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孫德厚來到學校對面的小飯館,昨天我們幾個同宿舍的聚會,就是在這間小飯館。
這家飯館的菜地道的很,味道不錯而且價格挺便宜的。
因爲我來了幾次了,所以那老闆也認識我,給我倆開了一個包間。
“老孫,到底什麼情況,娟姐呢?昨天娟姐不是哭的稀里嘩啦嗎?”
孫德厚喝了一口啤酒,有些臉紅脖子粗的對我說道:“我跟陳梅娟說了,如果兩年之內我不能當包工頭,賺夠十萬塊的話,就不讓她等我了,另找一個男朋友吧!”
我也不知道這孫德厚那兒來的信心,畢竟我們都還小,要去做包工頭,還不如做夢來的實際。
可是我沒有去打擊孫德厚的心思,現在一門心思想看看孫德厚這小子家裡到底遭遇了怎樣的變故,他竟輟學去打工了。
在我的印象裡,孫德厚的老爹可是一個上學迷啊,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孫德厚上學這件事上,只要孫德厚學習成績下降,那就是老虎凳辣椒水一通伺候。
但這孫德厚哪兒來的膽量,竟敢輟學呢?他死鬼老爹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呢?
於是我便納悶兒的問道:“德厚,你怎麼敢輟學呢?伯父這次怎麼開竅兒了?”
一說起這個,孫德厚瞬間便控制不住情緒,啜泣了起來:“這……這次那老東西是……是腦袋徹底開竅了。”
我愣了:“德厚,你到底什麼意思?”
“哎,我老爸開出租車的時候出車禍了,腦袋被撞開,掉到水裡邊了。”
孫德厚說完,再次咕咚咕咚灌了兩杯啤酒,不過卻刺激了胃,扭頭便哇啦啦的大吐特吐起來。
我愣了,這纔是真真正正的腦袋開竅啊!
“德厚,對不起啊。”我一臉歉意的道;“節哀順變吧。”
孫德厚表情痛苦的搖了搖頭:“算了,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我也不能總是因爲那個死鬼老爹而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不公平。”
說着,便又開始哇啦哇啦的吃了起來。
我看的出來,孫德厚是在用吃來宣泄自己心中的鬱悶,而且估計也是真的餓了,所以纔會大吃特吃,來宣泄心頭的不滿。
我沒有攔着孫德厚,他覺得怎樣心裡邊好受,就怎樣吧!就我這笨嘴,連女孩子都哄不了,更別說哄孫德厚這個純老爺們兒了。
“劉子,其實,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我父親的死有蹊蹺。”孫德厚對我說道。
“哦,蹊蹺?什麼蹊蹺?”我看着孫德厚,納悶兒的問道。
“你知道嗎?我父親死的那天,我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然後我就看到,在我父親的車墜入湖中的那段剎車印子上,竟覆蓋了一層水膜。”
“怎麼說?”我看着孫德厚道。
“這說明車子還沒有墜入水中的時候,車輪上就已經有水了。但是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天氣乾燥的很,沒下過雨,那條路上更是沒有什麼雨水,那車輪上邊的雨,到底是那兒來的呢?”
“而且,車軲轆是在撞車之後纔有水的,但其實那個地方並沒有水窪之類的,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正常。”
我說道:“會不會是車子水箱被撞破了,所以裡邊的水流了出來,正好就澆在了車軲轆上。”
孫德厚搖了搖頭:“但是車子撈上來之後,發現水箱並沒有破裂啊。”
“哦,這樣啊。”我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可能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啊。我先去趟廁所啊。”
孫德厚點了點頭。
我匆匆忙忙的跑到洗手間,撒了一泡尿之後,用開眼符抹了一下眼,之後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我想如果孫德厚的老爹真是被鬼給糾纏,那孫德厚身上也一定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一些煞氣,若是發現了煞氣,那就說明孫德厚的老爹的確是遭遇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過在我回到包廂門口的時候,竟驚奇的發現羅生門正在門口站着,雙手捧着那本神秘的書仔細的看着。
長長的留海遮擋住他的半邊臉,帥氣,冷酷,跟小豬羅志祥似的。
“羅生門,你怎麼來了?”我驚奇的喊了一聲。
羅生門慢條斯理的把那本書放入懷中,酷勁兒十足的收了收那一縷長髮,說道:“我來找你。”
“找我?”我愣了一下:“找我什麼事?”
