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現代"易學"評論
第一篇:評現代人們對《周易》一書的學術研究
第五節:評現代易學家對《周易》一書的說法(3)
劉大鈞現中國《周易》學會會長,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山東大學易學與中國古代哲學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周易研究》主編等職與銜的知名易學專家。出版有《周易概論》、《周易講座》、《納甲筮法》、《周易古經白話解》等《周易》與《易傳》及“八卦算命”的研究書籍。
其《周易概論》一書的後記中說:“《周易》作爲古代筮書,雖未擺脫神學體系,但其內容都有着豐富的辯證法觀點和樸素的唯物主義思想。……這本冊子,後爲教學而寫,是針對初學者讀漢、宋《易》注,往往被其中象數術語所阻,這一實際困難而發的。而象數學又是前人治《易》的重要內容,故本書對漢、宋易學中的象數之說,如易象、卦變,蓍法、佔法、卦氣、爻辰、納甲、互體、“圖”、“書”、先天八卦方位等,進行了粗淺的探討和簡要的介紹。”(《周易概論》齊魯書社 1980年版 劉大鈞著)
聽明白了吧,這是劉大鈞1984年寫的後記裡說的。首先劉大鈞把《周易》一書定性爲“古代的筮書”,其次又認爲這部筮書“內容卻有着豐富的辯證法觀點和樸素的唯物主義思想”。這聽起來很是耳熟,這與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出現的那場《周易》論辯爭鳴中的一些學者的說法相似,即認爲《周易》是筮書,又認爲有哲學思想。不過劉大均只是變成了“豐富的辯證法觀點和樸素的唯物主義思想”說法。但劉並沒有展開講“豐富的辯證法和樸素的唯物主義思想”內容。而正如他自己在“後記”裡說的“故本書對漢、宋易學中的象數之說,如易象、卦變、蓍法、佔法、卦氣、爻辰、納甲、互體、“圖”、“書”,先天八卦方位等”諸說。
這劉大均雖用的書名稱是《周易概論》,但內容卻講是漢、宋象數易學說及算卦的內容。這是否是指鹿爲馬呢?他講的那些東西是《周易》裡的東西嗎?應改稱爲“易學”概論才恰當,嚴格的講應是“八卦筮術概論”纔對。
這本《周易概論》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出版,到2000年後又出版了增補本。內容增加進去了帛《易》內容及《周易》六十四卦原文全譯。自然劉大均的《周易》全譯是把《周易》的文辭當佔辭作了譯文。
而劉大均的《納甲筮法》一書,主要是講述“納甲”筮法的占筮原理與方法。說白了,就是如何算卦的那套東西。這種東西早在漢京房“發明”以後,歷代都有增加改進與不斷的“完善”,到清朝早被說的“透爛”了。劉大鈞不過在前人說透與爛的東西上,又說了一遍,豈能掛着劉大鈞“著”的字眼呢?只能稱“編”還恰當。
在《納甲筮法》的前言裡這樣說道:“作爲我們民族智慧結晶的《周易》,最好地表達了這點。它正是通過‘觀天文、察時變’的手段,將無數信號濃縮轉化爲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的八卦符號。並以這些符號爲中介,引發出勃勃生機的大易文化之流,而其中的術數之學,正是人們試圖通過各種外顯的八卦符號與內隱的五行生剋機理,以便尋找出能夠確切再現人類活動能力的動態公式,並依據這些公式,推斷未來活動場面的吉凶。”
這種說法是意在美化宣揚封建帝王時代算命術,是爲巫術招魂。這種動聽的語言,更能迷惑人心,混淆是非。即把“八卦符號與內隱的五行生剋機理”說成是《周易》一書的內容,實是張冠李戴,這是沒有弄明白《周易》與“八卦納甲占筮”這兩者的不同概念與歷史成因。可以說劉會長已然是一位人云亦云及胡說八道者。說他胡說八道,就在於他在《納甲筮法》(算命術)中那些說法。
