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的道:“你的戰鬥,還是另選位置吧,這個地兒都被我們給包場了。”
“包場,包什麼場?”那傢伙一下子便愣住了:“這裡還有人管着嗎?哎,算了,我還是跟你們說實話吧。今天晚上,我要和這個村兒的一個鬼大幹一場,到時候你們在這兒會耽誤我做法,我這麼做也是爲你們好。”
我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要和鬼大幹一場,什麼鬼?”
聯想到這哥們兒剛纔帶了一隻貓,我下意識中竟聯想到,這哥們兒似乎也是想對付那隻大老鼠啊。
“說了你們也不信,我說是一隻修煉成精的老鼠,你們信嗎?”那傢伙說道。
嘿,他大爺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在這兒竟碰上道友了。只是很明顯,我對面這哥們兒腦子缺根筋,所以到現在都沒看出來我們是同行。
“我去,我們是同行啊。”我說道:“我也是來捉那隻大老鼠的,哈哈。”
那傢伙明顯不相信,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是在逗我玩嗎?”
我一下子就樂了:“我逗你玩個毛啊,我要逗你玩,深更半夜抱一隻貓幹啥。”
“也是啊。”那哥們兒迷迷糊糊的敲了一下腦袋:“對了,你剛纔潑我身上的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臭啊。”
我忙說道:“沒啥,那是我師傅給我特製的老君神水,挺靈的。所以我就帶上了一點兒。”
“哦,幸虧這玩意兒不是童子尿。”那腦袋秀逗的哥們兒長長的舒了口氣:“剛纔我嚐了嚐,他媽的跟童子尿一個味兒。”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哪能啊,童子尿都過時了。對了,你剛纔潑我的是啥?”
“是公雞血。”那哥們兒道:“這玩意兒對這隻大老鼠也挺有效,只可惜……哎,對了,剛纔看你好像手上拿着東西晃來晃去的,不知道是啥玩意兒。”
“哦,是一些符。”我笑着道:“只是現在全都沾染上公雞血,失去效果了。”
“真是夠倒黴的。”那哥們兒道;“我叫盧一星,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以後就交個朋友吧!”
“劉百歲。”我笑着伸出了手,道:“以後我就叫你盧子吧,呵呵。”
“那我以後就叫你劉子吧。”
瘤子?行,瘤子就瘤子吧,反正也只是一個外號,哥們兒不是那麼封建迷信的人。
“對了,你們兩個吃飯了沒?我都還沒吃飯了,咱們第一次見面,我請你們吃飯吧。”盧一星說道。
“行啊。”我笑着道:“走吧,正好晚飯我沒吃飽。”
然後盧一星就愣在原地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笑着問道:“哥們兒,你咋的了,讓人給煮了?”
“你這不按常理出牌啊。”盧一星哭笑不得的道。
我很納悶兒:“我怎麼就不按常理出牌了呢?盧子你跟我說說。”
“按理說你應該會讓我,說哪能讓我破費啊。實話跟你說吧,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原本我還想蹭你們一頓飯呢。”盧一星一臉慚愧的低下了頭。
我暈哦,這哥們兒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我看他是真的餓了,當即便是道:“行,我請你吃飯吧,咱們走……”
反正現在身上所有的除魔物件兒都沒了,今天是沒法收拾那老鼠了,明天再說吧。
半路上我問盧一星,你撿我們丟掉的花生幹什麼?那是我們用來吸引大老鼠過來的。
盧一星說道:“我也跟你們想的一樣,想用花生把那隻大老鼠給吸引出來,不過我身上是一毛錢都沒有了,就想着怎麼才能弄點花生啊。”
“正想不出招兒的時候,我就看到地上有丟掉的花生,我就撿起來了一顆,然後越撿就越多,慢慢的就撿到你們這裡來了。”盧一星說道。
哎,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沒把大老鼠給吊來,反倒是吊來了一個大傻缺,不過這也不錯,至少我是多了一個幫手了,這以後說不定能幫得上大忙呢。
我看天色不早了,文文一個女孩子跟着我們終歸是有些不方便,於是我就和盧一星把文文送回家了。
文文也有些累了,所以也不想跟我們折騰,也乖乖的回家了,正好可以監視她奶奶,要是發現她奶奶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可以隨時跟我們聯繫。
再然後,我就和盧一星來到了今天白天來到的那家拉麪館。那老闆看見我顯得特親切,我想這可能是我飯量大,能讓他多做生意的原因吧?
