外主持越野體能測試,爲新兵分營做準備,分兵的工作看起來簡單,但真做起來卻不容易,要考慮的東西很多,體能,籍貫,長處等等,理的越細越好。

聽說爲安國言接風,濃眉一揚,“沒空”二字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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