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耀偉,別鬧了,快別唱了,你會影響到鄰居的。”
“沒事兒,這才幾點啊。”
我看了一圈,也沒找到鍾,忙問盧一星:“盧子,現在幾點了?”
盧一星還沒看手機,樓上的人家便已經敲着窗戶喊了起來:“大半夜三點半的,嚷嚷個鳥兒啊。”
於是盧一星忙說道:“半夜三點半。”
切,我又不是沒長耳朵。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盧一星;“盧子,這興奮得持續多長時間?”
盧一星說道:“這個倒也不一定,有的能支撐一整天,有的支撐幾個小時,看個人的承受能力而定。”
嶽耀偉是徹底睡不着了,沒辦法,我只好帶着她來到了鎮子上的一家ktv。
幸虧這嶽耀偉是有錢人,掏出了一張vip卡,刷了一下就給我們開了一間房。這看得盧一星目瞪口呆的,直問我嶽耀偉那張卡到底怎麼這麼厲害,隨便刷一下就能免費唱歌?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盧一星問道:“盧子,你知道世界上有銀行卡這玩意兒不?”
盧一星的腦袋搖的厲害,就跟一撥浪鼓似的;“銀行卡是啥?是小時候送女朋友的賀卡嗎?”
賀卡……這兩個字瞬間便在我的腦海中亮了起來。
結果這嶽耀偉在包廂裡興奮了一整個晚上,還不讓我們睡覺,只要我們一坐下,這嶽耀偉就上來跟我們跳搖擺舞。
等到天亮的時候,我基本上都已經筋疲力盡了,我都不確定我到底是不是爬着回到盧一星的門衛室的。
這嶽耀偉嗨了一整個晚上,也是累的爬不起來了,直接跟着我們來到了門衛室,拉上了窗簾之後,便呼呼大睡起來。
我和嶽耀偉甚至都沒有去練車,儘管我分明聽到教練在訓練場上大聲訓斥我們:“下次誰要是再曠課不請假的話,以後就不要來了,嶽耀偉和劉百歲就是個例子!”
盧一星這小子也並沒有去幫忙收菜,實在是累慘了,我問他後悔不,幹啥讓嶽耀偉興奮成這樣。
盧一星直稱後悔,心想早知道這樣,當初還真不如一巴掌把嶽耀偉給打醒呢。
我們睡得正熟的時候,忽然我聽到了嶽耀偉一聲慘叫,嚇得我和盧一星匆忙睜開了眼,不過我和盧一星卻發現,這嶽耀偉卻是睡得正熟,一點都不像是驚醒的模樣。
我還以爲剛纔是產生幻聽了呢,忙問道:“盧一星,剛纔你聽見嶽耀偉的慘叫了吧?”
盧一星連連點頭:“聽到了,聲音還挺大呢。該不會是這丫頭做噩夢了吧。”
“不像,要是做惡夢的話,這會兒不可能睡得這麼熟啊?”
盧一星點了點頭:“這倒是奇怪了。”
“他被我給嚇暈了……”就在我和盧一星商量着的時候,我和盧一星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來。
我和盧一星忙擡頭望了一眼,瞬間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說實話,儘管我們昨天已經和紙人打過交道了,但當我睜開眼,看見紙人就他媽的貼在天花板上的時候,還是着實被嚇了一跳,你妹的,這場景太詭異了,一個紙人貼在天花板上虎視眈眈的瞪着你,你說這是什麼感覺?
要不是我早有心理準備,估計我也被嚇暈過去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嶽耀偉,心想這姑娘是不是天生多災多難的命,又被嚇暈了。不過這樣也好,直接嚇暈了,也比這會兒被紙人嚇得哆哆嗦嗦的強。
“你在天花板上幹啥?什麼時候來的?”我問道。
“來了一會兒了。看見你們睡得挺熟,就沒打擾你們。”那張紙說道。
“找我們啥事兒?”盧一星伸了個懶腰,說道。
“找到龍根的消息了。”那紙老頭兒說道。
“啊,快說,龍根在哪兒?”我興奮的跳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着老頭兒道。
紙老頭道:“我們在黑手教的一個信封上,找到了龍根兩個字,說是黑手教的教主想要改變自己的命數,正需要這個所謂的龍根當藥引子,現在他們知道了龍根的一些線索,正派人前去尋找龍根呢。”
聽這紙老頭一說,我頓時便變得半信半疑起來,這紙老頭該不會是糊弄我吧?昨天說他們的主人被黑手教的人給抓住了,今天又說我們要找的龍根在黑手教手裡,這老頭兒該不會只是挑事兒,讓我幫他們對付黑手教的傢伙吧。
我一臉冷笑表情的看着紙老頭,罵了一句:“老東西,你就是想糊弄我是不是?什麼在黑手教手裡?你明擺着就是想引我對付黑手教,然後救出你們的主子,對不對?”
