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要務在身,此時正待在城主府中,不知道幾位是?”騎士的話,在解釋的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羅曼特的兒子?去告訴他,有客人來了,在等着他這個主人的歡迎呢。”李默的話,讓騎士有些驚疑不定。
他打量着李默的身影,腦海中飛速旋轉,思索着李默的身份,但是,最後,卻沒有想到任何和李默相似的強者:“請問,您是?”
“去告訴羅曼特吧,他肯定會趕過來的。”維多利奧在李默的身後現身:“如果你不知道怎麼說的話,就報上我的名字,我叫做維多利奧。”
“原來是維多利奧議長。您稍等,我去稟告父親。”是的,維多利奧的名頭就是這麼響亮,不需要報上姓氏,也不需要再說過多的話,維多利奧的名字,便是一個名片。
說完這句話之後,騎士便要催動着胯下的老虎離開。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艾爾肯。
心中嘆了口氣,艾爾肯這一次,爲麥肯瑟城找了一個大麻煩。維多利奧身爲隱匿者聯盟名義上的議長,雖然沒有實際的權利,但是卻不是麥肯瑟城能夠隨隨便便得罪的。否則,會給麥肯瑟城的敵人一個光明正大攻打自己的名頭。
至於將維多利奧永遠的留在麥肯瑟城?即使羅曼特瘋了也不會在腦海中出現這個想法。麥肯瑟城雖然是屬於泰戈家族的,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完全按照泰戈家族的意志來發展的。
城市的統治者,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城市的發展方向。或者,也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來制止某些事情的發生。但是,他們永遠不可能將整個城市變成和自己家族一樣的存在。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政治。而政治,就是不斷的妥協。這一點,已經將麥肯瑟城握在手中無數年的泰戈家族,每個人都清楚。
不論出手傷害艾爾肯的少年是誰,當維多利奧出現的時候,事情便已經註定了不能暴力去解決。維多利奧的身份,太特殊了。特殊到誰都不能輕易得罪。
搖了搖頭,騎士還是吩咐自己的手下將艾爾肯帶回去救治。無論他闖了多大的禍,他總是泰戈家族的一份子。既然這樣,騎士便不能見到艾爾肯受傷之後不去管它。儘管騎士心中真的想這麼做,但是不行,泰戈家族的名譽讓他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見手下將艾爾肯擡起來,騎士便催動胯下的老虎,向城主府的方向趕去。無論這個麻煩多麼棘手,總得讓父親知道,也需要讓他去解決。
“真的,你看到維多利奧站在那個人的身後了?而且,是以那個青年爲首?”城主府中,羅曼特急匆匆的喊過侍從,爲自己換下居家的一副,穿上那套繁瑣的城主服飾。這時候,他還不忘和自己的兒子確定事情的細節:“懷特,我的兒子,我希望你仔細回憶一下,不要出現錯誤。”
站在羅曼特面前的,就是剛剛的那位騎士,此時的他聽到父親的話,也知道事關重大。因此,在仔細回憶了一番之後,懷特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維多利奧就是以那位年輕男子爲首的樣子。”
“父親,這名男子到底是誰?難道是什麼大人物嗎?”在一旁,羅曼特的大兒子肯尼忍不住問道:“爲什麼我之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
“還能是誰?”羅曼特對着傭人拿來的鏡子照了照,確認沒有任何不整潔的地方。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唉,維多利奧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看來是被他找到了。”
“你是說?”對於女神的神諭,事實上荒蕪平原上有着一定身份的家族都知道這件事情:“那不是一個傳說嗎?”
“哼,在你們眼中,什麼都是傳說。”羅曼特重重的哼了一聲:“神祗親自降下的神諭,怎麼會有假?仔細算算,也是時候了。”
說完之後,羅曼特不再看兩個兒子的神色,急匆匆的出門跨上自己的坐騎就要離開了。此時的他,腦中都是想着如何化解眼前的矛盾。全然忘了自己年輕時,講起生命女神神諭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質疑。
屋子裡,只留下了懷特和肯尼,對視一眼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艾爾肯還真的是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一聲嘆息之後,兩人也出門跨上了屬於自己的坐騎,一同向着自己父親的身影追趕過去。既然麻煩已經發生了,那麼就只有面對了。
當羅曼特帶着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有匆忙集合的手下趕到綠蘿酒吧外的時候,懷特離開時候留下的軍隊還在那裡。他們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也沒有接到進攻的指令。當懷特離開之後顯然有些茫然無措。
不過,既然沒有人來命令自己放他們離開,那麼就只能這麼圍着了。等到新的指令來到之後,自己就知道怎麼辦了。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衝着維多利奧先生舉起武器?”雖然羅曼特已經猜到了李默的身份,但是在維多利奧沒有正式說明的情況下,他也只能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話裡話外,也是着重指出自己是看在維多利奧的面子上。
雖然明知道不會起任何作用,但是羅曼特還是期望李默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少年。這樣的話,自己或許能使用一下離間計?
然而,羅曼特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聽到他話中內容的維多利奧卻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顯的有些尷尬。
因爲,剛剛李默纔拿自己的身份取笑過。維多利奧身爲隱匿者聯盟的議長,能夠讓羅曼特現身迎接,卻不能讓這些衛兵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這面招牌的號召力,可想而知了。
“維多利奧先生,很抱歉我來晚了。不知道我那頑劣的兒子有那裡得罪了維多利奧議長的地方,讓你生這麼大的氣。”羅曼特見到維多利奧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雖然是道歉的話語,但是羅曼特話中隱含的意思,卻已經十分明顯了。身份高貴的維多利奧,因爲一點點口角便殘忍的砍下了艾爾肯的一根胳膊。這個懲罰,無論如何,都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