劉大鈞《納甲筮法》“前言”裡又說:“不難看出,從春秋筮法到‘納甲’筮法,從蓍草演算到金錢演算,正是八卦象數符號所表達的對象,提供了它產生、發展和變化的力量……《周易》筮法正是中國古代先賢在實踐過程中所形成的諸多揭示和把握世界的方式之一。在中國,古代人的認識完善過程,從某種意義上講,可以說是《周易》筮法的完善過程。”(《納甲筮法》劉大鈞著 齊魯書社 1995年版)
這話說的太動聽了,把占筮的筮術(即迷信的算卦),美化成中國古代人認識世界的完善過程,真是羞辱了先秦那麼多百家爭鳴的學術理論家了,他們要在算卦(筮法)面前低下高貴的頭顱。原來中國古代人認識世界的完善過程是通過算卦、批命這一巫術方式。這豈不是對古代“先賢”哲人的玷污,也是又一次對《周易》哲學的玷污。並且劉會長忘記了帛書《要》文裡偉大孔子所發出的理性聲音麼?“德行亡者,神靈之趨;智謀遠者,卜筮之繁”。“君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義焉求吉,故卜筮而稀。”
且不說劉大鈞把“八卦納甲筮術”以訛傳訛說成是《周易》,不論如何美化“八卦筮法”,那不過還是封建帝王時代裡的巫術,即迷信的算命術而已。即使招魂出來,已然引領不了世界的文化朝流,更無益於中國的改革開放與解放人們的思想。
劉大鈞所講的《納甲筮法》與《周易》一書有關嗎?實則與《周易》沒有任何關係。"八卦納甲筮術"是西漢京房創的以八卦分宮,納入天干地支,又通過五行生剋"六親"來附會人事的吉凶。而《周易》早在西漢幾百年前已產生了,《周易》與"八卦納甲筮術"是完全不同兩回事。可劉教授把《周易》與“八卦納甲筮術”本爲兩個不同的概念給混淆爲一體。他所講的“納甲筮法”是現在俗稱的“八卦算命”的東西,不能看作是《周易》裡的東西。所以劉博導講的那一套,只能對現在街頭巷尾算卦先生包裝成“預測”大師們的學習算卦批命有幫助,即爲迷信招魂外,有什麼意義呢?
劉大鈞在《納甲筮法》簡介裡又說:“但以‘納甲’法進行占筮,在先秦文獻中無明確記載,敝人在《周易概論》中曾指出:《蠱》卦卦辭有‘先甲三日,後甲三日’,而《巽》卦其爻辭除有‘先庚三日,後庚三日’外,又有‘巽在牀下用史巫紛若’,‘巽在牀下,喪其資斧,貞兇’等等,作其補證,此足證《周易》作者已將天干納入其占筮中了。故後人多以爲《左傳》、《國語》筮例中無干支之數,便斷言占筮法不用天干地支,其實未必。”
這又是一位望文生意者,見“字”聯想出自己的認爲。看到“甲”、“庚”之字,就聯想到《周易》是筮法並且已“納甲”。如郭沫若看到《周易》某些篇章裡出現的“魚”、“獵”之字,就聯想《周易》是產生在魚獵的原始時代後期說法那樣。這種聯想做爲證據是要不得的。劉大鈞是沒有弄懂《周易》一書裡的文章句子多是比喻而說事理的含義。而卻見某字,就用聯想比類法,得出所謂的“足證”來,那不過是錯誤的“足證”而已。總之劉氏的《納甲筮法》是講如何算卦的理論與方法,爲當今算卦業裡的人所希望得到學習的算命書籍之一。可歸爲術數書類。劉大鈞也就有了術數家的身份性質,是與其教授、博士生導師的身份不相稱,應歸爲當今“預測”(算命)大師的行列。因爲如《納甲筮法》一書的內容,你隨便在街頭地攤書上,可看到很多類似的筮法,算卦書籍。其內容不外是“世”、“應”、“六親”、“六獸”、“五行生剋”等,而且還比劉教授講的系統。只要用心一學,就能爲人算卦批命了,也就騙你沒商量了。那門“學問”一點也不難,實際要說“算卦”完全拋開納甲八宮法,“高端”人不學八卦納甲筮術,可學《老子》一書,可從《老子》一書得到啓發去悟“道”,再算卦,一算一個準。