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一劍七殺

自打知道媳婦有了身孕,甲寅便開始精神了,他得上進,他得把家業撐的更好,更大,在家陪了媳婦兩天後,第三天一早,咬咬牙,還是換上戎服,準備去軍營。

周容與蘇子瑜終究在秦越與甲寅的雙雙抵制下,沒有被師孃給關進後院去,只是擔了心思,夜裡下意識的想摟抱一下或是架腿一下,纔有動作便倏然驚醒,甲寅怕自己粗手大腳的,昨夜裡更是將雙腳纏了,這才睡的蹋實。

早上起來,好一陣踢打,筋脈纔算活動開了。

然而才填飽肚子,門房就送進來一封信,神色有些慌張。

“誰送來的?”甲寅放下筷子,接過信就要打開。

“不知道,突然間就出現在桌子上。”

甲寅皺了皺眉,啓信一看,重重的一拍桌子,罵道:“還有完沒完了。”

見赤山與門房訝然的看着他,便揮揮手,示意門房下去,又對赤山道:“備馬,小紅。”

赤山幾口扒完早飯,一抹嘴便出去了。

甲寅先喝了一杯茶,又取過戰刀開始擦拭。

這柄新打造的戰刀式樣與以前的一般無二,只是刀身更顯黝黑,那一線斧刃更是白中泛青,懶和尚說他如今的身份,該有些裝飾了,所以刀鍔與刀柄被其巧手雕出了一頭猛虎,恰似撲食獵殺狀。

這些無所謂,關鍵的是一樣的長度,差不多的厚度,重量卻重了一斤半。

五金之精,不是吹的,密度也不知緊了多少。

普通刀劍更是難抵一斬之力,熟銅棍都能一刀劈斷。

只是換刀了,一時終究有些不適應。

別說重一斤半,就是輕重半兩,對他來說,都有極大的手感差異。

他擦完刀,挽了個刀花,復收刀入鞘,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府門外,赤山與親衛早備好了馬候着。

甲寅飛身上馬,問親衛:“延壽觀在哪知道不?”

“知道。”

“帶路。”

“……不去軍營了麼?”

“晚點去。”

“是。”

延壽觀在城西。

觀已毀,但地名尚在,卻是一個平平坦坦的土丘,據說地上的骷髏頭足有好幾千,所以這一塊地就這樣荒着。

一般人都繞着走,小孩都不讓到這來玩,

然而,今天那微微凸起的土丘上,卻有一人蹲着。

一個女人。

容貌清秀,身材纖弱,長髮很隨意的挽着,着一襲男式文士青衫,不是驚豔的美人,但眉眼中卻有一股讓人安寧的氣息,如鄰家小妹。

她半蹲着,一柄長劍橫於膝上。

手中卻捏着一株狗尾巴草,輕輕的旋着,就這樣看着七騎緩緩馳近。

甲寅勒住繮繩,沒好氣的問道:“你是誰,是你下的戰書?”

女郎緩緩起身,撫了撫長衫上的皺摺,這才反問:“甲元敬?”

“喂,我說你們犯什麼渾吶,上次來一個,這次又來一個,真想找死麼?”

“你若不行惡,我們怎麼會找你,上次是師妹錯怪你了,但卻你不該趁機欺負她,撥刀吧。”

甲寅有些心虛,強辨道:“我怎麼就欺負她了,要真欺負她她能安然返回?受傷的是我好不好。”

女郎肅容道:“有些東西,比命還重要,是你一人還是一起上?”

“我不跟女的打架。”

女郎歪歪頭,攏了攏髮梢,眼角有一絲譏笑,“怕了?”

“對,怕了,怕和女的打架,行了吧,我們走。”

甲寅的語氣漸漸的不滿了起來,眼前這女郎語氣平靜,但話裡的意思卻充滿了傲氣,他心頭戾氣漸起,但還是理智的剋制住了情緒。

女郎也就不再說話,只是負劍於腰後,靜靜的看着他拉轉馬頭。

甲寅策馬走出十餘步,見那女郎就這樣定定的看着他,嘴角噙着一絲譏笑。

心中那股無名火終被點燃了,心想,這一回,老子說什麼也不心軟了,她要找死,那就一刀劈了再說,要不然,得後悔一輩子。

當下不再說話,飛身下馬,“錚”的一聲撥出戰刀。

“將軍……”

“我先劈了她再說。”

甲寅快走兩步,距女郎一丈遠站定,冷聲道:“你現在走還不遲。”

女郎也不說話,只是緩緩的抽出了手中長劍,劍身通體亮銀,明晃晃的直眩雙眼。

“找死。”

甲寅腳步一錯,刀勢一晃,便攻了過去,上次是吃了暗虧了,這一回,定不能手軟。

刀起,劍落。

“錚”的一聲悶響。

甲寅方竄出的身影倏的掠回。

一摸眉心,一滴鮮血留在手指上。

“無形劍氣?”

女郎微揚了一下好看的下巴,平聲靜氣的道:“留個記號給你,惡徒該有的下場。”

甲寅再次用手抹了抹眉間,右手一顫,刀頭絲絡便纏在手腕上,腳下風雲起,勁風鼓盪,身邊本是悠然輕晃的青草倏的貼地壓伏。

一刀起,勢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風雷激盪,乍裂電閃。

蟄龍起水風雲動。

這一刀出,頓時將那女郎籠罩在刀光銳芒之下。

赤山緊前兩步,倒提刀柄,身子卻忍不住的開始打顫。

他天天與甲寅一起,不管是練武還是衝陣,都未見過他這般暴戾出刀。

如此狂暴一刀,如何抵擊?

哪知那女郎身如閃電中的紫燕,倏的閃出,倏的掠回,於刀氣縱橫中轉騰自如,手中三尺青鋒龍呤聲綿綿不絕,防守反擊一氣呵成。

一劍七殺,斬蛟卸甲。

劍雖雙刃,卻分好多種,甲士用劍,要麼是四尺長的雙手斬馬劍,要麼是兩尺三寸長的單手短劍。三尺青鋒大抵可以歸類爲儀劍之類,文人士子最喜歡,江湖劍士也喜歡。

但三尺青鋒又分幾種,如秦越之劍,只是微有韌性,刺擊劈砍皆可,通體開刃,鋒利無匹。如曹沐之劍,又細又長,只前部一尺左右纔開始出鋒,以刺爲主,韌性較好,隨意一刺,便可抖出碗大的劍花。

眼前這位女郎之劍又是不同,劍身之柔韌,遠超一般長劍,以甲寅的一崩之力,橫截擊中劍身後,一般的劍早崩成兩截了,但這劍毫無損傷,反而可以折成九十度,這就使得那女郎的招式變的十分詭異。

起手一招,甲寅便敗在勢在必得的一崩之下,反被倏的折擊過來的劍鋒那無形劍氣傷到了,雖然只是劃破了一點油皮,但破相了便是破相了。

甲寅兩次與女人對敵,兩次吃虧,胸中的戾氣再也剎不住車,刀法展開,招招奪命,之前出手,尚留了三分力,可眼下,哪還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一刀開膛,二刀剮心,三刀斷首……

那女郎劍氣縱橫間,心中卻想,任你千般道理,欺負女人就是不該,今天,就用這洗華劍,爲樓子一血前恥。

兩道身影倏忽折衝,翩若飛鴻。

一刀驚雷怒。

一劍春風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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