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芙拉着僵硬的王爾容一起來到了暖房,這時候客人都在會客那邊休息等着坐席。
暖房也只有他們幾個而已,幾個小的歡呼的看着各種花草,比較有哪些花草和自己府裡相同的。
周曉芙真的很無奈,就算兩個小的個愛玩鬧,可是馬海珊都十歲了,還是跟着這兩小的一起玩鬧。
想想周府的那個同父異母的五妹妹,十歲就知道給自己找門好親事,知道怎麼打扮自己才能顯出自己優勢,瞧瞧她這幾個表妹,唉,天真浪漫一天不知愁滋味,真是急死人了。
轉頭看了下王爾容,連她的丫鬟都覺得不對勁,緊緊的盯着自家小姐的臉。
周曉芙只得出口道:“爾容表姐,你剛不是說肚子不舒服麼?表妹陪你入廁吧。”
王爾容醒了過來看着周圍陌生的地方,又見自己的丫鬟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突然想起剛纔自己看到了那個人,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見表妹給自己使眼色,頓時咳嗽了下道:“嗯,是啊,我有些腹痛,表妹咱們一起入廁吧。”
周曉芙和王爾容就一起出去問了外間守候的小丫鬟,問了茅廁的方向。
王爾容神色有些尷尬的看着周曉芙,周曉芙悄聲道:“表姐,不管有什麼事情,現在要沉住氣,等回府再說。”
王爾容驚了一跳,以爲周曉芙發現了什麼,臉色有些不是很好。
入廁後。周曉芙靜靜的站在門口等了會,見王爾容收拾整齊的出來才淡淡的道:“爾容表姐,前陣子五舅舅說是你心情不是很好?”
王爾容一聽臉色又變了變。完全沒了周曉芙剛重生來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大方開朗的表姐了,現在的她心事重重。
見王爾容沒有回答,周曉芙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兩人一起慢慢的往暖房走去,準備回去就帶着三個小的去女眷休息的廂房,估計就要開席了,走開太久不好。
剛走到暖房就見一個丫鬟神色緊張的出來。一見到王爾容頓時找到主心骨一般的說道:“大小姐,三小姐不見了。”
“什麼”王爾容和周曉芙都緊張的超前走一步,小丫鬟嚇得跪了下來緊張的道:“回大小姐。剛纔三位小姐要玩捉迷藏,然後小小姐抽中找人,小姑奶奶和三小姐就躲藏起來了。”
小丫鬟頓了頓繼續道:“結果小小姐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小姑奶奶,三小姐不見了蹤影。就連丫鬟也不見了。”
“你們認真找了沒?這纔不大一會功夫。怕是藏到哪裡去了。”王爾容恢復冷靜的問道。
“回大小姐,奴婢和婆子們把附近都找遍了,連暖房的丫鬟也幫着找了,就是沒找到,奴婢這纔出來找大小姐決斷的。”小丫鬟是王沛函身邊的貼身丫鬟,兩個小主子平時關係極好,所以兩人的丫鬟關係也很好,三小姐不見了。這丫鬟也是着急壞了。
王爾容看了一眼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站起來,先問下海珊和沛函。”
一進暖房,就見王沛函和胖嘟嘟的馬海珊兩人眼睛都紅了。
王爾容過去安撫了一番就問了,大概有多久了,兩人答有兩盞茶的功夫了,平日裡在將軍府他們常玩躲貓貓的,可是將軍府能藏的地方他們都知道,一盞茶的樣子就能找到,今兒個在這陌生的胡府,怎麼就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人呢。
周曉芙讓人都別動,都在暖房坐着,說是自己知道人去那裡了。
衆人都疑惑的看着周曉芙帶着翠花出了暖房。
暖房後面有個小工具房,周曉芙指示翠花把門打開,就聽裡面有聲音穿來“哎呀,終於找到我們啦。”
周曉芙閉着眼睛忍耐了一番,自己的這些表妹怎麼這麼調皮的,其實剛纔丫鬟一來稟報她就掃描到了隔壁的房間有兩個在最牆根的地方,怕是樂荷和丫鬟躲在那裡了。
翠花迎了兩人出來,卻見王樂合一臉欣喜的道:“原來是芙表姐找到我們的啊。”
周曉芙伸過手揉揉王樂荷的小腦袋道:“乖,大家都在找你呢,沛函和海珊都以爲你走丟了,差點哭了呢。”
“啊”王樂荷雖然只有七歲,但是她的母親司馬詩雙卻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對小小年紀的王樂荷教導的也頗多,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不該在陌生的地方玩的太過火。
就見小姑娘委屈的憋着小嘴巴,不言語,周曉芙嘆了口氣道:“走吧,我會幫你說話的,下次可不敢了。”
周曉芙領着王樂荷一起回到了暖房,王爾容一見周曉芙帶着人回來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驚喜的道:“芙表妹,你找見樂荷了?”
