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亂葬崗中,那烏鴉的叫聲聲聲不絕,更加真切的傳入耳中,放眼一看四周,只見夜幕之下的亂葬崗怪石嶙峋,地形非常複雜,怪石之間長滿了雜草、荊棘,非常難行,不時還能見到一兩塊白森森的骨頭。
“噗噗!”
前方一隻烏鴉被我和惡來驚動,振翅飛向夜空,發出呱呱地叫聲。
惡來說道:“就這兒吧,我發信號給他們。”說完以手掌拍向天空,射出一道真氣,砰地一聲,那真氣在空中爆炸,變幻成一個血紅色的月亮,跟着消失於夜空。
“呼呼!”
便在惡來發出信號後,旁邊一座山上飛下兩條白影,那白影初見時還在山頂上,不過頃刻間,就已經到了我們身旁,運動之間如同兩道光線劃過夜空,迅疾無比,詭異絕倫。
來的正是白乘風和陰長生,二人一到跟前就陰沉着一張臉,估計很不爽我現在纔來。
白乘風質疑道:“你去了哪兒?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嗎?”
我聽到白乘風的話心底也有些火了,他以前是我師父,可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但這次血河老祖讓我來抓各派掌門,他們是我的助手,必須聽我的命令,所以他是沒資格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
“我去哪裡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難道還要我重複第二次?”
我淡淡地道。
白乘風說道:“哼!現在翅膀硬了,學會不把人放在眼裡了?這次老祖交代的任務如果不能完成,王策,你得想好怎麼收場。”
我聽到他的話,心中暗暗冷笑,馬上魔界大軍便會殺到,要說該想好怎麼收場的應該是你纔對。口上說道:“我自有分寸,老祖的事情耽誤不了。”
“你有分寸?那好,你告訴我,明天就是他們推舉掌教大會的日子,你有什麼計劃,打算怎麼下手,怎麼才能將各派掌門一網打盡。”
白乘風說道。
我冷笑道:“正一教中最厲害的莫過於清風老道,其餘人不足爲慮,咱們根本不必想什麼對策,只需光明正大的殺進去,由你們三個牽制住清風老道,其餘掌門交給我就行。”
白乘風估計還不知道清風老道的實力,冷哼一聲,說道:“說得輕鬆,你以爲正一教那些人都是軟柿子,你想
捏就捏的嗎?”
“哼!正一教的人自然不是軟柿子,想捏就捏的,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你們潛伏在萬壽宮附近。別忘了,老祖的意思是不希望別人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你們乾的,現在你們暴露了行蹤,老祖怪罪下來,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不知道是誰?”
我想到血河老祖當日說過的話,當場冷笑道。
我的話一說完,白乘風和陰長生都是臉色大變,顯然很顧忌。
血河老祖的意思很明確,既要將各派掌門抓到,又不能讓人察覺到是血月王朝做的,免得其他勢力忌憚血月王朝,但我去救青姨的這段期間,白乘風和陰長生卻泄露了行蹤,又不可推卸的責任。
事實上,血河老祖也沒有想到,魔尊囚重已經打算打壓血月王朝,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顧頭顧尾。
白乘風怒道:“要不是你現在纔來,我們怎麼會泄露行蹤?”
我呵呵笑道:“這些話你不用和我說,應該跟老祖說,看老祖怎麼處置你們。話又說回來,我也不是血月王朝的人,不用受老祖轄制,就算是我的錯又如何?”
“你!”
白乘風氣得全身發抖,手指着我怒道。
他們這次來萬壽宮除了要幫我對付萬壽宮裡的各派掌門,還肩負着監視我的任務,因此不管怎麼說,他們都算失職,過錯全在他們身上。
我正想再說幾句話,氣氣白乘風,自從他以師孃的安全威脅我的事情後,我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尤其是我和師孃親熱被他看到後,更是不可能挽回,所以能氣他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但就在這時,陰長生走上前來打起了圓場,說道:“王策,不論怎麼說,咱們的目標一致對不對?你幫我們拿下各派掌門,就可以獲得自由,我們抓到了各派掌門,也能向老祖交差,所以咱們現在應該同舟共濟纔是。你去了這麼久,現在纔回來,導致我們的計劃全部被打亂,現在應該想想辦法,亡羊補牢纔對。”
我聽到陰長生的話覺得順耳多了,又想魔界大軍兩個小時內到,現在還不好和他們鬧崩,還是先拖延爲妙,當下說道:“以陰帥的意思,咱們該怎麼亡羊補牢?”
陰長生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咱們此時攻進萬壽宮,將各派掌門擒拿還來得及。”
我聽到陰長生的話心中一震,陰長生竟然要馬上攻打萬壽宮,如果我們離開了亂葬崗,魔界大軍到來,不是要錯過了?
微微一沉吟,說道:“現在太
倉促了吧,都沒有什麼準備,貿然去打怕吃虧啊。”
陰長生搖了搖頭,說道:“兵貴神速,若等我們準備好,天已經亮了,白天不好下手,而且他們也有可能有所防備,反不如就趁現在,此時正是半夜時分,萬壽宮裡的人大部分已經睡了,防備鬆懈,正是最佳時機。”
白乘風說道:“我贊同陰帥的話,而且我們也不是沒有準備,因爲你一直沒到,早已經做了打算明天動手,所以手下們也早已有了準備。”
我說道:“真要現在動手?可是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妥。”
一邊說一邊思索,該怎麼才能拖住他們。
陰長生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快點下決定吧。”
我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主意,說道:“你們知道我爲什麼現在纔來嗎?”
白乘風看了看我,冷笑道:“誰知道你的。”
我說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纔能百戰百勝,我可不像有些人那麼莽撞,不會提前收集信息。”
白乘風聽我又是嘲諷他,又是大怒,忍不住道:“王策,小賊,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我冷笑道:“爲了師孃,我早晚有一天也會殺了你。”
白乘風聽到我提起師孃,更是火冒三丈,怒道:“你還有臉提你師孃?你既然知道她是你師孃,還敢敢勾引她,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我爭鋒相對地道:“什麼叫傷風敗俗?我和師孃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便是法律也不會反對,我和她怎麼了?再說了,你早已不是我師父,我和她也沒有師徒關係!”
“你……,王策,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白乘風說着掏出木匣,竟是要失去理智,當場與我動手。
我當然不會怕了他,當場說道:“拼就拼,要拼我也不會怕你!你說我沒臉提師孃,你又有嗎?當初是誰把師孃抓到血月王朝,還以師孃的安全威脅我的?你哪裡夠格了?”
“啊!王策,小賊,今天不殺你,我誓不爲人!”
白乘風目毗欲裂,咬牙切齒地喊着,將飛劍祭了出來。
那把飛劍一飛上高空,立時閃爍着耀眼的寒光,殺氣騰騰。
眼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陰長生忽然閃到白乘風跟前,說道:“白師弟,你先消消氣,你們的私人恩怨可以以後再說,現在應該以完成老祖交代的任務爲重。”
他說完向白乘風打了一個眼色,似乎提醒白乘風,完全可以在完成任務後再對我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