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天氣越發的熱了,只是晚上還有那麼一絲涼意,周曉芙這會子正爬在一棵樹上。
是的,穿着一身黑衣爬在書上,自己剛從周老太爺的書房出來,剛一出來就遇到一對的巡邏護衛,周圍空曠的沒有可以躲避的,只有一顆高壯的槐樹,這槐樹枝葉茂密,周曉芙幾個箭步就爬了上去躲在了一處最密的枝幹上,把自己的氣息隱藏了起來。
感應到這一處隊伍遠遠的走開,拐彎了,周曉芙這才從樹上溜下來朝着自己房屋的方向跑去。
是的,這些日子除了練功周曉芙就是在書房周圍晃悠,而且連着三天自己都有機會進去翻找了,只是卻沒有任何收穫。
可是今天卻有個意外的發現,就是在自己離去的時候,原本想着掃描下外面是不是安全的時候,就無意中掃到書房的西南角竟然有一個空房間。
可是這個書房西南角沒有任何門顯示那裡有個房間不是。
所以幾次確認後,周曉芙又出門在房頂慢慢的丈量了下,是的,這個方位應該有一間密室。
只是不知道進入的辦法。
周曉芙打定主意,這幾天下午在祖父下朝後就一直盯着書房好了,他不信這個密室是個廢棄的不成,祖父早晚要進去的,只要他想進去,自己就可以進去了。
翻窗進了臥室後,就聽青碧悉悉索索的從隔壁走了進來,打着角燈。幫着周曉芙換了衣裳就示意自己出去了,什麼也沒問。
青碧知道自己這個小姐是不同的,所以她做什麼她這個婢女是沒權利管得。她現在伺候好人就是了。
躺在牀上的周曉芙想到前幾天收到的信函就有些鬱悶,是朱固勵來的信函,問她能不能提前婚禮,原因卻是這麼分開着做什麼都不方便。。。
周曉芙翻了個白眼,難道朱固勵不知道這樣子說話很有歧義麼,什麼叫做什麼都不方便,其實她也知道王爺這樣說定是沒有別的意思的。只是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不一樣,自己不知道現在越來越接受現實了,反而有些扭捏了。
周曉芙裹着夏涼被迷迷糊糊在糾結中睡着了。
而第二天一早。朱固勵這邊便派了人和司天監的人到了周府協商他和週四的婚期。
果不其然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八。
這日子真的很趕了,只是最近的好日子就在這個月底了,現在離這天只有三天而已,總不能三天內就成親了吧。
這邊朱固勵命令前來的葛管事肥胖的身子熱的總是出汗。不過還是日子訂下來了。這樣也算完成了王爺的要求不是。
而司天監這邊雖然不知道王爺這着急是什麼意思,不過皇帝的聖旨是要求年內完婚,所以王爺把日子訂到八月初八也不算什麼事兒,只是這一個月內要辦的事情太多了些。
而何氏聽到這個消息時就有些氣悶了,前幾日知道女兒在婆家受的那些委屈,自己這些日子只是着急上火也幫不上忙,再來就連相公她也不敢多說,畢竟這個事情太隱私了些。
現在也不知道女兒怎麼樣了。着實擔心的原本豐潤的體態都清減了。
現在自己卻要爲了周曉芙的親事再忙些,心理煩躁的要命。有心去老太太哪裡推掉,可是這好不容易纔到手的管家權利,總不能因爲這件事情給弄沒了吧。
再來周曉賤人嫁的好,老太爺都相當重視這件事情,今兒司天監一走,就專門找了她去老太太哪裡把事情的嚴重性講了些,事關家族的名聲,乃至上升到以後家族的興衰。
何氏真的相當這面呸下子,說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還不是自己想要巴結攀附權貴麼,現在自己的孫女嫁給王爺了,這馬上感覺自己和別人不同了。
何氏這些年還是清楚婆母和公公的爲人的,表面上大公無私的正經左派,私底下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主兒,一個個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不過就算再有這種心理,何氏還是的操心開始辦理不是。
而周曉芙這邊聽到消息則最角抽了抽,自己現在虛歲才十四歲好麼,而且前日來了信兒,今個就直接上門定日子了,這是詢問自己的意思麼,這明明是告知好不好。
不過那一天嫁人對與她都無所謂,但是一想到以後可以自由一些後,突然也覺得現在嫁人也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而周府這幾天則鬧得很厲害,就是誰給周曉芙做陪嫁下人。
一般府裡嫁姑娘會專門挑些陪嫁過去,一則是孃家人用起來放心,二呢是府裡怕姑娘嫁過去就忘了孃家了,這有些下人過去時不時的可以提點下。
而周老夫人覺得周曉芙這個孫女則是個急需要提點的人,這孫女和自己不親,爲了以後周曉芙能繼續給家族辦事,那麼自己這邊得在陪嫁上下手纔是。
只是陪嫁過去後,這契在人家手上了,她要是真的無心幫襯孃家,那麼自己就算再給下人們傳話都是不行的,這個契是就是下人們的身死命脈啊,誰拿着誰就有權利指揮。
周老夫人爲此這兩日吃喝都不香甜了,可是這一日日也該定下來了不是。
而葉心蘭這會也知道周老夫人所擔心的事情,這天吃過早飯天還算涼快,這就讓人裝了些點心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一進門就見老夫人捂着腮幫子,一副上火的樣子,葉心蘭眼裡透着譏笑,這個姑母就是虛僞的厲害,爲個這都能着急上火。
不過臉上卻帶着關心詢問了半天。
而周老夫人腮幫子腫了,天氣熱,人也沒心情說話,見了這侄女也懶得搭理。
而葉心蘭是個眉眼通透的人很快的把事情說道老夫人關心的話題上了。
而周老夫人見侄女提起這個事情則有些疑惑的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葉心蘭看了下四周,老夫人很快的屏退了周圍的人,只留了程嬤嬤在一旁伺候着。
而葉心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走到老夫人的榻邊依着,對着老夫人的耳朵悄聲耳語了一番。
瞬間周老夫人眼睛一亮,而腮幫子也感覺不是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