周曉芙點點頭,鬆開手,王樂荷擡頭看了一眼周曉芙轉頭給王爾容扶了一禮道:“對不起,大姐姐,讓您擔心了。”
王爾容那裡會生氣,只是這會不得表現的強勢一些冷冷的道:“我那裡會擔心,你不去看看海珊和沛函,都快哭了。”
王樂荷一聽馬上跑過去拉着沛函和海珊的手,搖搖晃晃的撒起嬌來“不要生氣麼,我以爲你還在找呢,都忘記時間了。”
王沛函和馬海珊兩人也是個過性子,一下子忘記了剛纔的擔心馬上高興的問道:“樂荷,你藏在那裡了,我都沒找到啊,好厲害啊。”
王樂荷馬上一臉得意的炫耀起,自己和丫鬟一起躲在工具房裡了。
周曉芙和王爾容一臉無奈的,這三人還是沒長記性。
王爾容也問起了,周曉芙怎麼知道樂荷在旁邊的工具房裡。
周曉芙淡淡的說,自己推測出來的。這附近就這麼大,王樂荷才七歲,在陌生的府裡怎麼敢走的太遠。最多是在附近了。
衆人也信了周曉芙的說辭,都起身往女眷休息的廂房走去,剛走一半就見艾氏身邊的丫鬟迎了上來,說是新娘子就快到了,得趕緊去了,馬上就要開席了。
一衆人趕緊往廂房趕着去,剛進了廂房就聽外面噼裡啪啦的炮仗聲。親接到了。
艾氏見府裡的姑娘們都回來了,鬆了口氣,王爾容過去坐在了母親身邊。艾氏有些責備的問道:“怎麼這麼久,不是讓你們早點回來麼。”
幾個小的都在母親身邊站着都靜靜的等着王爾容的回答。
王爾容故意頓了頓纔到:“今兒個有些個調皮鬼闖禍了,所以晚了。”
艾氏和其他三房的夫人都轉頭看了過來,三個小的更是緊張極了。
王爾容頓了頓到:“母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等回去再說吧,先讓他們緊張會,免得一會又玩鬧起來了。”
艾氏聽女兒這麼說也放下心來,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要是有大事一定會說的,這怕是什麼小事。
估計是三個小的又闖禍了,嘆口氣,府裡有些重女輕男。把個姑娘們都嬌養着,就算闖禍也甚少懲罰。不是幾房的夫人不願意教導,是府裡最大的長輩,就是老太爺了,每次都護着,說是女子要嬌養。
這不讓幾房的姐兒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家裡今兒破個花瓶明兒少了幾個好棋子,都沒當回事兒了。
結果一出來這羣丫頭就逃出牢籠了一般,瘋起來了,這次回去定要好好收拾下他們。
這麼想着的艾氏轉頭看了一眼三個妯娌,見她們都和自己一樣,都是一臉的黑色,頓時覺得老天爺對自己確實不錯,婆婆和公公對自己不錯,三個妯娌也是個好的。
前幾天二舅舅家的王依柔被接回外租家裡了,說是外祖母病了,十分想念依柔這個外孫女,所以今兒個這個闖黃精不在,倒是逃過一劫。
不一會就宣佈準備行禮了,讓衆位去大堂觀禮。
剛到了大堂站好,就聽外面唱了一聲“吉時到。”
然後又想起來噼裡啪啦的鞭炮,也奏了歡快喜慶的起樂。
就見一個頭戴吉帽的男子揹着個身穿紅嫁衣的女子進了廳堂,這男子帽子上還插着兩株孔雀毛,樣子甚是奇怪。
到了廳堂,由着喜婆扶着新娘子下來,開始又司儀唱着主持着婚禮。
後面又進來了幾個一起接親的少年。
接親的的男子必須是未婚的纔可以。
而胡府臺,專門迎了一個黑麪的少年站到了自己的旁邊來。
這讓衆人覺得奇怪極了,心裡都想這少年怕是身份尊貴吧。
而周曉芙也發現這黑麪不是別人,正是李染秋,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啊。
不由得想起表姐晌午的奇怪表現,就轉頭看過去,就見表姐一臉呆愣的看着那黑麪,而黑麪也就這樣看着表姐。
周曉芙頓時心裡都想死了,這兩人是怎麼了,怎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輕輕走到表姐後面拽了下她的袖子。
王爾容才驚覺自己的行爲失常了。
收回了目光,不過這會整個人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呆呆的盯着地面。
周曉芙氣急的瞪了一眼黑麪李染秋,就靜靜的站在表姐身後,免得她又出醜。
禮畢後,進入宴席,新娘子則被扶着進了新房,幾個小的本來要去看新娘子的,但是一想晌午闖禍了,頓時都沒了興趣。
安份的隨着母親一起用了酒席。
吃完酒席後,艾氏領着府裡衆位夫人就告辭了。
剛上馬車後,周曉芙頓時感覺附近有股子熱能強大的人,就朝着馬車外掃描了下,就見胡府的牆側面站着個人一直盯着他們的馬車,細看之下嚇一跳,這不是李染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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