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張嘴想叫,可嘴還沒張開,喉嚨已經被她鎖住。
“寧溪給你的紙條在哪裡?”嚴詠潔目光如劍,厲聲問道。
男人不由一陣膽寒,慌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
嚴詠潔奪來一看,紙條上竟然畫着那條菱形手鍊。
“她給你這張紙條幹什麼?”她的手稍稍鬆了一點,讓男人好講話。
“你……你是什麼人……”男人的氣還沒喘過來,就又被死死卡住了脖子。
“我問你什麼答什麼,否則有你好看的,快說!”嚴詠潔早已經不是警察,她可沒那麼多顧忌。
“她……她讓我幫她查這條手鍊的來歷……咳咳……”男人知道這個女人絕非善類,不敢再“招惹”她。
嚴詠潔見他快喘不過氣來,手上的力道又減弱了幾分。
“你是做什麼的?和寧溪是什麼關係?”
“我是上海大學文化研究和社會學系的教授,以前和寧溪是同學。”男人據實答道。
“你?上海大學……教授?”嚴詠潔很難把眼前這個扮時髦的年輕人和頭腦中教授的形象畫上等號。
男人見她一臉懷疑的表情,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本證件,說道:“真的,這是我的工作證。”
嚴詠潔半信半疑的拿過證件,開一看,上面果然寫着:汪明寒,上海大學文化研究和社會學系副教授,。
她看到這個名字,忽然有了印象,以前曾經在報紙和電視上見過這個名字。
“你就是那個中國最年輕的教授……汪明寒?”她驚訝的問道。
男人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好看的:。
嚴詠潔愣了一下,又繼續問道:“楊陽你認識嗎?”
“認識,她也是我以前的同學。”汪明寒疑惑的看着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問這些?”
嚴詠潔鬆開他,揭下了臉上的絲巾,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龐。
“我是警察,有些事我們需要向你瞭解一下,剛纔純屬誤會,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嚴詠潔爲了方便,不得不暫時冒充警察。
汪明寒同樣露出驚異的神色,他有些懷疑的看着嚴詠潔,本也想讓她出示證件,但話到嘴邊,想起剛纔的遭遇,還是活生生的把話重新咽回肚子裡。
汪明寒帶着嚴詠潔來到附近一家啤酒屋,這裡不是那麼引人注目,每個位置都有隔間,而音樂聲也恰到好處,絕對是個談私事喝酒聊天的地方。
坐下後,嚴詠潔簡單的把楊陽離奇失蹤的事情說了出來。
“按照你所說的,楊陽現在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而且受人控制,否則她不會如此隱晦的求助。”雖然汪明寒並不瞭解事情的整個經過,但也明白了楊陽目前的處境。
“不錯,所以刻不容緩,我們要儘快知道這條菱形手鍊到底隱藏了怎樣的信息,幫助我們找到楊陽。”嚴詠潔非常認真的說道。
汪明寒沉默了,他到目前爲止還無法信任眼前這個突然出現自稱警察的女人,到底要不要幫她呢?
嚴詠潔也看出他的心思,所以並不着急,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懷疑我的身份,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再去學校找你,到時候你就不會再有任何懷疑。”
汪明寒也覺得這是最合適的方法,而且終於可以走了,如獲大赦。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那張紙條?”
“給你。”嚴詠潔把紙條還給他,然後對他微微笑了笑。
汪明寒這一刻才仔細看清楚嚴詠潔,那萬分甜美的笑容,差點就讓他改口,馬上答應幫她。
汪明寒走後,陳思國也來了電話。
“詠潔,你在哪裡?”
“我在春熙路上一家啤酒吧。”
“我在寧溪房間裡發現了一些東西,我這就過來找你。”
“好的,我也發現了一些線索……”
“什麼人……”這個時候電話裡突然傳來陳思國的呵斥聲,跟着是一陣雜亂的激鬥聲和碰撞聲。
“陳思國!陳思國!你怎麼了?”嚴詠潔焦急的在電話裡大聲詢問道。
但是電話裡卻再沒有傳來陳思國的聲音,跟着電話就被掛斷了。
嚴詠潔手握電話,渾身上下涌出一股涼意,而額頭上也滲出絲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