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鬼子的大量援兵到達,國軍大本營決定退守廣州城,於是,在一個激烈搏殺的下午後,乘着夜色,我們退出了增城。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被鬼子的偵查機發現,不一會兒,天空中黑壓壓的幾大片鬼子轟炸機轟鳴着,向馬蜂一樣,像我們撲了過來,頓時,炮彈雨點一番的落了下來,在我們身旁不停地爆炸,無奈我們跑出了坦克,剛跳出來,炮彈就落了上去,瞬間,道路上到處是殘手斷腿,血流成河。一路上,人荒馬亂,我軍被炸得潰不成軍,四散奔逃,轟炸結束後,新一輪的空中屠殺又來了,是日軍的零食戰機,機炮不停地向人羣掃射,瞬間,四散奔逃的人,在身上被射出許多大孔,一片片的倒下,身體不停地往外冒着鮮血。
我趴在一個彈坑裡面,大喊着,“快趴下,都趴下”。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在這種極度恐懼的時刻,可是隻有自己才能相信,都在抱着僥倖心理,拼命想逃離這裡,可是,越是這樣想,被機炮射中的概率越大,死亡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慢慢的,天空開始清靜了,日軍的飛機得意的回去了。看着滿地的屍橫遍野和哀嚎着的士兵,我在想,爲什麼會這樣,我們難道真的不是鬼子的對手,我們難道就要被捱打,就要被犧牲嗎?
“連長,連長”,我轉過身一看,原來四位排長還活着,看到他們,我欣慰無比,我向他們說道,集結隊伍,帶上傷員,按照預定計劃,回廣州城。
此時的廣州城,已是一片大亂,鬼子的空軍也轟炸了廣州城,到處是殘檐斷壁,熊熊大火。
“站住,你幾個是不是逃兵,還是鬼子化妝潛伏進來的特務呢?”突然,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傳了過來,同時,一對警察摸樣的人也衝了出來。
這人不是別人,真是警察署局長的兒子孫小貴。
“副局座,我看他們應該是特務,應該把他們全都繳了械,就地槍斃。”,說罷,一個賊眉鼠眼的同樣穿着警署制服的人出來了,這人也熟悉,就是一直陪在這個胖子身邊的那個狗腿子。
“啪”,胖子一巴掌打了過去,正中那瘦子的左臉頰,打的那瘦子連忙捂住臉,但依然是點頭哈腰,滿臉笑容的。
“放你孃的狗屁,什麼副局座,你沒聽到我爹怎麼吩咐的嗎?我在,就是他在。全體都給我聽着,該叫我什麼,給我全部大聲重叫三遍。”胖子竟讓能威武的對着那些警署警察說道。
“局座、局座、局座”,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兩眼放光,拿出吃奶的力氣,對着那個胖子,整整大喊了三遍。我們在旁邊邊看的是哭笑不得,但又無可奈何。只好站在原地。
“老鼠,你剛剛說他們是什麼?”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回過頭去,看着那個瘦子說道。
“報告局、局座,我說,他們是日軍的奸細,應該全體就地繳械後槍斃”,瘦子連忙湊上臉對着胖子說道。
“帕”,又是一記耳光,打到了瘦子的左臉頰上,瘦子這些北大的嗷嗷直叫。
“還是放你媽的屁,眼睛瞎了,這是我們的抗日英雄連座啊!”,說完,胖子竟然走到我更前,拍拍我肩頭上的灰,拉拉我的風紀領釦,讓後退後一步,嬉皮笑臉的行了一個禮。站在一旁的幾個排長,早就牙齒咬的個蹦個蹦直響。
我笑笑,對胖子說道,
“喲,原來是孫大公子,我部在戰場上失利,現在回營地休整,還請孫大公子放行。”
“聽到沒有,連座發話了,都他媽的給我滾開,放行”,胖子嚎叫着。
於是城門口的那幾個警察搬開了路障,我們連就進去了,後面傳來的是一陣陣比鬼子戰機的俯衝還尖銳刺耳的笑聲。
“嘻嘻嘻,哈哈哈”!