紙老頭愣了一下,而後無奈的嘆口氣,慢悠悠的從房頂飄下來。你妹的,這氛圍真是說不出的嚇人啊。
“你當我們紙人和你們肉體凡胎一樣,滿肚子都是欺詐和欺騙嗎?你未免太小瞧我們紙人了,好歹我們也是通過努力而具備靈性的。”
被紙人這麼一通說教,我頓時便是好一陣的羞愧,有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人類的低素質,未必適合紙人,所以若是用人類的善惡美醜來評判紙人的話,實在是不適用。
我暫時選擇了相信,實際上我也是心理作用,不敢相信他說的是謊言。如果真的是謊言的話,那我唯一可能找到龍根的機會,豈不就是虛無縹緲了?
我忙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具體去什麼地方找龍根嗎?”
“具體的就不知道了。”紙人說道:“不過有說是在西部。”
“西部?”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地兒不正是盧一星要去的地方嗎?”
“你要去西部?”紙人一臉惋惜表情的看着盧一星:“我們隊伍的老太太看你跳舞很棒,想要讓你當我們的領舞呢。”
盧一星罵了一句:“滾你大爺的,給你當領舞,除非我死了。”
紙人竟又舒了口氣:“你不加入了更好,畢竟老太太資源有限。”
我嘞個去,沒想到紙人之間竟然也有愛恨情仇。
“西部具體什麼地方,你知道嗎?”我再次問了一句。
“知道。”紙人點了點頭。
“那你妹的倒是趕緊說啊。”我有些生氣的對紙人道。
紙人笑了笑:“那,這個得是你們的第二個願望才行。”
我去,紙人也這麼聰明啊,真是卑鄙奸詐噁心不要臉下流。
“你妹的,你表這麼卑鄙啊。”
那紙人笑了笑:“相比某些人,我這算個鳥兒的卑鄙啊。快點啊,我時間不多了,我得趕緊回去跳舞呢。”
我罵了一句:“行,算你們卑鄙,趕緊說,具體在什麼地方?這算是我的第二個願望。”
“慢着。”盧一星忽然舉起了手,道:“這不算是第二個願望。”
“那你的第二個願望到底是什麼。“紙人不耐煩的道:“趕緊說啦,要是不想知道的話,我得趕緊走啦。”
盧一星說道:“我的第二個願望,就是再擁有兩個願望,哈哈。”
說完,一臉奸詐卑鄙表情的看着紙人。
紙紮人氣的渾身顫抖,腮邊的兩抹鬍子都嗖嗖的被吹了起來,然後還不小心斷了一根,紙紮人忙蹲下身子,把鬍子撿起來,讓我給吐了口唾沫,粘上去了:“不帶你們這樣的啊,你們這分明就是耍賴不要臉啊,不行不行,這個願望絕對不行。”
我也覺得這事兒有些不靠譜,盧一星這要求實在是有點太高了,高的連我這麼厚臉皮的人,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不行,這就是我現在的願望,你們紙人不能說話不算數,你們還算不算是紙人啊?紙人的老祖宗要是知道你們這麼說話不算數的話,肯定會一把火給自己給燒了。”
“不行不行,這次絕對不行了,我要是答應你們,回去肯定會被那幫老太太給折磨的,畢竟昨天晚上做法,我們已經耗費了太多的精力。那幫老太太現在已經怨聲載道了。”
“哦。”盧一星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後忽然一把拽住了那紙人的大腿,掏出打火機,就對準了紙人的大腿,冷冷的罵了一句:“嘿嘿,你要是現在不答應我的話,信不信我現在一把火給你燒了?”
那紙人嚇得連連哆嗦:“你……你這是不講理,你……你放開我。”
這次因爲過度的氣憤,結果五六隻鬍子全都落了下來。
盧一星嘿嘿笑笑:“到底答應不答應啊,你這幾根鬍子用來捲菸是最好不過的,劉子,待會兒也讓你嚐嚐這鬍子牌香菸啊。”
“還鬍子牌香菸。”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盧一星:“什麼玩意兒嘛,什麼狗屁鬍子牌香菸?這香菸也敢抽?你不要命了。”
盧一星笑笑:“哎,你不抽我抽,我聽說這有了靈性的東西,全身上下都是靈性,要是把這紙人的靈性都給抽了,你說哥們兒這腦子犯二的毛病會不會有所好轉。”
我頓時間便是好一陣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盧一星竟然也知道自己經常犯二,你妹的,這算個什麼鳥事兒嘛。
那紙人估計是被盧一星的行爲舉止給嚇到了,連連說道:“這位小哥,凡事好商量,好商量呵呵。”
“那你跟我說說,剛纔那件事,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盧一星咄咄逼人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