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慧慧的父母是四川人,十幾年前就來到拉薩,在這裡開了一家川菜館。老倆口就這麼一個女兒,平常痛愛有加,偏偏那晚卻因爲女兒談對象的事情和她吵了一架。芳慧慧一氣之下奪門而出,可誰也沒想到,她這一走就再沒有回來。
老倆口由於痛失愛女,菜館一直歇業至今。
嚴詠潔和陳思國兩人再次敲開了老倆口的門。
開門的是芳慧慧的父親,老人滿臉的皺紋,神情憔悴,不過他倒是一眼就認出了陳思國。
“陳警官,抓到兇手了嗎?”老人激動地問道。
陳思國神色有些尷尬,說道:“還沒有,不過我們一定會盡快把兇手繩之於法!”
老人聞言有些失望,垂下了頭。
“芳伯,這次來,我們想再瞭解一些情況,方便嗎?”陳思國柔聲的問道。
“沒什麼不方便的,請進吧。”芳伯把嚴詠潔和陳思國請進了屋子裡。
房子一共有三樓,一樓和二樓是做生意的,三樓是老兩口和女兒芳慧慧住的地方。現在一樓已經一片狼藉,桌椅上都佈滿灰塵。
“真是不好意思,我抹抹椅子,你們坐。”芳伯一邊說一邊拿起抹布擦乾淨了兩張椅子。
“阿婆她老人家呢?”陳思國隨口問道。
芳伯眼睛卻紅了,說道:“她前兩天病倒了,現在在醫院。”
陳思國和嚴詠潔心裡也一陣難受,看來芳慧慧的死給兩位老人帶來了極大地打擊。
“芳伯,你不要太難過,保重身體。”陳思國安慰道。
芳伯嘆口氣,點了點頭。
“芳伯,我們想問問您,慧慧她信佛教嗎?”陳思國這纔開口問道。
“不可能啊,她這丫頭哪裡會去搞那些東西。”芳伯連忙搖頭。
“那您知道她最近有沒有去過哪家寺院玩?”
芳伯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沒聽她說起過,白天她都是在店裡幫忙,晚上也多半是找些朋友去唱歌之類的,有空也不會往寺廟裡跑啊。”
“可是據我們瞭解,她大概在十月份的時候去過一間寺廟玩,這裡有幅畫您看看。”陳思國說着拿出電腦處理後打印出來的那副畫,“請您辨認一下,畫裡這個女孩像您女兒嗎?”
芳伯打開燈,戴上眼鏡,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道:“這女孩穿着打扮和慧慧一個樣……不過畫裡的臉看不清楚,這畫是哪裡來的?”
“畫是我們從另外一個死者家裡發現的,您能確認畫裡這個女孩是您女兒嗎?”
“**不離十,這條項鍊是她今年過生日的時候,我和老伴送給她的,項鍊的款式很特別,所以我印象比較深刻。”芳伯的語氣肯定了一些。
“那畫裡的寺廟,您有什麼印象沒有?”
“沒有……或許我老伴知道,她有什麼事情喜歡和她媽媽說……不過……”芳伯想起老伴中風,躺在醫院裡還昏迷不醒,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芳伯,慧慧的男朋友,你對他了解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嚴詠潔這個時候突然問道。
“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他,我女兒那晚也不會跑出去,我看就是他下的毒手!”老人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漲紅了臉。
“芳伯,你別激動,我們會認真調查的。”陳思國連忙安慰,他早就調查過芳慧慧這個男朋友,並沒有作案的條件和動機。
他不知道嚴詠潔爲什麼會突然有此一問,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嚴詠潔。
可是嚴詠潔繼續問道:“芳伯,您能把慧慧離開那晚的情況再詳細說一遍嗎?”
芳伯本想埋怨幾句,因爲那晚的情形他已經反覆向警方說過好幾次了,可是看到嚴詠潔一臉認真的表情,他終究只是又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晚王海燕這個不學無術的臭小子又跑來找慧慧……”
他剛說到這裡,嚴詠潔忽然聽到二樓傳來輕細的腳步聲,她緩緩站起身來。
陳思國和芳伯都是普通人,自然沒有嚴詠潔這樣的聽力,見嚴詠潔突然站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正在這時,一支飛箭突然射向芳伯。
嚴詠潔早有準備,手上用來記錄的筆順勢飛出,撞開了飛箭。
“什麼人?”嚴詠潔接着大喝了一聲,人如大鵬展翅,一躍而起。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一旁的陳思國和芳伯看得張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