“這邊說話。”羅生門指了指走廊末端,於是乎我匆匆忙忙的跑了上去:“羅生門,到底什麼事?”
“有黑手教的消息了。”羅生門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一臉詫異的看着羅生門。
“這個不重要。”羅生門道:“重要的是,那黑手教的人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看着這個神神秘秘的羅生門,我的心中再次浮現出了一個個的問號,越發的感覺到這個羅生門絕對沒那麼簡單。
“那你跟我說說,黑手教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就在郊區。”羅生門道:“消息千真萬確。”
“就在郊區?我擦,那咱們什麼時候動身把他給捉了?”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現在我不能確定對方具體在什麼地方,只是有一個大概的範圍而已。”羅生門對我說道:“但是,我卻在這裡,追蹤到了一些黑手教的線索……”
“你追蹤到了黑手教的線索,什麼線索?”我一臉納悶錶情的看着羅生門。
“和你一塊喝酒的那傢伙身上,有一種‘孕婦肉菩薩’的邪惡氣息,而這孕婦肉菩薩,正是黑手教最恐怖的邪物之一!所以我覺得,跟蹤你那個哥們兒,肯定能找到黑手教的線索。”
“是嗎?”我一臉的驚詫:“這孕婦肉菩薩,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玩意兒的性質就跟煞嬰的性質相似,都是人爲搞出來的一種邪惡之物,十分邪惡,害人是它們的主要功能。”羅生門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去。”我罵了一句:“那你說說,煞嬰和孕婦肉菩薩,這倆邪惡的玩意兒,到底哪個更厲害呢?”
羅生門說道:“當然是孕婦肉菩薩了,因爲孕婦肉菩薩,可是包含兩個生命的怨戾之氣,有孕婦本身的,還有那尚未出生的胎兒的,所以,邪惡程度幾乎是煞嬰的兩倍。”
我頓時傻眼了,心想你妹的我怎麼這麼倒黴,怎麼淨碰到這些玩意兒?
我對羅生門說道:“你能看出我哥們身上有煞氣?那你告訴我,這會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安全。”
羅生門道:“放心吧,他只是沾染了一些煞氣而已,只會短暫的影響他的身體健康,等到這些煞氣消散乾淨,他自然會重新變得陽剛起來。”
我點了點頭,心中開始有些佩服起這個羅生門來了。
沒想到我這個師哥這麼牛掰,不用開眼,遠遠地一看,就能看得出對方身上的氣場。
比我這個菜鳥強太多了!
“看來,我們得跟他一塊回家看看了。”我說道:“不知道黑手教的人是在什麼地方培養孕婦肉菩薩的,如果是在我哥們家的話,我他媽的得跟黑手教的人玩命。”
我就是這麼講義氣,誰傷害我哥們,我傷害他全家。
羅生門點點頭:“要想救你那朋友,還是大家一起去比較穩妥。”
我點了點頭,有這麼一個牛逼哄哄的師哥跟着,我的生還率的確不小。
“那成,我現在就去跟孫德厚打聲招呼,事不宜遲,馬上出發。”我說完後,便帶着羅生門走進了包廂裡邊。
孫德厚這會兒正一臉愁悶錶情的喝酒,看見我帶着一個陌生人進來,而且長得挺帥的,這孫德厚就詫異的問道:“老劉,這個人是誰啊?”
我忙解釋道:“這個是我同宿舍的同學。”
孫德厚點了點頭:“嗯,那成,一塊坐下陪我喝點吧。哎。”
說着,孫德厚便自顧自的倒酒,開始喝了起來。
我卻一下抓住孫德厚的手,說道:“孫德厚,別再喝了,你知不知道你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