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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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一樣,但是又查不出來到底是哪裡錯了!我這句話完完全全是無意之中說出口的,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好像因爲受教育程度的關係,華老師與“老陳”之間的隔閡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但是既然說都說了,我也不想改口,繼續表達自己的觀點:“華老師您和陳老,是一個村的,小學和初中還在一起讀書,算是從小到大的兄弟,鐵哥們!”我吃了口菜,羽靈給華老師面前的杯子倒滿了酒,接着說,“可是,陳老在初中畢業就沒讀了,而您,確實真正的一個大學生畢業,兩個人之間的學歷差距,害你兩個人再也很難沒有隔閡了!”

是這樣吧,學歷的差距,就拉開了人與人的距離,不管兩人曾經是多麼好的兄弟,是多麼好的朋友,因爲一紙學歷,就再也難以回到無話不說的關係了!就算學歷高的人不在乎,並且也並沒有看不起學歷低的,但是,學歷低的人呢,周圍的人呢?他們不在乎嗎?他們不說嗎?

一紙學歷,也就把我們這些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哪個等級的人,就生活在哪個等級的地方!

農民工,註定不可能和白領穿得一樣!

公司選人,小學生與大學生,公司首先選的肯定是大學生,雖然做的都是掃廁所的事!這就像是暴發戶找小姐,在同等條件下,他總是喜歡找身材好的,樣貌美的,學歷高的,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更加的有成就感!

把我們普通人通過學歷分成三六九等,好像能讓我們這個國家很有成就感一樣!比如新聞會報道:“我過高學歷的人羣已經佔到總人口的百分之幾十幾十,並且在逐年升高!”但是這並不能滿足這個國家,因爲“高學歷”的人還沒有佔到全國人口的百分之百,所以還是必須得源源不斷地培養出“高學歷”的人。就好像,全國的人都變成了高學歷,國家的意淫才能達到高-潮一樣!

華老師喝了一杯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像你這麼說,我們這種不親不近的關係,是應試教育害的?”

“不知道!”我有些沒有好氣,拿起筷子夾菜吃!

“輕言!”羽靈嬌怒地看了我一眼,就像是小媳婦在責怪自己的相公一樣。

我聞言一震,“不知道”這三個字也是沒有經過我的大腦思考而說出來的,是不是說得太過於義憤填膺了點?況且我現在是在和華老師,一位視我如子的長輩在說話!

“算了!不說這些了,這麼久不見,應該說些高興的纔是!”華老師舉起酒杯,“來,喝酒!”

我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舉起了酒杯給他碰了碰!

華老師放下酒杯,看着羽靈:“靈兒,既然輕言不願意說他在學校裡幹了什麼壞事,那你就說說吧,你在大學裡怎麼過的?”

“我嘛!”羽靈抿嘴想了想,“剛進校的時候不習慣,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參加了學生會與班委的競選,學生會是沒進去啦,在班委會裡當了個小角色,團支書。後來又加入了文學社,在社團裡擔任副社長!一學期,也就這麼多了。”

“小丫頭不錯嘛。”華老師讚了一句,接着問,“爲什麼沒進入學生會?這就很可惜了。”

羽靈嘟了嘟嘴:“北京人排外,現在我們學院的學生會成員,幾乎都是北京的,就算是外地的,都跟北京是沾親帶故的!”

“這不就驗證了那句話嗎?”我接過羽靈的話,“沒到北京,不知道官大!北京的學校從學生開始就致力培養官宦呢,以後能不比我們其他地方的官大嗎?怎麼說,也都是首都嘛!”

吃喝了一會兒,華老師臉色紅潤,站起身,說了聲“我去趟洗手間”就走出了包間!

我和羽靈相視一笑,羽靈伸手過來在桌子地下抓住了我的左手!她的手總是那麼溫暖,我看着她,抿嘴

一笑。

華老師進來的時候手裡又拿了一瓶“詩仙太白”,身子有些搖搖晃晃,走到椅子前坐下後,說:“今天不醉不歸,小丫頭與小夥子都半年沒有和老師聯繫了,看到了我高興!”

我剛想說“不要喝太多”,羽靈抓着我的手卻緊了緊力道。我不解地看着她,她卻示意我不要攔着華老師,我想了想,也就算了!要喝就多喝點吧,華老師今天高興,而且我也知道華老師的性格,如果他高興了,想要做什麼,別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華老師又喝了不少酒,說話都有些不着邊際,什麼“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想要改變這個社會的某些體制,是根本不可能的!”,什麼“我們教育這個行當,就是把學生帶入死衚衕,工業化生產學生,讓從學校出去的學生,都是同一類型的產品!”。這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是喝醉了的華老師口中說出來的!

原來酒真是個好東西,會讓人說真話!於是我就沒敢多喝,因爲我害怕自己說胡話。

說到最後,華老師醉眼迷離地問道:“不過,不過我有一件事不,不明白!”他說話的時候舌頭有些打卷。

“您有什麼不明白的,閨女解釋給您聽!”羽靈邊吃邊說。

“你和輕言”華老師晃了晃頭,眯着眼,“你和輕言,高中的時候,是怎麼分開的?”

“嗡”的一聲,我的腦子裡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呆呆地看着華老師一臉的醉態。

怎麼分開的?哼哼?還不是拜華老師您所賜,不是您大考小考後,不是將我叫入辦公室教導,就是將羽靈叫到辦公室教導,總是將我們考差的原因歸結於我和羽靈在一起,我們能部分來嗎?現在您倒好,一個問話將責任全都推卸乾淨了,自己一身輕鬆了!

我回過神,苦笑着搖了搖頭,高啊,真的是高,看來我許輕言,還真只是一個當學生的聊,還真的要多多學習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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