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脣很柔軟,也很冰涼,在我印上去的時候,一動也不動,根本不懂得吮吸我體內的純陽真氣,只是被動地任由我的純陽真氣灌入她的口中,再流至四肢百骸。
漸漸地,我感覺到她的體溫似乎回升了一些,心中登時大喜,離開她的嘴脣,看着她叫道:“白瑤,師姐,你醒醒。”
可是白瑤依然沒有反應,我連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還是感覺她沒有呼吸。
難道是我輸入的真氣不夠多,她還不能醒過來?
我心中這麼想着,重新印上她的嘴脣給她輸送真氣。
這一次我一直給她傳輸了一個小時的真氣,只感覺嘴脣已經發麻了,才停止輸送真氣,但白瑤還是沒醒,沒有呼吸,只是體溫恢復到了正常的體溫。
難道是用嘴輸送真氣不夠,要用給金萱輸送真氣那樣的方法?
想到這兒,我也沒有多想,便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白瑤身上的衣服剝了個乾乾淨淨。
白瑤美妙的胴體第一次呈現在我眼前,是那麼的迷人,但在生命垂危的時刻,我沒有起任何邪念。
只將她扶起來盤膝坐好,再盤膝而坐,打算以手掌抵在她的胸口上給她傳輸真氣。
可是在我要伸出手掌的時候,她的身子一歪,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我只得又將她扶起,一直嘗試了好幾次,我才成功以手掌抵在她的胸口給她傳輸真氣。
只感覺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過去,在白瑤體內流轉,但我沒能像給金萱輸送真氣時一樣感受到白瑤的感應,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機。
我心亂如麻,但也只能強壓下胡思亂想的念頭,專心致志地給她輸送靈氣,希望奇蹟能發生。
感覺洞裡變得明亮一些,似乎天亮了,我收回手掌,抱住白瑤查看情況,她還是沒有什麼生機,和昨晚我用嘴對她傳輸靈氣時的情形一樣,只是身子不像那麼冰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反應。
還是不行,要怎麼才能救醒?
我緊緊皺起了眉頭,爲眼前的情況犯愁。
我並不是醫生,也不是道術大家,從來沒有遇見過類似的情況。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將白瑤身上的衣服穿起,自己也穿上了衣服,將她抱起往山洞出口走去。
山洞的出口在進來的峽谷進口,昨晚山魈一衝進峽谷,便鑽入了山洞,難怪我緊跟着衝進山洞,卻無法發現它的蹤跡。
走出山洞,往我和白瑤親手搭建
的小木屋方向走去,我的心情很是落寞。
昨天白瑤還和我在一起鬥嘴,沒想到今天她就昏迷不醒了。
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的皮膚還是像紙一樣白,沒有因爲陽光泛上光彩,這本就是死人才該有的氣色。
但我不會讓她這麼死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她救活,哪怕是與天爲敵!
她現在還殘留着體溫,也就是代表她還沒有徹底死絕,即便是每天給她輸送靈氣,我也要她一直活着,一直到我找到救她的方法爲止。
忽然想到那漢白玉天階,也許那兒真的是通往神界之路,能不能想辦法突破那結界,抵達神界求救呢?
儘管這想法很荒唐,但我沒有任何辦法之下,也只能把這個當成可能的希望。
要想突破結界,以我現在的實力是不夠的,所以我必須修煉修煉再修煉,直到能突破那結界爲止。
十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總之無論多久,我都要達到這個目標。
回到小木屋中,我將白瑤放到牀上,給她披上了我的外衣,隨即走出小木屋,運起鐵馬星遁·玄空術的獨門罡步,飛到身後的一塊橫伸出崖壁的石板上修煉起來。
這塊石板位於半山腰,因爲高度的關係,微微的一陣風吹過,在上面都能感受到強烈的呼呼的風聲。
盤坐於石板上,通天島的景緻相比在山腳又別有一番美態。
那重重雲海,雲繞在各種山峰之間,看上去白茫茫的,宛如蓬萊仙境。
山峰之間時不時傳來鳥鳴聲,以及怪獸的聲音,卻是繁華的都市所不能看到的景象。
發生了這次的事情,我的心態發生了蛻變,可以這麼說滄桑了很多,成熟了很多。
離開通天島無門,白瑤又半死不活,我所能做的只有修煉,身心從所未有的寧靜。
此後的日子裡,我白天就修煉太上三洞真經,晚上就修煉重陽劍訣,除了給白瑤輸送真氣和進食外,修煉佔據了我的全部時間。
這樣一來,進步也是巨大的。
在十天後,我便貫穿了整條任脈,打通任督二脈,進入重陽劍訣第三重境界。
而太上三洞真經的心法修煉也提升了不少,體內的金丹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金光更是奪目,體內的真氣更加精純。
同時重陽劍訣和太上三洞真經的心法相輔相成,因爲體內任督二脈的貫通,自身修爲已經達到了第五重境界。
白乘風的境
界在第六重,我現在是第五重境界,距離躋身於頂尖高手之列也已只有一步之遙。
達到第五重境界後,還需要貫穿體內其餘六條經脈,纔算將全身的奇經八脈盡數貫通,進入大周天,也就是第六重境界。
我打通任督二脈後,以太上三洞真經心法吸收真氣,以重陽劍訣衝脈,兩種修煉相輔相成,沒有絲毫耽擱,修煉的速度完全是正常人的兩倍。
時光如梭,歲月流失。
這一天小島上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似乎在告訴我,現在已經是冬季了。
我和白瑤來到通天島後與外界徹底失聯,我父母也不知道我的下落,肯定急壞了,白乘風夫婦也差不多,甚至有可能認爲我們已經死了。
而我的大學生涯除了開學的時候體驗過幾天,之後就再沒體驗過,可能學校已經將我和白瑤除名了吧。
我看着紛飛的鵝毛大雪,停下修煉,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世界,心中暗想:“我已經貫通了七條經脈,重陽劍訣和修爲都已經突飛猛進,應該能撼動那結界了吧。”
言念及此,我只覺心潮澎湃,縱身一躍,躍下了石板,輕輕飄飄地落在我和白瑤居住的小木屋前。
走進小木屋,看着躺在牀上的白瑤,又是忍不住自言自語:“師姐,我今天想要再去試試,也許能衝破那結界,你在這兒等我。”說完走到木牀旁邊,抱起她,對準她的嘴印了下去,給她輸送靈氣。
這幾個月中,我去闖過那結界幾次,但每次都是滿懷希望而去,失望而歸。
因爲那山峰極高,需要一天一夜才能來回,所以我每次在去之前,都要給她輸送足夠的靈氣,以免時間太長,她無法維持生命。
她的嘴脣還是那麼冰,還是那麼柔軟。
過了一會兒,我放開白瑤走出小木屋,縱聲長嘯一聲,便運起鐵馬星遁·玄空術的身法,於大雪和山峰之間穿梭,往那最高峰而去。
在這幾個月間,我的鐵馬星遁·玄空術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兩種變化已是熟練得登峰造極,雖然只有兩種變化,我依然很有自信,憑我現在的身法,除了白乘風這樣的頂尖高手,其餘人皆不是我的對手。
重新來到山下,我擡頭望了一眼,只見得漫天的飛雪中,那直插入天際的高峰更像是一個不可攀越的高峰,讓人高山仰止。
但我就是要翻越它!
我心中信念無比堅定,踏上了通往山頂的漢白玉石階,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