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聽到金萱的話,搖頭道:“不太可能,我們家的風水都是他看的,要不是他,我們家怎麼會起來。當初我們一家對他的招待都是很熱情啊,他沒什麼理由這麼做。”
白瑤說道:“有些心術不正的人,你是很難猜到他的險惡用心的。金夫人,那個茅山道士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爸爸認識他也不一定。”
金夫人想了想,說道:“他來的時候自稱青陽子,一點也不像是心術不正的人啊。”
“青陽子!”
金夫人的話才一說出來,白瑤的眼中就現出震驚的神色。
我感覺白瑤的反應有些反常,好奇道:“怎麼,這青陽子很出名啊。”
白瑤說道:“豈止是出名,簡直就是臭名昭著。他是我爸爸那一輩的,年輕的時候被譽爲茅山派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年青一代的第一人,就是我父親當時的名氣也比不上他。他是茅山掌門無根道人的親傳弟子,甚至一度被認爲是下一代茅山掌門的接班人。”
“你說他惡貫滿盈,是不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感覺這青陽子背後肯定有故事。
白瑤臉現厭惡之色,說道:“但是這人外表光鮮,其實心底邪惡,他利用他學會的法術,趁他師傅師母外出的時候,竟然控制無根道人的女兒,也就是他師妹的心神,意圖姦污他師妹,幸虧被另外一個茅山派的弟子撞破,最後只能落荒而逃。從那件事以後,他就被茅山派除名了,但還在利用茅山派弟子,以青陽子的名義在外招搖,多次借教人修煉雙修大法,姦污婦女,不少無知的婦女被他誘姦,還無知地認爲他是得道高人,學到了高深的雙修法術。”
“他這麼做,難道就沒人能制止他嗎?怎麼讓他逍遙在外。”
我問道。
白瑤說道:“這個人小心謹慎,在一個地方絕不會逗留多久,儘管茅山派多次派人下山,想要剷除他,清理門戶,但最後都因爲找不到他本人,無疾而終。”
金夫人苦着臉,說道:“照白仙姑這麼說的話,十有八九是他下的了。”說到這忽然跪倒在地上,向白瑤乞求道:“白仙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
白瑤沒想到金夫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倒是被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扶起金夫人,說道:“金夫人,你別這樣,能救我一定救。”
“白仙姑,求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幫幫我爸。”
金萱也是向白瑤乞求道。
白瑤看了一眼金萱,說道:“事到如今,找到青陽子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真正找不到,就只有去找茅山派,向他們請教解降頭的方法了。金夫人,青陽子當初來你們家,有沒有說過什麼聯繫他的方法?”
金夫人搖頭說道:“我們當初也想請他留下聯繫方法或者住址,可是他說他本就是一個閒雲野鶴,四海爲家,沒什麼特定的住址,任何地方有需要幫助的人,他都會前去幫忙。”
白瑤啊了一聲,說道:“看來要找到他很難了。”
我想起飛屍,心中一動,說道:“他處心積慮就是想煉出飛屍,就是想要控制,咱們只要找到飛屍,就有可能找到他。”
當日我離開那山洞的時候,飛屍和青陽子還在決鬥,也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如果青陽子被飛屍殺死的話,那麼金老爺子就除了去求助茅山派的話,完全沒有任何希望,但如飛屍被青陽子控制的話,那即便是找到青陽子,想要殺掉他,以他的血衣燒成灰給金鴻服用,希望又是非常渺茫。
最好的結果是飛屍和青陽子兩敗俱傷,實力都是大損。
白瑤想了想,說道:“飛屍很有可能回到這兒來,咱們在這兒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隨後因爲金鴻的情況穩定,我們就在金家給我們安排的客房裡休息起來。
後半夜很平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金鴻安安靜靜地睡熟了,到第二天早上,我和白瑤又去看了一趟金鴻,金鴻在早上吐了一些血,氣色比昨晚好轉了不少,已是恢復了意識。
他從金夫人那兒已經得知昨晚白瑤說的話,見到我們,連忙撐着坐起來,對白瑤說道:“白仙姑,我聽我老婆說,你說我中了青陽子的降頭,情況很嚴重,有些疑問想問問白仙姑。”
白瑤說道:“金老爺子請問。”
金鴻說道:“那青陽子已經很多年沒來我家,他是怎麼給我下的降頭呢?”
白瑤說道:“這個很簡單,一般道行高深的降頭師都能用別人的生辰八字來下降頭,對於青陽子這樣的高手,更是不在話下。”
金鴻說道:“那我以前怎麼沒有問題,直到最近幾年纔出現狀況呢?”
白瑤說道:“有些降頭髮作的年限非常長,開始的時候沒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隨着時間的推移才慢慢顯現出來,這種降頭往往更爲厲害。你所中的血腐降就是這一種。”
金鴻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白仙姑我現在氣色轉好了,會不會
是粗鹽、白米、榕樹葉合成的水有了效用,如果我長期服用,能不能解除身上的降頭。”
白瑤搖了搖頭,說道:“粗鹽、白米、榕樹葉合成的水對一般的降頭有很好的作用,對你身上的降頭卻頂多只能起到治標,但無法治本,所以現在的好轉只是一個暫時現象,很快又會出現反覆。”
金鴻聽到白瑤的話,又是驚慌起來,乞求白瑤幫他解除降頭。
白瑤說再等三天,如果飛屍還沒有來,沒法找到青陽子的話,她就親自去一趟茅山派,請教他們破除這種降頭的方法。
這一天我和白瑤沒有去學校上課,就呆在金家,以隨時應付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金家的事情的複雜程度完全已經超出了我和白瑤的預料,想不到不但金鴻的父親被煉化成飛屍,就是金鴻本身也中了青陽子下的降頭,非常的惡劣。
另外金鴻的父親當初是怎麼死的,還有爲什麼飽含怨氣,我們也不方便問,至今還是個迷。
到了傍晚時分,和金萱一家用了一頓晚飯,白瑤就打發我去修煉太上三洞真經上的心法,可是就在這時,金家的傭人來報,說是有一個道士要見金鴻。
我和白瑤互視一眼,登時意識到來人極有可能就是青陽子,心中不由一震。
白瑤擔心自己不是青陽子的對手,低聲吩咐我道:“王策,待會兒如果是青陽子,你找機會用重陽劍氣打他。”
我想起她之前因爲我沒有經她准許學了重陽劍氣打我一頓的事情,說道:“你不是說不用其他門派的法術嗎?”
“哎喲!”
話才說完,就感到大腿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忍不住低聲慘叫了一聲出來,已是被白瑤狠狠地掐了一下。
白瑤瞪了我一眼,低聲道:“你在這時候敢給我擺譜?那青陽子是我父親那一輩的,要是不想辦法擺平他,你和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聽到白瑤的話,想起青陽子當日對那飛屍用的七煞鎖魂陣,登時心中一凜,收斂心神。
“白仙姑,外面那個道士極有可能就是青陽子,見不見?”
金鴻拿不定主意,望着白瑤詢問道。
白瑤說道:“你的降頭必須依靠他來解,難得他自己找上門來,當然要見。”
金鴻疑惑道:“那白仙姑有辦法對付他不?”
白瑤微微一笑,說道:“青陽子雖然邪法高深,但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金老爺子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