常跑江湖的算卦高手,多有不知“納甲筮法”的,可給人算命,要說論錢財收入多少看,比一肚子學問的卦術先生強百倍。這道理,不言而明,看你悟性如何了。本來傳統算卦(即納甲筮法)那一套與人事命運,是沒有因果關係的。算卦術是人創造的一個符號系統,而人生命運與自然社會不無關係,並不與那一套(八卦符號)產生因果關係。人創造一個符號系統而類比人生命運的吉凶是一種符號拜物教的演變習俗觀念而已。至於算對的道理也很簡單,用任意的一種創設的方法都能算對一些人的所謂發生過的命運吉凶。因爲人生命運與自然、社會間是有規律可循的,這種可循的規律是有人生經驗所積累,有豐富的人生經驗的術士先生,不去學什麼“納甲筮術”一樣可從求卦人的問話與交談中,把所問事情給說個八九不離十。這種道理,高明的人士,心知肚明,不願說破而已。而迷途不返的人,還在浩首窮經的苦讀術數書,永遠都尋不出個所以然來。按卦書一批就出錯,而不知“納甲筮法”根情原理,常跑江湖者反而一說就對。
這裡是說明劉教授在如此倡明的科學時代,還研究"納甲筮法"算命的封建迷信東西,是何目的、何用意呢?因爲你本身不是爲了難已生存下去爲謀生的手段,還是下崗、無業遊民無法生活而流落街頭爲打卦謀生。而古代打卦算命,也是爲盲人和殘疾人謀得一碗飯吃的手段。而你是拿着納稅人的錢,過着優裕的生活,又受到很高很多社會榮譽的知名學者,卻去研究如何“納甲筮法”是何道理呢?正是給打着《周易》(或《易經》稱法)“預測”,而實爲封建迷信算命術者,尋找到一個藉口。
而在今天那些打着《周易》“預測”而是算命熱者與劉教授這種研究《納甲筮法》的“啓蒙”不無關係。因爲你劉博導的是易學界上的權威,正是這權威人士代表着或引導着中國易學的發展方向。
而劉大鈞的《周易古經白話解》一書,從解釋上把《周易》文辭變成占筮辭了。劉把凡出現的“貞”字當“佔”給解釋了,這無疑把《周易》看作一部占筮書無疑了。
如對《周易·履》的白話解,我們且看他給出的譯文。
“今譯:踩老虎尾巴,(老虎)不咬人,(此佔)亨通。
初九:穿素鞋去,無災。
九二:道路平坦,囚人佔之則吉。
六三:偏盲而視,腳跛而行,踩老虎尾巴,(老虎)咬人兇,武人爲大君報效。
九四:踩老虎尾巴,恐懼最終得吉。
九五:決然而行,佔之將有危厲。
九六:審視其履行,考察其福禍吉凶,只有返回始可得吉。”(《周易古經白話解》 劉大鈞等著 山東友誼出版社 1990年版)
劉大均的《周易古經白話解》對《周易》文辭的譯法,說明沒有把《周易》一書文章弄懂,就連一些顯而易見的文章句子都搞錯,就別指望搞清《周易》一書的哲學思想了。
有記者訪劉大均提到“《周易》很多人都首先和算卦聯繫起來,而且市面上一些算卦的,也大都聲稱自己是研究《周易》的,您怎麼看待這個事情。”
劉教授回答說:“這個事情可以理解,過去直到上個世紀的1966年,算卦並不受禁止,沒有受到打擊,文*大*命開始後,就不準算卦了。沒辦法,那些江湖術士就得爲自己找一個保護傘,他就說《易經》算卦不是迷信,是學問,人家大學裡都研究,這樣就硬生生把算卦(包括梅花易數,八字命理,測字等筮法)和《易經》扯到一塊。在民間,這一部分人的力量很大,久而久之,人們自然的把《易經》和算卦聯繫起來了。話又說回來了,《易經》原本就是占筮的書。《易學》研究確實有納甲筮法,我們給學生講的時候也要講,不講對《易》的研究就不完整,這樣也容易讓人們誤解,但這種誤解主要是由於民間搞算卦的人造成的。”
(中新社濟南九六年2月28日電,記者袁崇和採訪劉大鈞 網文)
聽明白了嗎?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可又把“這種誤解”推給是“由於民間搞算卦的人造成的”。記者找着“污源”者,而讓解釋如何治理污染問題,可算找準目標了。可污染排放者卻說出與自己無關的理由來,能說得通嗎?
