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聖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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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正離子,虧我蝶衣還認爲你有點良心,可是我今天送了你一個蘋果,你卻連一個回禮都沒有。”蝶衣又在電話那頭抽泣,還故意哽咽,“你……你這不是侮辱我們中國五千年的文化麼?你是一個罪人。”

我這時候真的是什麼都不明白了,雖然知道了這個“帳”是什麼,但我怎麼無緣無故地,就成了“侮辱我們中國五千年文化”的“罪人”了呢?

“中……中國文化,和和今天的事,有關係嗎?”我打算問個清楚,讓蝶衣還我清白,我現在就像是被冤枉的竇娥。畢竟,“中國文化的罪人”這個罪名,太過於龐大與嚇人了。

“當然是有關係了。”蝶衣輕聲怒斥了我一句,又緩和說,“中國向來都是禮儀之邦,推崇‘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文化道理。今天我都送你蘋果了,你卻沒有什麼表示,你說,你這不是侮辱我們中國文化是什麼啊?”

聽了蝶衣這牽強附會的解釋,我有些啼笑皆非,這也是我成爲罪人的理由?同時我也大大地舒了一口氣,想還好我不是把中秋節說成是韓國的這樣的文化侮辱,要不然我還真成了罪人了。

緩了一口氣,我說:“那我馬上去買一個蘋果給你送去?”想了想,“不,買後一個小時候給你送去?”

“爲什麼要一個小時後?”蝶衣問。

“因爲我聽說,平安夜送人的蘋果,要用雙手捧着一個小時後再送人,纔會保得到它的人平平安安的。”我把羽靈的話說了出來。

“哎,我倒是想要,但是,我現在在家裡,你就算是買了,也送不來啊。”蝶衣嘆了口氣,打消了我要買蘋果送給她的念頭。

我看着手中的蘋果,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幸福之中。

“不過,有你的這句話我就知足了。”蝶衣接着說。我說要用雙手捧着蘋果一個小時後再送給她,她很感動吧。

我聽蝶衣說完這句話,心裡不再想聖誕節要給蝶衣一個什麼禮物,但是想以後一定得送給她一件禮物。

“不

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蝶衣又說道,讓我一驚,聽着她要說什麼,“嗯,就約定一個好時間,你陪我去看夕陽吧。”

我一聽蝶衣的這話,就樂了,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和蝶衣見面了,正想見她呢。

“那好啊,什麼時候?”我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誒?聽你的這口氣,好像你還很樂意啊?”蝶衣在電話那頭問我。

“那還不,陪美女一起看夕陽,是一幅多麼美麗的畫面啊。你想想,在金燦燦的夕陽下,一個美麗的女孩和一個男孩並排着坐在那裡,夕陽的餘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這畫面,敢情只有在情感電視劇裡面纔有。”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你少貧了,你還把受罰當作是享受了啊。”蝶衣說,“那麼,就這麼說好了,找一個好時間,你陪本小姐看夕陽去,不過,一定要是這個學期哦!”

聽到蝶衣的這句話,我突然想起來,這一個學期就要結束了,就這樣,這學期在我渾渾噩噩的日子中,要結束了。

“好,最遲都會在放假前的。”我答應着,掛了電話。

拿着蝶衣送給我的蘋果,我左看右看,好像是得到了什麼珍貴的寶貝。其實這又何嘗不是珍貴的寶貝,在平安夜裡,一個女孩送的蘋果,比什麼都要珍貴,要寶貝。

並且,這個蘋果很特別,因爲,在它的身上,有一隻翩翩起舞的,美麗的小蝴蝶。

“嘿,看不出來蝶衣還會雕刻呢。”我笑了,把蘋果收好,一個人出了寢室。

平安夜裡,學校很熱鬧,到處都是一些社團在搞活動,這裡在唱歌,那裡在跳舞,爲這寒冷的夜,增添一絲活躍溫暖的氣息。

我一個人在湖邊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一個人沒有目標地走着的時候,就叫做散步。

一個人在散步的時候,回憶就會更加容易地襲上心來。

“輕言,你看這聖誕帽,你戴着一定好看。”羽靈手中拿着一頂小攤上賣的

聖誕帽,伸手要戴在我的頭上。

我把頭一歪,避開了她手上的帽子:“哪兒好看了,紅紅的。戴一個晚上就沒用了。”

羽靈把帽子往自己頭上一戴:“哼,你不戴我戴。給錢。”說完就戴着帽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來,輕言,張嘴。”羽靈叫住了我,手裡拿着一瓣橘子,要餵我。

我把頭轉向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因爲那個時候我和羽靈的關係,還是朦朦朧朧的,並沒有說明,只是都有那麼一點默契。她餵我東西吃這樣的事,我並沒有做好準備。

“嘻,輕言害羞了,輕言害羞了。”羽靈拍手笑了,把那瓣橘子自己吃了,剩下的遞給了我。

我正要吃,卻聽到羽靈說:“來,餵我吃一瓣吧,小帥哥。”說完,她張大了嘴,要我喂她。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不知所措。也許那個時候的戀情,本來就不該發生的。

那個時候的我們,擁有的只應該是學習、考試和複習資料。不該擁有別的。

在那個時候,就連夢想都是奢侈的,儘管老師們長期要求我們要擁有“理想”。但是正因爲是理想,它並不等同於夢想。

理想,是你要去追求的;夢想,是你要去放棄的。理想,並不是夢想。

我走在學校的湖邊,隨手在樹上扯了一片葉子拿在手裡撕扯着,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還有,幸福甜蜜的情侶。

“我們有實現理想的能力,卻沒有推動能力的夢想,到最後,還是一場空而已。”我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把自己從剛剛的悲傷中緩解出來。

“咿?輕言?”在我緩慢前行的時候,前面有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用不敢確信地輕聲,喊着我的名字。

我擡起頭來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笑笑,臉有些發熱。一定紅了!

因爲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瓜子臉、大眼睛的漂亮女孩子,而我的性格是一見着漂亮的女孩子與我搭訕,我的臉就會紅的。特別是陌生的漂亮女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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