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阪本真綾是元素協會的清道夫,真津久野他們並沒有多少震驚,可以說在預料之內,不過鏡善下面說的話使得他們大爲震驚。
“阪本真綾不是唯一一個元素協會的清道夫!和他一同叛逃的還有兩人,他們現在都是元素協會的清道夫。”阿里不都*鏡善冷靜的說道。真津久野其實也這麼想過,畢竟從元素協會收到的資料裡就告訴了他,當時一同叛逃的還有3、7執事隊長。其實看過資料之後加上自己的猜測,真津久野差不多算到了其他兩人很有可能和阪本真綾一樣是清道夫。“但是,在差不多100年前,阪本真綾在一次任務中,元素協會故意讓當時的系主級別的人來抓捕他。”鏡善接着說道,“而且一來就是兩個。阪本真綾本來是沒有勝算的,但初影從中救了他。”“什麼意思?元素協會的系主怎麼也要被剷除?”克魯茲不解的問,一旁的露絲菲爾瞪了他一眼說道:“傻瓜,元素協會是想讓阪本真綾意外殉職。”“那麼,你的意思也就是說。。。。。。”克魯茲嚥下了口水遲疑的說道,“阪本真綾曾今也和我們一樣,元素協會想剷除掉。。。。。。。。不對啊,沒有理由啊?”鏡善平靜的看着疑惑不解的克魯茲笑着解釋道:“阪本真綾幫元素協會背地裡解決了很多麻煩人物,而元素協會覺得也該換個新的清道夫,於是就假借任務來剷除他。換句話說,他知道的內幕也不少呢。”“有兩個問題。”真津久野突然提問。鏡善一笑,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但卻沒只是等着他的問題。緊挨着鏡善的露絲菲爾卻開口道:“第一,既然元素協會覺得阪本真綾要換,那麼其他兩個呢?爲什麼就阪本真綾要換掉?元素協會之後爲什麼沒再找理由剷除他,反而繼續使用?第二,初影是什麼來頭,我在元素協會也沒聽過此人?”“不是兩個疑問嗎,這不止了吧。不過我也奇怪這是爲什麼?”克魯茲一旁湊過臉來對着露絲菲爾說,“你原來挺聰明的啊!啊,很痛耶!力量真大。”冷不丁的露絲菲爾給了克魯茲一拳。真津久野咳嗽一聲即使制止了他們的胡鬧,而一臉笑容的鏡善則靜靜的看着他們。“啊,那個。。。。。。。。。對了,鏡善,那是爲什麼呢?”露絲菲爾忽然想起旁邊還有人,不由的語氣也變了。鏡善還是那麼微微一笑,然後淡淡的說道:“在那次事件之後,元素協會假裝不知道,就當阪本真綾完成了任務。而其他兩個人,元素協會在查出初影的介入之後果斷放棄了剷除,就當一切照舊,就這樣一直拖到現在。不過我想那兩人也不傻,應該也知道元素協會想對他們下手。至於初影是誰,我現在不太瞭解,我們六個人對她也不太瞭解,我們只知道初影是個女人。”
“咦,不簡單啊,一個女人!”“怎麼,瞧不起女人?”
