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舟教授商寶震和胡斐數月,系統的瞭解了這個世界的一流拳法,對照自己的武功,對於拳理的理解又加深了幾分,武功自然更上一層樓,行動之間如龍如虎,章法氣度已經達到當時頂尖水平,殺一個鄉下惡霸少年簡直是易如反掌。
因而他從出手到殺人,幾乎眨眼間的事情,無論是這個惡霸公子還是他身後的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封舟滿意的點點頭,心道:“數月不殺人,這身本領卻卻有長進。”
此時衆下人方纔反應過來,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尖叫不已。
也有兩個蠻橫之輩,一胖一瘦,見着光頭和尚一言不合便殺了自家公子,回到家裡主人定然饒不了她們,當即大吼一聲,鬚髮皆張,抽出手中鋼刀,縱馬而來,惡狠狠的劈向封舟。
封舟冷笑一聲,飛身上前,劈手奪過胖子的鋼刀,反身橫劈,將瘦子的鋼刀劈成兩半。
同時飛起一腳,正踢在斷開的刀刃上。刀刃直接倒轉,插入那瘦子胸口。
“噗通。”
那瘦子摔下馬來,歪頭死去。
與此同時,封舟已經抓住胖子,一甩手將他拽下馬,隨手一揮,那胖子的腦袋直接撞到路邊樹幹上,頭破血流,倒地死去。
其他下人見到封舟如此狠辣,一下子嚇得肝膽俱裂,有的兩股戰戰,直接從馬上跌落下來。
有的有點膽氣,撥馬就逃。
也有的滾下馬來,撒腿開溜。
封舟對此毫不在意。
他深知那些下人打手兇狠,對普通鄉民是耀武揚威,動輒斷腿殺人,其實是狗仗人勢,只要把他主家打垮,他們這些下人立刻如同被打斷脊樑的狗一般,嗚呼哀哉。
他只是快步前衝,抓住離他最近的下人,伸出鋼刀架在他的脖頸上,冷笑道:“往哪兒跑?”
那下人見他連殺三人,早就膽寒,當即嚇得連連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你給我帶路,去你們上官家住址,我便饒你。”
那下人本來以爲必死,聽到這少年和尚要找他去主人莊園,心中一顫,隨即心中大喜:“公子被殺,我等定然會被老爺責罰,說不定會被打死,如今這惡賊要自投羅網,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想到這裡,便止住顫抖,頭前帶路,帶着封舟到了上官家的莊園。
……
就在封舟趕往上官家莊園的時候,上官家的莊園大廳,兩個老者正在暢快人生。
“文二弟,你說的沒錯,尤家的那兩個姑娘,滋味確實不錯,老夫昨夜小登科,至今回味無窮。”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他身上的大褂上光滑晶亮,滿是煙油,手中拿着一個大煙袋,煙筒甚是奇特,裝煙的窩兒幾乎有拳頭大小。
“哈哈哈,我就知道上官兄好這一口,所以出手把她爹孃給殺了,你該怎麼謝我?”
說話的是一個高瘦的漢子,他衣衫襤褸,滿臉酒氣,雖然坐在客廳上,手裡拿着的卻不是茶杯,而是酒杯。
這兩人正是汴梁一帶的武林高手,老者是玄指門掌門人上官鐵生,高瘦的漢子卻是“醉八仙”門派的掌門人文醉翁。
兩人一個好煙,一個好酒,兩人意氣相投,時常做些縱(jian)情(yin)縱(辱)性(掠)的事情。
偏偏他倆在汴梁府武功最高,勢力最大,又一向結交官府,因此無人能制,因此他二人“菸酒二仙”的稱謂響徹汴梁一帶。
“你幫我殺了尤家兩女的爹孃,剩了我一個麻煩,哥哥我當然感激不盡,那今晚就讓她倆伺候文二弟好了。”上官鐵生哈哈笑道,彷彿在說些平常的事情,絲毫沒有因爲摧殘了一個家庭而感到有半分不適。
兩旁垂手站着的幾個僕人,都低頭而立,不敢有半分異動。
因爲所有人對這兩人,都充滿了畏懼。
就在此時,有人奔進來跪倒稟告道:“不好了,老爺,有個惡人把乾少爺給殺了,如今正向這裡奔來。”
“什麼?”