總之,劉大釣編寫八卦算命的封建迷信東西(納甲筮法),並在採訪中公開講述一些起筮(算卦)方法,與其身份不相稱。因劉是中國周易學會會長,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山東大學易學與中國古代哲學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周易研究》主編等職與銜的知名易學專家。劉代表着官方、學院、《周易研究》的最高身份。
總之,劉的《周易概論》一書的後記中說:“《周易》作爲古代筮書,雖未擺脫神學體系……這本冊子,後爲教學而寫,是針對初學者讀漢、宋《易》注,往往被其中象數術語所阻,這一實際困難而發的。而象數學又是前人治《易》的重要內容,故本書對漢、宋易學中的象數之說,如易象、卦變,蓍法、佔法、卦氣、爻辰、納甲、互體、“圖”、“書”、先天八卦方位等,進行了粗淺的探討和簡要的介紹。”(《周易概論》齊魯書社 1980年版 劉大鈞著)
劉把《周易》定性爲古代筮術是錯誤的,所以劉才從、卦變、蓍法、佔法,講這些本屬八卦筮術的東西,並不屬於《周易》裡的東西。
劉雖用的書名稱是《周易概論》,但內容卻講是漢、宋象數易學說及算卦的內容。這是否是指鹿爲馬呢?他講的那些東西是《周易》裡的東西嗎?應改稱爲“易學”概論才恰當,嚴格的講應是“八卦筮術概論”纔對。劉是在誤導人們,與其身份不相符。 wWW• Tтkan• ¢O
總之, 劉的那本《周易概論》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出版,到2000年後又出版了增補本。內容增加進去了帛《易》內容及《周易》六十四卦原文全譯。自然劉的《周易》全譯是把《周易》的文辭當佔辭作了譯文。劉把《周易》當成算卦書,完全不明白《周易》一書的政治哲學內涵。這與其的身份不相符。
劉的《納甲筮法》一書,主要是講述“納甲”筮法的占筮原理與方法。說白了,就是如何算卦的那套封建迷信東西。劉在如此倡明的科學時代,還研究納甲筮法,是何目的、何用意呢?並且以劉的身份豈能宣傳算卦的封建迷信東西嗎?這與劉的身份不相符。
總之,劉把《周易》說成是一部筮書,又編算命的《納甲筮法》,這與劉的身份不相符。
《周易》一書是產生於西周後期的一部曾借用前人創立的記事序數(商代已經使用)“六十四畫符號”(被後人篡改用之和稱之的“六十四卦畫”)爲題序而編寫出六十四篇文章所組成的爲“君子”(周天子血統的諸侯、貴族)們講述“修身、齊家、治國”的道理書。按現代哲學分類,應屬政治哲學書。
《周易》哲學始構建“君子之治”與“民本”思想。
《周易》作者是先秦儒家創始人。
《周易》哲學啓蒙了中國的“軸心”文明,即先秦的“百家爭鳴。
《周易》作者是人類文明史上第一位哲學家。
《周易》是我國乃至世界上最早的一部政治哲學。
《周易》無疑是中華民族文化自信心,民族文化自豪感的力量源泉。
應恢復《周易》的本來價值,不應再任人撕裂、詆譭與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