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瑆摸了摸抗議的小肚腩,實在受不了這餓肚子的日子,怎麼說她也是一介病人。
她拿起牀頭櫃上的座機,滿臉的欣悅,撥下她最熟悉的外賣電話,天無絕人之路,怎麼說她也長了顆腦袋。
“你好,你的信號中斷,請稍後再撥.......”
標準的普通女音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迴旋。
她捏緊左手的聽筒,此刻臉上的表情黑得猶如霹靂雷霆,嘴裡發出清晰地磨牙聲。
“媽的!”牧寒瑆暗自狠狠詛罵,“我生命力頑強着呢,不吃也罷!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就想餓死我好去泡妞,我非活着,還要活的好好的,氣死你個龜孫!!!”
牧寒瑆將手裡的聽筒丟在地上,擡眸望了望還在播放的電視機,煩悶地將牀上的遙控器丟向電視機屏幕。
一道漂亮的弧線後,遙控器與屏幕只有一步之遙之際,遙控器重重的掉在地上,零件四射.......
然而電視機屏幕卻完好無損.......
牧寒瑆差點被自己剛剛的行爲氣暈過去,這麼小小的間距,連個電視機都砸不掉,倒是把遙控器摔得四分五裂。
阮可兒打開病房門,半個腦袋探進病房,看向做在牀上的牧寒瑆,在躡手躡腳地將門關了。
“可兒,你來了啊!”牧寒瑆擡眸看了看拎着包包走進病房的阮可兒。
阮可兒臉上露出不平凡的奸笑,看得她不禁一顫。
“你昨天結婚,今天就住院了,是不是新郎官兒火力太猛,老實告訴我,昨晚是不是玩爽了?”
阮可兒勾起她的小下巴,紅潤的臉頰泛着絲蒼白,眼眸也略帶血絲,精神面貌恢復地可真夠迅速的啊。
牧寒瑆無奈中只剩嘆息,受傷的右手微微擡高放在她的眼前尋求存在感,楚楚可憐的抽噎着聲音。
“看到我這手了沒,差點殘廢了都,可兒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牧寒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着,蠕動的嘴脣慘白地完全不見血色。“”
阮可兒將她攬入懷裡安慰,地上凌亂的零件讓她有些詫異。
“你們吵架了?”
“嗯!”牧寒瑆點了下她的小腦袋,委屈的小眼神無不透出她短短几個小時的煎熬。
“他待你不薄啊,剛剛我來看你的時候,門口的保鏢硬是攔着我不讓進,看看人家對你多上心。”
阮可兒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語氣裡夾雜着勸慰,心裡那塊大石頭也隨之放下。
牧寒瑆可不這麼想,像夜聖寒那樣大尾巴狼的人安保鏢不就怕她逃走麼,不讓她打電話,不讓她吃飯,這些帳她可一一記着呢。
天下最可恨的人是什麼人?不讓吃貨吃飯的人!!!
“果果,我的時間到了得走了,回頭再聊。”阮可兒拎起牀上的包包,和她一個簡單的不捨離別擁抱過後便匆匆離開。
牧寒瑆伸手欲要抓住她,阮可兒已經離開病房,她連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該死的!這還有時間限制,感情他把她當犯人一樣關着了!!!
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