“我想知道你說的這些可信度有多少?”真津久野突然問道。
“當時我們叛逃出的時候,也查過元素協會,當然196年前的叛逃事件我們很仔細的查過。作爲六大叛徒的我們時刻都有被抓捕的危險,所以這些事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這其中也有阪本真綾告訴我的。”鏡善平靜的說道。
“什麼,你和他接觸過?”克魯茲和露絲菲爾同時開口,說完互相瞪了一眼。“沒錯。”鏡善一臉懷念的說道,“當我們查到阪本真綾被初影救過,而且元素協會的高層對此事也睜隻眼閉隻眼,所以我就找到阪本真綾,拜託他幫我向初影找出殺害的小柔的兇手,當然,作爲條件,我也幫他們做了件事。”露絲菲爾呆呆的看着他,鏡善眼中充滿了痛苦的顏色。“然後就查到兇手是你了。”說着,鏡善面露苦澀的看着露絲菲爾,有些沒落,有些無奈,有些自責,“之後阪本真綾又告訴了我,你是他的剷除目標。”露絲菲爾眼中噙着淚水,摸着鏡善的臉哽咽道:“是我,當年殺死方小柔的是我,可我也沒辦法,我不想失去你,本以爲殺死她你會回來,可是。。。。。。。。。可是你離我更遠了。。。。。。。。。”哽咽的聲音最後轉化爲哭聲,一開始只是抽泣,最後撲到鏡善的懷裡放生大哭,似乎把這些年的委屈全哭了出來。鏡善就這樣抱着她,呆呆的坐着,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但總有一個溫柔的臉龐從他腦海裡浮現,是方小柔,他愛過的人。“隊長,你們出了什麼事?”哭聲引來了巡邏執事。“啊,沒什麼,我們在商討抓捕事項。”克魯茲提高了嗓門,蓋住了哭聲。露絲菲爾也慢慢不哭了,只是小聲抽泣。鏡善嘆了口氣,對着露絲菲爾他們說:“這次來是不忍心露絲菲爾就這麼死掉,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內情,我看你們都在抓捕行動中假死來騙過元素協會的注意。”“你和阪本真綾說?”“嗯。”看着窗外逐漸變亮的天色,鏡善把露絲菲爾扶起,然後轉身離開。
“我們還能再見嗎?”“可能吧!”
一個縱身,鏡善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郊外,距新兵衛城不到1小時的路程。冷月寒和鈴音千代奪路而出,一路上雖有衆多路人的阻隔,但明滅香他們尋找的速度更快,加上人手衆多,一路上兩人不斷奔跑着,每當她們以爲安定的時候,伊斯利總會找到。不得已,冷月寒帶着鈴音千代跑出了城。在未看到鈴音千代的時候,夜晚的冷月寒還幻想着她的哥哥可能是一廂情願。都說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就在她看到她的眼睛時,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雖然本來就不可能。在從他的意識裡聽到鏡善說的話後,冷月寒終於下了決定,她想讓哥哥和鈴音千代幸福。此時的鈴音千代雖然由於連夜奔波而感到疲憊不堪,但想到有可能看到冷月寒心裡就期待不已,疲勞也隨之忘記。現在天快亮了,等待的時間有點長,也曾懷疑過帶她來的少女,但就在看到她的眼神時,她坦然了,那是一種決斷的眼神,不會錯,相信他一定會出現。
冷月寒握緊了鈴音千代的手,十指相扣。“嗯?”鈴音千代看着一旁的冷月寒。此時第一縷陽光正灑向即將甦醒的大地。“一會兒,要緊緊的握住這雙手。”冷月寒在金色的陽光中有些模糊,眼角滑過淚珠,“不要放開,希望你永遠不要放開。。。。。。。”聲音逐漸消失,鈴音千代剛想說什麼,但她吃驚的說不出話,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巴。眼前的景象是自己不能理解的,就在剛纔,那位美麗的少女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晚在森林裡遇到的少年——冷月寒。不,不能叫消失,而是直接變成了眼前的少年。
冷月寒的眼睛張開,然後轉頭看着呆立的鈴音千代,一時語塞。“嘎嘎。。。。。。”舒暢的清晨只有森林的鳥叫聲從遠處傳來。兩人就那麼看着對方,冷月寒也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會在此刻牽着手,本想說什麼來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但大腦此時一片空白!
