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日子到了五月初,周曉芙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去往津都,去之前先是給哥哥那邊書院去了信,告訴他自己已經動身了,並且告訴哥哥,讓他也提前告假出門,畢竟書院離津都這邊不近,把時間確定了也趕緊寫信告知小舅這邊,小舅舅也會專門派人來接他。
再來就是有一件讓周曉芙高興也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周曉芙原本打算帶着蘭媽媽一起回津都參加表姐的婚禮的,沒想到的是竟然傳來一個好消息,就是蘭媽媽有身孕了,只是日子尚短而已。
爲此事,周曉芙專門排了紫菱和紫凝一起去莊子上給蘭媽媽送了一大堆的補品和布匹藥材,告知了因爲要參加津都表姐的婚禮就先離開了,因擔心蘭媽媽懷有身孕,日子尚短,所以此次過去就不帶她了。
雖然這次蘭媽媽不去,但是周曉芙心理卻是極爲開心的。
畢竟照顧自己最多的蘭媽媽有個好的歸宿,現在又有了身孕,這以後的日子就有了奔頭,古代的女子沒有孩子就像是沒有保障的生活似得,就算夫家再不嫌,女子也會寢食難安的。
還好,蘭媽媽是個幸運的人。
此次出門,事情有些多,周曉芙不打算在自己的院子留人,打算把紫菱打發到莊子那邊,安全些,省的再有人出什麼幺蛾子,今兒個是個男人的腰帶,明兒個是男人的袍子什麼的,防不勝防的。
所以周曉芙打算帶走青碧和紫凝。翠花三人,紫菱讓她去莊子上小住一段時間,因爲紫菱的弟弟在莊子上。所以周曉芙也專門詢問了下紫菱的意思。
紫菱並沒有因爲周曉芙此次沒有帶她去津都而不高興,而反覺得很開心,因爲可以和弟弟呆在一起很久。
過年的時候她在莊子上和弟弟一起過了一個年,雖然吃的沒有府裡好,可是勝在有親人在啊。
所以紫菱歡歡喜喜的離開後,周曉芙也帶着青碧,紫凝。還有翠花一起上路了。
走之前先去請示了老太爺以及老太太,最後又去了父親和葉心蘭哪裡。
畢竟周曉芙現在的身價不同了,年底之前就要嫁給王爺做王妃了。
這在府裡一下子地位升的可不是一般的高。
原本週曉夕和周曉瀾的婚事都已經讓人激動的了。現在又多了個周曉芙,尤其是周老太爺激動的連續幾晚都沒睡好。
老太太則平靜的私下忙活着什麼,甚至讓程嬤嬤去京都有名的坊上買了些很漂亮的丫鬟回來。
府裡明眼人看的一清二楚的。
這些在府里正在培訓的丫鬟八成就是給三個即將出嫁的小姐了,當然這個小姐並不包括周曉彬。
劉家只是一般的人家。而劉公子也只是個庶子而已。雖然說現在已經養在了嫡母的名下。
但是比起周曉瀾,周曉芙,周曉夕三人的親事來說,這周曉彬的親事在周府已經算是最差的了。
所以周曉彬的親事也不值當老夫人安插什麼人進去。
三人準備妥當一大早就出了府,現在周曉芙的身家不同了,未來的王妃,所以何氏萬般不情願的給周曉芙安排了兩個護衛,並且還安排兩輛馬車同去。
當然另一輛馬車則帶了一大堆特產什麼的。總不能讓周曉芙空這手回去。
周曉芙津都的外家可是二品的將軍,這個關係還是需要細心維護的。哪怕是周家就看不起武將出生的王振一族。
從京都去往津都的路,周曉芙也走了很多遍了,這一路沒什麼曲折幾人就順利的在午飯後到了津都城裡了。
進入城裡後,馬車就放慢了速度,畢竟在城裡是不能疾行的。
剛到將軍府的角門,就見角門口有人在張望,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
一見周曉芙的馬車前來了,趕緊笑着相迎,問清楚了是周曉芙的馬車後高興地和先下車的紫凝道:“老夫人等了表小姐一個上午了,算着時間表小姐差不多到了,就讓老奴一直在外面等着了。
在後面下了馬車的周曉芙帶着只是在臉上圍了個紗巾,一聽這漢子的話臉上馬上揚起微笑,是的,有一陣子沒見外祖母了呢。
轉頭對着漢子道:“不知道大叔是府裡的管事麼?”
這漢子一聽周曉芙客氣的問話頓時臉上笑容更濃了:“是的,表小姐,老奴是老夫人專屬管事,姓何,今兒個過來給老夫人稟報些雜事,結果老夫人一直心不在焉的,一問之下才知道一直惦記您這邊要過來,這不,老奴看着於心不忍的就過來角門看看,誰知道一過來您就來了。”
這話說的周曉芙也一臉的笑意,感覺一路馬車的風塵也不見了,笑着對青碧道:“把荷包給何管事一個。”說完轉身對着何管事道:“辛苦您來接我了。”
何管事原本想要推辭下的,見周曉芙確實真心的面孔也笑着收了荷包,並且安排人趕緊往院子搬東西,還問清楚了周曉芙東西往哪裡搬。
周曉芙心裡也更加滿意何管事的做事風格了,這人挺細心和內斂的。
東西就都先放在自己每次來住生母的那個院子,自己則打算直接先去給外祖母請個安再說。
何管事這邊打發了人搬東西,周曉芙也留了紫凝和翠花負責整理東西,自己帶着青碧和何管事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這五月天了,天氣暖洋洋的,剛到了院子門口就見大舅母和王爾容從裡面走了出來。
王爾容一見是周曉芙來了,一下子激動地叫道:“曉芙妹妹,你怎麼纔來,祖母都等急了。”
一旁的大舅母艾氏也一臉的笑意,對於這個外甥女她是越來越喜歡了。
這孩子性子好,不會覺得自己幫了別人,是別人的恩人就那高,這孩子見了自己一直都這樣隨和,真的讓人感覺特別喜歡。
在加上這孩子竟然被賜婚了,還是王妃啊,這何等的身份啊,這一般的姑娘早就翹起尾巴了,這孩子這次來了還一如以往一般隨和,就這脾性真的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