我先讓老闆上了兩碗拉麪,然後就問盧一星的來歷,是哪兒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又要到什麼地方去。
我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盧一星竟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就跟個小娘們兒似的,嚇得我忙安慰盧一星:“沒事兒哥們,有啥大不了的,有什麼事兒我幫你扛着,天底下還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呢,咱們再怎麼說也是……陰陽先生啊。”
後邊這四個字兒我是壓低聲音說的。
盧一星抹了一把鼻子,哭的更厲害了:“哎,一言難盡啊,我的命咋這麼苦呢,我都沒臉說啊,說多了都是淚。”
我更納悶兒了:“有啥不好說的,你給我說說,哥們兒我給你做主啊。”
盧一星嘆了口氣,而後壓低聲音道:“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我不僅僅是一個陰陽先生,而且還是一個陰陽人。”
我嘞個去。
我嚇了一跳,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開什麼玩笑?感情眼前這哥們兒還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啊,陰陽人?這種人可不多見啊。
以前瀏覽網絡的時候,也看到過一些關於陰陽人的報道,原本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畢竟這種人實在是太稀缺了,稀缺到全世界總共也沒幾個人。
但沒想到哥們兒我今天就碰到了一位,而且還是腦子有點缺的陰陽人,這讓我怎麼都有點不可思議。說實話,這小子要是身爲男人的話,那張臉還是勉強能看吧,可如果這張臉是女人的話,我嘞個去,這是要把人給活活嚇死的節奏啊。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盧一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不是不是,我說的都是真的。這都是我師傅告訴我的。”盧一星小聲道。
這會兒老闆送面來了,盧一星忙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慢慢吃啊,這碟小菜兒是免費送的。”老闆道。
我知道老闆的用意,這小菜兒是開胃的,吃多了胃口好,那還不得多吃幾碗啊。
我現在手頭可不富裕,一頓飯吃幾碗面的話實在是有點吃不起啊,便對老闆說道:“老闆,來仨饅頭。”
面吃不起,饅頭還吃不起?
老闆的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眼睛瞟了一眼那小菜兒,一臉的惋惜。
我心中則樂開了花,哈哈,混蛋呢,老子的錢你也想賺,做夢吧您哎。
我又讓老闆上了兩瓶啤酒,盧一星估計是餓壞了,抱着啤酒瓶子便就着麪條,狼吞虎嚥起來。
看着盧一星這餓死鬼投胎的模樣,我哭笑不得的道:“沒事兒哥們兒,慢慢吃,來,喝口啤酒,別噎着了。”
盧一星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子啤酒,然後繼續狼吞虎嚥。我也餓壞了,看盧一星的吃相,我也忍不住,抱起來麪條便開始狼吞虎嚥。
我眼角的餘光發現老闆看我們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在說物以類聚啊。
很快,饅頭和麪條便被我們吃了個精光,那碟小菜還剩不少,我和盧一星便就着啤酒慢慢的吃了起來。
我和盧一星喝了足足四五瓶啤酒之後,盧一星才終於開始打了飽嗝,說吃飽了吃飽了,並且搶着跟我結賬。我知道這孫子只是在“按常理出牌”,也沒理會,直接掏錢買單了。
至於我是如何知道盧一星是“按常理出牌”的,很簡單,這孫子一個勁兒的說我來買單我來買單,可那手卻一直都懶洋洋的不動,倆眼珠子還死死的盯着我的錢包。
碰上這極品,我只能說我服了。
之後,我便和盧一星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聽盧一星講着那悲催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