“你。。。。。。”兩人竟然同時說了出來。
“你先說吧!”繼續同步,這次兩人都笑了,剛纔壓抑的氣氛也消失不見。冷月寒握着鈴音千代的手感覺對方手心傳來的溫度,這不是夢。鈴音千代把手握的更緊,生怕一鬆開,他就消失了,但自己砰然的心跳說明了這是真的。兩人就這麼並肩而立,看着初升的朝霞。
“對了,那晚我們的相遇你還記得嗎?”“當然,你當時就像一隻不安的兔子,既害怕,又好奇。”“撲哧,吶,你知道嘛,那晚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上你了!”“我在看到你的眼睛時就喜歡上你了。”“對咯,剛纔怎麼回事?那個叫冷月寒的少女?”“哦,我的妹妹,也許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不過。。。。。。。。。”鈴音千代依偎在冷月寒懷裡說道,“嘛,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了。”冷月寒看着懷裡鈴音千代俏皮的模樣一想:“對了,當晚和你一起來的人呢?”“他啊,追了我們一晚,人蠻好的。不過我只是當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嘛。”不遠處伊斯利靜靜的看着他們,那句“不過我只是當他是我的哥哥!”在他耳邊迴響,他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疼痛。突然,他看到鈴音千代和冷月寒兩人的頭緊挨在一起。此時的冷月寒攬住鈴音千代的細腰,鈴音千代不由的臉一紅,掙扎了幾下就閉上了眼睛。看着鈴音千代那櫻桃般的小嘴,冷月寒緩緩的吻了下去。在朝霞的陽光下,兩人就這麼深情的吻着,渾然忘記不遠處的伊斯利。而此時的伊斯利腦袋轟的一聲,接着不由自主的覺醒了“覺醒,燃燒烈焰——紅蓮。”
冷月寒和鈴音千代被巨大能量波衝擊而分開,伊斯利一把拉住將要跌倒的鈴音千代:“千代,你沒事吧。”“啊,沒事,咦,你怎麼在這,伊斯利是你,你怎麼回事?”鈴音千代驚奇的問道。此時的伊斯利全身被烈焰所包圍,雙腳離地,炙熱的能量四射。而鈴音千代則早被伊斯利用能量包裹起來,要不然會被這燃燒的烈焰燒傷。“你叫伊斯利?”冷月寒突然一手亮出了銀槍,接着整個人就像野獸一樣充滿了危險的氣息,“放開鈴音千代!”伊斯利哼了聲,沒有理睬,反問道:“你是誰,剛纔怎麼可以對千代做出這麼無理的事情。”“伊斯利,你、你剛纔看見了?”鈴音千代臉紅着問道,不過語氣中卻沒多少疑問的口氣。伊斯利沒回答,算是肯定了。
“閃開。”冷月寒突然一揮銀槍殺來,一個照面使出殺招,銀槍在接近伊斯利的時候,槍尖瞬間變成好多個殘影。伊斯利一把推開鈴音千代,直接一拳揮來。“什麼?沒有武器?”冷月寒吃驚道,對面的伊斯利則抓住這個機會,瞬間就來到冷月寒的背後狠狠的揮出一拳。“啊。”冷月寒大叫着被擊飛,背後則有個拳頭大小的燒痕。“我這是留情了。要不然你早就變成燒炭了。”
“冷月寒,你沒事吧。”鈴音千代焦急的來到冷月寒的身邊,“伊斯利,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啊。”“千代。。。。。。”伊斯利看着鈴音千代,眼中神色複雜,收回了覺醒,呆立在那裡。鈴音千代托起躺下的冷月寒哽咽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對他下這麼狠的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冷月寒你還好吧。”“咳咳,還好。”擦拭着鈴音千代的淚水冷月寒歉疚的說,“昨晚看到你的那雙佈滿淚水的眼睛後,我就發誓再也不讓你哭泣。不過,似乎我還沒能力保護好你。”
“冷月寒。”伊斯利突然走了過來說,鈴音千代則惱怒的看着他,“這次的新兵衛大會一起參加吧,我會看看你有沒有保護總長的能力。”鈴音千代一愣,“總長”多麼陌生的詞語啊,記得她遇見伊斯利的第一天她就讓他稱呼自己的名字了。 wWW ⊙TTKΛN ⊙¢〇
“哼,下次我是不會輸的,伊斯利!”
“啊,冷月寒,我等着你。”說完伊斯利拉起還在那發呆的鈴音千代恭敬的說道:“總長大人,我們回去吧!”
背影,只有那被陽光照射的耀眼的背影。嬌小的身材、紅色的風衣、單馬尾,還有那把時刻背的長刀。回頭,兩人互相凝視着,就像第一次相遇那樣。
明天新兵衛武道大會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