上官鐵生一怔,隨即勃然大怒。
上官乾是他愛妾所生,因此自小驕橫跋扈,動輒殺人,爲此專門養了幾十只猛犬,經常將它們餓極了放出了,撕咬過路的百姓。
上官鐵生坐鎮汴梁,橫行四野,憑藉的就是一身硬功夫來鎮壓刁民反抗,因此對上官乾放狗害人深表贊同,他覺得那些泥腿子越怕他,越畏懼他,他上官鐵生越覺得開心。
此刻聽聞居然有人敢於反抗,還殺了他的兒子,這讓他如何不怒?當即喝道:“文二弟稍坐,哥哥去去就來。”
他大踏步奔到莊門,正看見一人騎着馬過來,手裡提着一把鋼刀,刀尖上不斷地滴着血,眼睛一寒,高聲叫道:“那位朋友來和我玄指門爲難?”
上官鐵生內力深厚,腳步快捷,這一聲呵斥,聲震莊園,話語剛落,他人已經走到了封舟面前。
封舟見他年紀雖大,但身材高大,極爲壯實。眼中精光四射,顯然功力不俗,更何況手裡還拿着那個大煙鬥,更是奪人眼球,心中想了想,便道:“你是何人?”
上官鐵生啞然道:“你來我莊鬧事,竟然不知我是何人?”
封舟道:“我不認得你。便不能鬧事了麼?”
山管鐵生怒極而笑:“好好好,我便是玄指門掌門人上官鐵生,現在你知道了麼?”
封舟點頭道:“如此最好,也不怕殺錯人了!”
“哼,好狂妄的光頭小子!就是你殺我愛子?我必將你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
他一邊說着,一邊吸着手中的旱菸筒,但見他說話,不見白煙出。
可是斗然間一張口,一道白煙猶如長龍,直衝封舟臉龐。
封舟輕輕一揮手,掌風過處,那股白煙立刻散開,但是仍有一絲白煙被他吸了進去,頓時感到頭腦中微微發暈。
他內力深厚,瞬間將絲絲毒氣排出,恢復如常。
但是心中不由得一震:“這老兒的菸斗中竟能噴出毒霧,自己卻絲毫無損,有點邪門。”
他心中雖然這般想,但依舊動也不動,其實內心深處根本沒有上官鐵生放在眼裡。
原來上官鐵生所吸的菸草之中,混有極猛烈的迷藥,他一來平時吸慣,二來口鼻之中另有解藥。此時見封舟狀況,以爲他已經中毒,當真是不勝之喜,心道:“一個無知小兒,以爲會點武功就敢來我這裡揚威,今日必定將他斬殺八塊喂狗。”
說着,左手前推,一掌劈向封舟胸膛,右手拿着的大煙館卻急點封舟太陽穴。
其實他手中那支旱菸管乃鑌鐵打就,可以當作了點穴橛使,用來打人身三十六大穴。他是玄指門的掌門,武功自然有獨到之處,此刻被他施展出來,威力極爲了得。
但封舟一身武功非同小可,內力更是深湛無比眼見對方左手掌,右手煙管已經同時襲到,身子不動,右手猛然一揮,直接掃中上官鐵生的左掌,順勢打中他的旱菸管。
只聽“咔嚓”一聲,上官鐵生的左臂和那根旱菸管同時折斷,更有一股內力沿着上官鐵生的手臂筋脈,一路向上直接沖斷了他的心脈。
上官鐵生渾身巨震,只是一瞬間,右臂接連爆響,關節處轟然炸開,鮮血噗噗外射。他大叫一聲,身子接連晃了幾次,口中連噴血,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